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救我!只要能——”
话未说完,一道刀光疾若闪电,竟精准无比地将陶罐凌空击碎!
火星飞溅中,洪魁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腕,难以置信地瞪着朱瞻埈。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二皇孙的刀法竟如此凌厉,快到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舞伶也愣住了,她原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想到局势瞬间逆转。
她想逃,却发现双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动弹不得。
朱瞻埈缓缓走向洪魁。
“你以为,就凭这点伎俩就能威胁我?”
“你太天真了。”
他抬脚,狠狠地踩在洪魁的断腕上。
洪魁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如同煮熟的虾米。
“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朱瞻埈的声音如同催命的符咒,让洪魁浑身颤抖。
“是……是于巡抚……”
洪魁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朱瞻埈早就怀疑此事与江南的官吏有染,如今终于得到了证实。
他蹲下身,一把抓住洪魁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很好,你很诚实。”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刀光一闪,洪魁的喉咙被划开,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朱瞻埈一身。
他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随手将洪魁的尸体扔在地上,然后转身走向舞伶。
舞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二皇孙饶命!奴婢只是一时糊涂,求您饶了奴婢吧!”
朱瞻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一时糊涂?你勾结外人,意图谋害本公子,这叫一时糊涂?”
“不……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舞伶哭喊着,看起来狼狈不堪。
朱瞻埈最讨厌这种惺惺作态的女人。
“你以为,哭就能解决问题吗?”
他拔出刀,在舞伶惊恐的目光中,缓缓地靠近她的脸。
刀锋在舞伶的脸上轻轻划过,带起一丝血痕。
舞伶吓得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朱瞻埈看着昏迷的舞伶,厌恶的看着对方。
他原本打算直接杀了她,但转念一想,留着她或许还有用。
“把她带回去,严加看管。”
张策领命,将舞伶拖了出去。
朱瞻埈环顾四周,地上躺满了尸体,鲜血染红了地板。
……
走出芙蓉楼。
朱瞻埈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
他的身影被路边的灯笼拉得老长,看起来有些孤寂。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他猛地转身,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大哥?”
朱瞻埈有些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朱瞻基。
朱瞻基缓步走来。
“二弟,今晚的动静闹得可不小啊。”
朱瞻埈心中一凛,看来朱瞻基已经知道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大哥既已知晓此事,想必也清楚其中复杂,弟弟不过是替父皇和祖父尽些微薄之力。”
这一句话,说得不疾不徐,却暗藏分寸。
既没有过多的解释,也点明了自己的“奉命行事”。
朱瞻基闻言没有立刻回复,只是用折扇轻轻敲了敲掌心。
“二弟,最近朝廷上下可是颇为关注锦衣卫的举动啊。听说,有些势力觉得这权柄已经太重了,明里暗里,在阻挠你们的追查。”
朱瞻埈听得心头一凛,朱瞻基看似在提醒。
其实这话却更像是一根浮在水面上的冰山一角。
他显然另有所指——那些“势力”。
自然不可能是普通的文官或下层小吏,而是隐藏在某些高位上的失利者。
“大哥的提醒,弟弟自当铭记。”
朱瞻基停下脚步,目光复杂地盯着他,许久才吐出一句。
“做二弟这份差事,不容易啊。”
再无多言,转身离去。
朱瞻埈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权衡再三,却依旧不留一丝端倪。
片刻后,他吸了口凉夜里的霜气,将手背在身后踏步离开。
回到衙门,张策早已等得满头大汗,一见他来便急匆匆迎上。
“公子,洪魁临死前的供述属下已查实。那秘密仓库确有其事,就在江南的驿站据点附近,但被严密守卫着,怕是不好轻取。”
张策的语气透着几分急切。
“属下请命,亲自带队侦查!”
朱瞻埈目光微垂,沉吟片刻,并未立刻允诺。
而是唤出系统界面,指尖在推演功能选项上一点。
【当前推演需耗费真实点2000,是否继续?】
朱瞻埈心下一沉,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确认。
界面随即变幻,构建出一幅满是机关和伏击线路的侦查图景。
当图像投射在脑海中时,他双目骤然一亮。
仓库中的确囤积了大量的军械和账簿。
甚至隐约可见有皇室御用的物品。
显然,于巡抚只是这盘棋的外围棋子,背后恐怕另有隐秘势力牵连!
“盗亦有道,”
朱瞻埈抬起头,看向张策。
“这次我们不但要查清这里面的事,还要成功踏碎这些守卫的傲慢。”
于是,他召集手下,布下周密的行动方案。
在夜幕的掩护下。
一队锐士迅速出发,直奔江南驿站。
然而,这一切并未如设计般顺利。
张策带人潜入未久,忽然听到有人发出低声的示警信号。
黑夜中火光乍现,藏匿的敌兵如潮水般涌出!
“埋伏!”
张策大喊,话音未落便被逼入角落。
远处,看到战局骤然失控,朱瞻埈神色森冷。
他拔出腰间长刀,冷声道:“跟我杀进去!”
说罢,率队冲入火光之中,刀芒交错,战局再起!
然而,就在他踢开仓库大门的瞬间。
浓烟滚滚而出,烧毁的纸屑飞扬。
敌方已先一步行动!
仓库里火光冲天,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
朱瞻埈挥退涌上来的手下。
黑着脸盯着眼前这堆还在冒着火星的灰烬。
重要的账簿和皇室御用物品,就这么化为了乌有。
“他娘的,动作倒是挺快!”
朱瞻埈啐了一口,狠狠一脚踹在烧焦的木梁上。
木梁应声而倒,扬起一片灰尘。
“公子息怒,”
张策捂着胸口,咳了几声,灰头土脸地从浓烟中钻出来。
“属下办事不利,请公子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