哈利:???
“我们所有的朋友与晚辈里,能凭借自己的力量认路的,除了海格就只有绿蒂——在魔杖名匠眼里,每一棵树都是不同的,当然。”邓布利多从袍子上揪下一撮长长的三色狗毛,“盖尔养了那么多狗,因为聚会散时,每个人都需要牵一条,帮忙认路顺便再震慑一下禁林里的其他怪兽。盖尔挑狗的眼力可比海格强不少——对不起,牙牙,不是在说你,也不是说你,路威、路威还有路威。”
“所以我妈妈她真的——”
“挺可爱的。”邓布利多比了个“嘘”,“那是她的自由……你似乎还有别的话没问完,哈利?”
“我不确定您知道多少,您说您一直在开会,不是吗?”哈利绞着双手,“西里斯和布莱克教授——”
“这件事你知道得应该比我多。”邓布利多肯定地说,“是你一直在锲而不舍地推动那两兄弟互相关心,你成功了,哈利,雷古勒斯在每一件长袍里都带上了西里斯送去的瓶子,所以当他被贝拉特里克斯偷袭险些死去时,打碎的瓶子救了他。”
“贝拉特里克斯为什么要——是蛇怪?因为布莱克教授没有帮助她打开传说中的密室反而把位置透露了您和西里斯?”
“差不多,毫无疑问在她眼里这是一种背叛。她耐心地等到风头彻底过去,立即毫不犹豫地拿自己的兄弟开刀,怪不得她身边总是有一小群很牢固的支持者。”
“那——那斯内普——我是说,斯内普教授,他又是怎么掺和进去的?”哈利瞠目结舌。
“他莫名很在意这件事——别看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所以预先在紧急救援协会里做了些布置,一收到消息就立即赶去了,结局毫无悬念。明晃晃的反派就像是苍蝇。”
“什么叫‘明晃晃的反派’?”哈利敏锐地抓住了重点。然而邓布利多只是神秘地一笑,并未回答。
所以那个“背地里的反派”,会是伏地魔吗?感觉……不像啊!
魁地奇世界杯当夜,哈利又遇到了邓布利多,他身边跟着一只矫健的花斑豹,长长的尾巴紧紧箍在邓布利多的大腿上,搞得他上台阶都不方便。
“小Bull长这么大了?”莉莉惊讶极了。
卢平的胸腔里发出一声古怪的颤鸣声,随即把头埋在了西里斯背上。“什么时候多添了个恐高的毛病呢?”西里斯只好拖着他走。
花斑豹眯起眼睛,凶狠地“咪咪”叫!
“可爱!”莉莉双眼放光,“詹姆我们再——”
“不。”詹姆绝望而平淡地拒绝了她,“第二只猫你想都别想,你知道那种大猫一天拉几次、一次拉多少吗?男巫也有鼻子的,亲爱的,圣芒戈闻不到猫屎臭,对吧?”
哈利立即去看了看花斑豹的屁股,还好豹子并没意识到,反正卢平笑得差点昏过去。
“那位女士没来吗?”哈利悄悄问邓布利多,他们所身处的这个包厢简直像是某种大家族团建,只有一位男巫哈利不认识,据说是邓布利多的发小。
“没有,严格来说我们不能同时离开,不过我记得西弗勒斯说过,要和盖尔去斯特灵的纪念碑塔顶看星星。”
邓布利多已经在座位上坐下了,花斑豹横在他身后,脑袋从他胳肢窝底下探出来,搁在扶手上,这样邓布利多的手就不得不一直一直抚摸它,稍微一懈怠就“咪咪”叫。
“等等,那我坐哪儿呢?”哈利茫然地数了两遍,这包厢里坐满了,连一个陌生的女性小精灵都有位置,但他得站着。
“啊!”詹姆一拍脑袋,“忘了告诉你了!”
“我们没买你的票。”西里斯坏心眼地说。
“去!”卢平不满地拐了拐他,“魁地奇和爸爸妈妈一起看有什么意思?你看看这里有谁是和爸爸妈妈一起来的?”
因为这里好多人的爸爸妈妈都不在了吧,哈利满面怀疑。
“咳,总之,去找你的朋友们吧,哈利,刚刚我还看到罗恩和格兰杰小姐了,再下一层往左手边一拐就是。”阿利安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这孩子傻高傻高的,我这里什么都看不到。”
满包厢的长辈亲友都发出善意的哄笑,哈利气得要死,转身就走,冷不防和一位男巫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先生,我很抱歉。”
男巫看都没看他,那颗精英做派的头颅没有为一位平平无奇的小巫师低下半分,他笔直地越过哈利向前,向邓布利多们及其亲友问候致意。
倒是他身后跟着的一位年轻人好心扶了哈利一把。
“你是伊万斯治疗师的儿子吧?你有一双和她一样的眼睛。”年轻人和善地说。
“您不觉得当着我的面这样明目张胆有些太不合适了吗?”先前那位男巫压抑着愤怒的声音传来,哈利循声看去,只见他激动地举着手指,花斑豹正当着他的面悠闲地舔着爪子上的银环,“这可是世界杯,邓布利多!下面有十万人!一旦——”
“没有‘一旦’,巴蒂。”邓布利多从容地抬了抬身体
,“你不信任我?”
名叫巴蒂的男巫被他堵得一窒。
“好了,孩子,过来吧。”邓布利多冲哈利身旁的男巫招了招手,“闪闪吓坏了呢!”
男巫冲哈利点了点头,又有些不自在地向包厢里的众人点点头,莉莉在朝他微笑。那位陌生的女性家养小精灵怯生生地要站起来让座,巴蒂忽然吼道:“喂!”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应该去看病。”阿利安娜毫不客气地说,“你才应该去找莉莉看病,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