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不比宫中,热水来得也慢,最后上了一桶热水赵立就想着先给祁寒洗了,让他躺被窝里舒服些。
结果有人非常大胆,当然脸是红了的。
“皇上要是不嫌弃,就一起洗吧。”
赵立觉得晚上喝的酒,到了此刻才上头有了醉意。
他哽着嗓子明知故问,“你说什么?”
赵立本就在给祁寒脱衣裳,里衣
偏偏祁寒还一把搂住赵立的脖子,呼出的热气胡乱地落在赵立的颈间,开口又是委屈,“你是不是跟别人睡过了?”
赵立身为皇上,此刻简直想喊声皇上冤枉。
“我可是为了你守身如玉三年,你要这样冤枉我?”
祁寒蛮不讲理起来很轴,“那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洗?”
当然是怕压不住火伤了你啊。
赵立真是怕了他,确定他身上的伤基本都好了才说,“那你先跟我保证不会后悔。”
不就是一起洗澡吗?有什么好后悔不后悔的?
祁寒虽然不解,但还是趁水没凉之前说,“我保证,不后悔。”
赵立给人脱完最后的里衣,又快速把自己身上的层层累赘扒掉,抱着人一起进了浴桶。
两人的发冠都已取下,头发散落在身后,赵立觉得祁寒就是因为自己看不见才胡作非为,若是能看见,他一定不敢。
赵立取了长巾替祁寒擦拭身体,担心他有失重感还将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两人的身体交叠在一起,赵立的手摸到祁寒突出来的肋骨上,有些心疼地吻了下他的唇,然后说道,“怎么这么瘦?”
“我最近有吃好多。”祁寒趴在赵立身上撒娇。
赵立又问他,“怎么认出我的?”
他指的是在桥上。
“感觉。”祁寒也说不清楚,“就觉得是你。”
比如以前感觉祁政远会害他,感觉赵立会对他心软,就是这样的感觉让祁寒在人海里感知到了赵立。
赵立没忍住又亲了亲他。
他这边隐忍克制,有的人就不这样想。祁寒的手有些不老实的在赵立身上摸来摸去,“干嘛?”赵立抓住他的手。
祁寒很认真地提议,“云峥,我再给你做以前那种事好不好?你不是很舒服吗?”
赵立差点就要骂他了。
舒服什么舒服,就是因为他给自己做了那事之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导致赵立总不敢跟他做,害怕自己着了祁寒的道,祁寒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无奈祁寒对他的诱惑太大,他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说:“你看不见。”
“感觉得到就好了。”祁寒说。
浴桶里的热水不停地往上冒白汽,赵立垂眼看见的是一片雪白,跟那年冬天在长廊下回头对他笑的少年如出一辙。
大概是被热水蒸晕了脑袋,赵立想。
他低头咬住祁寒的唇跟他接吻,热腾腾地水汽飘到他们脸上,赵立手中的长巾也坠入水底,寻不到踪迹。
“今天不做那个,换一样好不好?”
祁寒被亲得脑袋发晕,赵立说换一样他就乖乖点头,也不问换的是什么。
赵立一边亲他一边动作,手在祁寒的身上游离,顺着背脊的沟壑往下,遇到稍挺拔的山峰,停留在中间。
祁寒觉得很痒,仰着脸往赵立的颈窝躲,热气全都喷薄在上面,薄唇擦过凸起的喉结,赵立莫名觉得干渴,想饮水。他把舌头伸进祁寒的嘴里,往里舔到舌根,在上颚轻轻刮蹭。
吻很激烈,他们是头一回,有些克制不住地奋不顾身。
牙齿互相撞到,被湿软的舌慢慢安抚,吮吸声里夹杂着水声,是两人缠绵混合的液体。
赵立在祁寒嘴里彻底攻占,所到之处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嗯……”祁寒时不时发出几声闷哼,有浓重的欢愉和未经人事的无措。
在赵立面前,他总是不怕被伤害的,袒露自己最脆弱的身体,敞开、释放情绪,让赵立能够清晰感知,然后沉溺其中。
他孱弱和纤薄的身体就是赵立的欲望之源。
早晚会这样的,赵立在亲热里想,早晚有一天会像现在这样,他失控的占有祁寒,不留余地地嵌入祁寒的身体。
蒸汽开始消散,体温却在节节攀升,水下相贴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想交缠在一起。
水里放了香料,是很淡的玫瑰香,味道不比祁寒种的玫瑰那般馥郁,但也很勾人。
“怕不怕?”赵立的手一直在祁寒的身下试探,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在欲望失去控制前,他再次问了祁寒。
祁寒不是当初在丞相府里什么都不懂的孩童,他三年前能服侍赵立,三年后自然知道赵立想做什么,他只是会有些怕。
不过这些怕都会因为对方是赵立而消失,他跟赵立耽误了这么多年,他不会再放走赵立了。
祁寒摇头,有些呆笨的固执,他虽看不见,但也要捧着赵立的脸,一个字一个字地道:“云峥,我,不,怕。”
他无自觉地点下一把火,让赵立为之疯狂燃烧。
