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以后,要记得,只能对我一人解风情~”
周围气息灼热而滚烫,脸上温度不断攀升,我下意识想跑。
对方却存心使坏,伸手往我烫得不能再烫的面颊上戳了戳,声音中笑意不减:“喂,想好了吗?要不要学?要不要我教你?”
我怎么可能去学这种东西!
这人明显就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看我难堪!
“桑瑱,你又欺负我!”
羞愤难当,我一把掀开锦被钻了进去,又紧紧压住被子边缘。
好似这样,方才的一切就没有发生过。
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
“你想闷死?”桑瑱收敛了笑意,声音多了几分担忧。
“不要你管!”我连人带被,往角落里滚去。
要是此刻突然出现一条地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好忘月,不逗你了,快起来,药要凉了。”他软声哄道。
我脸烫得像个烙铁,整个人处于极端羞恼状态,哪里还会管药凉不凉?
“不!”为表抗议,我又往墙角拱了拱。
“乖,听话。”他伸手就要来捞我。
“不喝!”
“药真的要凉了。我不逗你了,过来好吗?”
许是我油盐不进,他也开始脱鞋往榻上爬,“听话,先把药喝了。”
少年语调虽温柔,扯被子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手软,我又急又气,将锦被压得更紧,生怕他得手。
“我真错了。”他大概是想将被子抢走,又怕一用力碰到我伤口,进退两难中,竟然卑鄙地将手伸进了被窝,直朝我身上挠去。
我一个激灵,吓了一跳。
要说我从小到大最怕什么?
第一如果是怕死,那怕痒绝对能排第二。
酥酥痒痒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我止不住想笑:“桑瑱不要!不要!我起来,让我起来……”
“原来你怕痒啊。”他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手不安分地朝我肚子上挠去。
两人在床上扭成一团,感觉被子就要被他全部夺走,“砰”的一声巨响,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门!
笑闹声戛然而止。
“啊——”
紧接着,屋外传来厉声尖叫。
我和桑瑱同时僵在原地。
“阿……阿兄,忘月姑娘,我什么也没看到!你们……你们继续!”
桑瑱:“……”
我:“……”
桑瑱反应过来,从床上一跃而起,“谁让你这般粗暴地踢门的?母亲以前没教过你,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
面对兄长的问责,桑桑又羞又急,慌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听到忘月姑娘一直说不要不要,以为……以为你欺负她!一时没想那么多……”
她声音越来越小,后面半句隐隐听不真切。
我一直说……不要不要?
心头一紧,桑桑这话……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啊。
“阿兄,我马上走!不碍你的眼!”见势不好,她撂下话拔腿就跑。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又是一阵巨响。
“她……”
桑瑱刚要开口,屋外响起了猛烈的敲门声,有人急切地喊道:“阿兄阿兄!是我!桑桑!”
桑瑱深吸了一口气,从牙缝里缓缓蹦出两个字:“进来!”
门被推开,小姑娘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尬笑道:“外面下雪了,我怕忘月姑娘冷,特地找了两件大氅。刚刚一时忘记了,我把衣服放下就走。嘿嘿,那个,你们继续……继续……”
听到是特意过来给我送厚衣裳,我整理了一下那已经乱得不能再乱的仪容,起身想要道谢。
还未来得及下床,“砰”,房门再次关上。
屋外传来惊慌而凌乱的脚步声,那阵仗,好似有无数恶犬在身后追赶。
我和桑瑱,一时无言。
雪一直下到了第二日。
在桑家休养的这两日,我难得地放松下来,桑瑱一如既往地温柔体贴。他的胞妹桑桑对我亦是爱屋及乌,照顾有加。
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被明瞳散毒瞎的双眼,也能勉强看到一些模糊的轮廓,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能重见光明了。
一切看似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但平静的表面下,依然暗潮汹涌。
桑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究竟是谁想对桑瑱动手?
还是毫无头绪。
我又暗中联系了蓝星当铺,也让桑瑱、桑桑动用人脉,去最近的文华书局与追风茶馆打探情况,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更令人头疼的是,即使桑家两位神医联手,血蚕蛊虫解药依然没有任何进展。
桑家暖阁内,木樨熏香袅袅,如意圆桌上的白瓷瓶中斜插着几株含苞待放的红梅。
许是我这两日表现得过于忧心,桑瑱总是变着法转移我的注意。
“围炉赏雪,双柑斗酒,人生一大幸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