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毓景疑惑:“盆景?你自己去花草房领不就行了?”
元香雪为盆景补充说明:“我说的是宝石盆景,比如来个黄玉雕梅花,粉玉雕月季……”
梁毓景转头去看竹林,一副“我正在赏景,我听不见你说什么”的样子。
“你这就没意思了吧,说说而已,又不是现在就要,等你以后有了再说嘛。”
梁毓景心想:若他真登上那个位置,这些东西倒是真有了。
于是他不以为意地应下:“行啊,看你表现。”
都说饱暖思那啥,元香雪顿时想歪了,感觉走这一会儿也差不多了,她就拉着梁毓景去了净房沐浴。
梁毓景差不多睡了半个月素的,今天来汀兰院,就是为了睡荤的,因此也很积极。
就是苦了守在外头的秋霜、福全,愣是熬了半宿。
翌日,元香雪醒来的时候,梁毓景已经走了。
刚把避子汤喝掉,三个不速之客就联袂而来——
没错,就是卢侍妾、程侍妾、林侍妾。
三个人盛装打扮,组团过来谴责元香雪这个后院里唯一吃荤的人。
并且,无论中途怎么吵架,这三人都不走,还在汀兰院用了午膳。
一直互相折磨到了黄昏时候,真的就等到了梁毓景。
说真的,梁毓景一进门就看见三个花枝招展的女人给他行礼,请安的声音也娇滴滴的,差点被吓一跳。
再一看,三人旁边还有一个神情郁郁、姿态慵懒的元香雪。
元香雪与他对视上,翻了个白眼。
这一天的折磨,尽在白眼中啊。
梁毓景也没那个闲情逸致,便挥挥手:“你们回去吧。”
三人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元香雪叹气:“这也太恐怖了,一大早就过来,死活撵不走!”
梁毓景就笑。
元香雪恶狠狠凶他:“你还笑?都是你没有满足她们,不然她们能跟饿狼一样吗?”
梁毓景不笑了,他冷哼一声:“听你这意思,是赶我走了?”
元香雪就很诚恳:“腿长在你身上,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咯。不过今天不准走,我昨天还没有尽兴呢。”
梁毓景:……
“你可矜持点吧!”
元香雪嘻嘻一笑:“我这不是情不自禁吗?谁叫殿下你太美味了呢?”
梁毓景:……
“你这形容词是不是不太对?”
“别在意那么多嘛!你也觉得我很美味吧?”
元香雪挺了挺胸脯,很是骄傲的样子。
梁毓景觉得脸有些热,赶紧转移话题:“你没用晚膳吧?让人摆膳,饿了。”
元香雪很想来一句:“吃我”,但今天应付那三个饿狼很是辛苦,她也饿了。
“我也好饿,秋霜——”
秋霜应声而出:“禀殿下,这时候膳房应该送过来了。”
果不其然,膳房很是准时,而且,分量也不少。
元香雪看见好几道她没点的菜,一问才知道,人家膳房的人机灵,一听殿下回府直奔西厢汀兰院,就很懂事把前院的菜装进了汀兰院的食盒里。
然后,元香雪特意把那几道菜都尝了尝。
“感觉也是差不多的味道,还以为你吃得多好呢。”
梁毓景意味深长一笑:“那你说,现在比之以前如何?”
元香雪想起养病时期吃的菜,虽然也好吃,但还是有点差距。
“所以,这是因为你过来了,所以我这边的菜也好吃了?”
梁毓景点点头:“那不然呢?”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元香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话说,你大概有半年时间没找过林侍妾了吧?那她吃的用的,得差到什么地步?”
梁毓景就很无语:“林氏她叔叔是户部的,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油水还行,因此林氏手里有钱,怎么可能过得差?就你身无二两银,只能任由膳房安排。”
元香雪沉默了。
梁毓景安慰她:“没事,你弟弟前途远大,明年春闱之后,你说不定就是状元郎的姐姐了。”
元香雪“哇”地一声哭出来——
“我不管,你给我涨月俸!不对,月俸是皇子妃发的,和你没关系,你给我搬几箱金子来!”
梁毓景看她这可怜模样,大手一挥:“金子没有,银子可以有。”
然后大晚上的,福全领着人从库房搬来了两箱银锭。
十两一个的银锭,一箱二十个,总共四百两。
元香雪打开看了,还摸了又摸。
然后她嫣然一笑:“殿下,你真俊。”
梁毓景在这瞬间福至心灵了:“……是给钱的时候才俊吧?”
元香雪放下银锭,走到他身边,小鸟依人、眼波流转:“床上抱我的时候也俊。”
梁毓景心神荡漾,抱起人就直奔净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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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净房闹了一通,又转战寝房,直至夜深才歇下。
第二天,梁毓景依旧早早就走了。
而汀兰院,也再次迎来了三个不速之客,不过这一次元香雪压根就没开院门。
好在当天晚上,梁毓景进了棠棣院。
之后几天,后院仿佛过年一般喜庆。
因为梁毓景很是雨露均沾,哦,除了正院的皇子妃和蘅芜院的林侍妾。
这一晃就到了腊八这天。
今日有宫里赏赐下来的腊八粥,为显恭敬,后院一众人齐聚正院,等待宫里的太监。
这聚在一起,当然就会说话。
这三言两语,就会吵架——
尤其在场七个人,皇子妃好歹是主母,众人不好拿她开涮,但还有一个守着活寡的林侍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