赵立没再隐忍,把手伸向了梦魇里的主谋,它一次又一次的让赵立在清晨晨勃醒来,最后再怎么抒发不下。
祁寒很瘦,不过还好屁股上还有几两肉,赵立的手顺着股沟往下,借着热水一点一点的触碰,那处很小,赵立伸一指过去,它若有似无地要张开来接纳赵立。
温热的水让人放松警惕,祁寒在赵立的吻里失去攻防,让赵立顺利的插进去一根手指。
甬道里的湿热包裹着赵立,他差点疯了想抽出手指放入自己的昂扬,他告诉自己得慢慢来,不要伤了祁寒。
手指有些艰难的在里面抽插起来,祁寒的呻吟都大了,后面太痒了,像有蚂蚁爬过一般,想去抓挠,想要更多。
“云峥……很痒……”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变了调,里面全是情欲,让赵立瞬间失了刚克制住的理智。
“子声,再忍忍。”赵立凑过去吻他红润的嘴唇,放低声音轻哄,“很快就好了。”
他说完就用另一只手去抓祁寒快绷不住的分身,相比他的来说,有些精致小巧了,但白净,连耻毛都很稀少。
赵立有些爱不释手,为了让祁寒快点放松,便抽动手替他撸动,祁寒受不住这么强烈的欲望,很快就射了出来。
他呜咽着呻吟,声音有少年的清澈,干净得让赵立平白生出一份罪恶感。
他的牙齿咬到赵立的肩膀又舍不得施力咬下去,赵立看着他射出来的白浊混入水里,一股一股地往下沉底,比春宫图还要色情几分。
身后的手指又多加了两根进去,比先前轻松很多。
感觉到甬道里有湿湿的黏液,赵立才退出手指换成他的肉龙霎时顶进去,也是同时吻住了祁寒的嘴,把他的痛呼吃进嘴里。
祁寒的后面太紧了,箍得赵立青筋泛起,欲望在甬道里胀大了一倍。
谁都不好受,但心理的快感很快压过心里的不适,祁寒乖乖地任由赵立轻吻,还会伸出舌尖去跟赵立碰头。
他太乖了。
赵立忍着痛开始抽插,肉柱贴着内壁,炙热又滚烫。
失控了,一切都跟赵立的设想一样。
他大开大合的抱着祁寒往上抛,再重重落下,肉棒插到底,重复一次又一次。
“云峥,云峥。”祁寒被操地快失去意识,他只能靠着本能唤赵立的名字。
水纹随着两人的起伏荡漾,荡过祁寒的腰际、胸口、快到嘴巴,赵立按着他的腰狠狠顶弄,身体开始契合,一个接纳,一个插入,顶到越来越深,祁寒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这汪欲望的深潭。
两人的黑发也交缠在一起,跟身体一样密不可分。
水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赵立怕他着凉,便抱着他站起来,祁寒瘦小一只,挂在赵立身上,从背后只能看到盘在赵立腰上的两条芊芊细腿。
“云峥……你现在先能别动吗?”祁寒搂着赵立的脖子问。
两人的下身还接连在一起,随着走动一进一出的嵌得很深,但又不太痛快。
赵立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走路怎么能不动呢。
他又舍不得拔出来,最后只是说:“子声听话,再忍忍。”
好不容易回到榻上,祁寒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赵立抱着翻了个身,酒楼的雕床四方都有木栏,赵立让他扶住床头的栏杆,还没扶稳,他就开干起来。
肉柱在肠壁里不断的进出,有混合的白色汁液顺着两人的结合处流出来,淫靡不堪。
赵立已经操红了眼,祁寒的身体已为他俯首称臣,在他进去的瞬间就将他的肉棒紧紧吸住,难言的快感不停迸发,他只知道操,不停的操,让祁寒完全接纳他。
祁寒的眼角有水痕划落,赵立看不见,他只看得见瘦弱的脊背和丰满的肉臀,它们像一个深渊要将赵立吞噬。
赵立没做过这种事,更没和爱的人做过这种事,他们都是头一回,强有力的满足感抨击着他的心脏,身下的力度只增不减。
雕床发出“咯吱”的声音,混着祁寒的呻吟侵袭赵立的大脑。
他把肉棒抽出来,又重重的插进还来不及闭合的洞口,牵连出丝丝淫液,祁寒趴在他的身下,快撑不住,手在床栏上虚虚地抓着,要掉了。
“云峥,云峥。”他只知道唤赵立。
听到声音的赵立这才回过神,清醒几分,将祁寒抱进自己怀里,看着他通红的掌心和眼角的泪滴,心疼地道歉,“对不起,子声。我失控了。”
祁寒擡手去摸他,摸到他的脸才停,主动凑过去献吻,“我不疼的。”
他说,“你怎样对我都可以。”
赵立疯了。
他再次红了眼失了智地开干,他觉得祁寒不是在奉献自己,更像是在索他的命。
两人才沐浴过的身上又起了薄汗,淅淅沥沥的混在一起,将他们粘连。
虽是疯狂,但这次赵立稍微放轻了动作,用肉棒在甬道里轻轻地磨,爽得两人头皮发麻。
欲望攀上顶峰,赵立加快顶弄,把祁寒放在榻上,从正面操祁寒,很规矩也很放荡,下身早已泥泞一片,酒楼隐约传来鸡鸣声,赵立才发觉时间过了这么久。
他没再放纵,快速挺动几十下,最后一下凿到祁寒的身体里,然后射出汩汩浓精。
伴随着终止的欲望,赵立在快要昏过去的祁寒额头上吻了吻,珍重地说:“子声,吾最爱你。”
祁寒终于心满意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