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一句话没说,麻利儿把侍女拉出去打板子。
还没立好规矩的府衙,登时就传遍了一个消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侍女竟然在潇湘院想勾引王爷,被打了五十板子!
元香雪沐浴完出来,秋霜就赶紧跟她说了这个消息。
讲真的,也不是很意外。
等梁毓景喝了醒酒汤、也沐浴完出来,她就揶揄道:“那侍女长得不好看吗?我还以为你会借着酒意受用了呢,别是不行吧?”
梁毓景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她。
元香雪继续说:“不过你要是真在我这里要了她,我可不住这里了,怕是要去住后面的烟波楼,到时候人家就会说‘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了。”
梁毓景听不下去了,“说两句就行了,福全已经领板子了,你要是还生气,就再罚,明天一起打了。”
贴着墙跟站的福全:……
元香雪嗤笑:“跟福全有什么关系?人家来勾引你,也是为了搏一个富贵,你不要还打了人家板子,已经够无趣了好吧。”
梁毓景揉揉眉心:“你到底向着谁?她勾引我我还有错了?”
“没错,你俩都没错,哎,这就是屁股决定脑袋啊!”
元香雪意兴阑珊地开始嘀嘀咕咕:“所以我就很烦啊,这什么破地方!”
梁毓景心说秦州确实算个破地方,但看起来是在这里待很多年了。
“别嘀咕了,回头把新王府的地形图给你看,你想修成什么样都行。”
元香雪翻了白眼,很是不屑:就这没水泥,没钢筋的,能修成什么样?
“得了吧,赶紧睡,我明天还要早起。”
梁毓景不赞成:“早起做什么?你应该好好休息。”
元香雪一边上床一边回答:“这第一天,得给皇子妃一个面子,不去请安就成不敬了。就是听说皇子妃身体很差,估计起来接受请安也很难。”
听到皇子妃,梁毓景脸色很平静地说:“心疾本就很难痊愈,她自己也想不开,每日都哭丧着脸,怎么可能会好?”
元香雪看他一眼:“也有你的问题吧?不过皇子妃确实不大行,说管家吧……哎,差劲,说争宠吧……更差劲。”
梁毓景挑眉:“说的好像你很会一样。”
“我会不会的……现在你不是睡在我旁边吗?”
“那是本王想,你什么时候争过宠?”
梁毓景脱口而出,有些懊悔地皱眉:怎么就说出口了?
元香雪笑眯眯:“不争也是争啊!我越不搭理你,你就越想我,这就叫……”
“什么?”
梁毓景好奇问。
元香雪轻咳一声,低低唱出声:“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不对,你得到了啊!我特么还怀孕了!”
梁毓景就笑,不说话。
元香雪伸手掐他:“笑笑笑,就知道笑!”
梁毓景按住她的手:“你小心点,谁怀孕了还跟你这么活泼?”
“啧,听你这意思,有了孩子忘了我呗!”
梁毓景抱住她,压低声音:“没有,挺想的。”
元香雪“哼哼”一声,手轻轻一挣就挣开了,然后向下一摸——
“你干什么?”
“帮你啊,天可怜见,你都素了快一个月了吧?可不能让别人得了这头筹。”
梁毓景哭笑不得也动弹不得:“你赶紧松手,没轻没重的,我自己来!”
元香雪凝滞了片刻,语带失落:“好吧。”
她松开手,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梁毓景:“那我总可以看吧?你自渎的时候一定很性感。”
梁毓景有些绷不住脸:“你够了,要看就悄悄看,跟我说做什么?不知羞!”
元香雪嘻嘻一笑:“跟你说了,不就更刺激了吗?”
梁毓景哑口无言,只好闭上眼,被子里双手往下动作起来。
渐渐的,他额头布满了细汗,剑眉微蹙,唇瓣抿起,很是诱人。
心痒难耐的元香雪就凑上去亲了亲。
梁毓景正是关键时候呢,被她一亲就更快结束了。
“等着吧,等你肚子里这个小的出来了再收拾你!”
语罢,梁毓景起身叫了水,元香雪也想洗洗手,于是也起了。
然后——
秋霜:“姑娘,您怀着孕呢!”
福全:“王爷,元姑娘怀着孕呢!”
梁毓景挥挥手:“下去下去。”
元香雪同款挥手:“下去下去。”
等俩人再次上床,便很规矩地躺下。
“你给我找几个医女来,生孩子这种事,我得指导指导。还有,府衙里面如果关了死刑犯,也留给我做医学教材使吧。”
元香雪直接提要求。
梁毓景有点奇怪:“你要医女我能理解,我本来也打算先找几个稳婆进府来,不过……死刑犯?医学教材?”
元香雪就问他:“你不好奇人体的构造吗?比如心脏长什么样,胃在那个地方,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解剖来看看咯。”
黑暗中,梁毓景觉得有点冷。
“这和你生产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还要找孕妇……”
“想太多,我是那种人吗?”
元香雪心平气和继续说:“我就是想让那些医女弄明白人体的构造。”
当然,关于卫生消毒,生产产钳这些,就不必在这时候说了。
梁毓景没再追问,而是道:“若是大张旗鼓找医女进府,你怀孕这事就瞒不住了,才两个月,是不是太早了?”
“还是说吧,我明天请安的时候就跟皇子妃说,其他人虽然会眼红,可我怀孕就不占用你了嘛,她们想明白就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