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香雪先看见了他的笑,心里无语了一句:……这个笑,真的很反派啊。
再听到这人的话,气不打一处来:“我这样都怪谁啊?贼老天!破地方!”
梁毓景熟稔顺毛:“好了好了别气了,知道你当人幸苦,一会儿带你去逛青楼,让花魁给你跳舞。”
元香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什么叫她当人幸苦?后一句话倒是顺耳了,但又奇怪奇怪的。
“听你这语气,你跟人家很熟啊?”
“我才回京城,还没见过今年新选的花魁。”
梁毓景实话实说。
“那就是往年的花魁都是熟人咯?”
“咳,逢场作戏,但我从不留宿烟花柳巷,也从不碰那些女子。”
元香雪翻了个白眼,谁信啊?
狗男人真是洗一百遍都洗不干净!要不是太无聊了才不找他充实夜生活呢。
被瞪的梁毓景不明所以:“怎么又生气了?”
“没有,就是鄙夷你,人家花魁都送上门了,你是不是不行啊?”
元香雪毫不留情、张口就来。
梁毓景无语,心说自己不吃野花也是错了是吧?
“行不行的,一会儿去了青楼你就知道了,正好让你试试青楼的床软不软。”
“……”
元香雪想象了一下,感觉有点刺激。
其实现在这个身份也不错,要是穿成了青楼女子……可能真要自己抹脖子了断了。
用过味道确实不错的一顿茶点后,天色也渐渐暗下来了。
两人坐上马车,前往青楼。
事实证明,梁毓景没少逛青楼,因为还没进去呢,老鸨就迎出来,笑盈盈地屈膝行礼,态度可熟稔了。
“啧,你这都混成熟脸了啊!”
梁毓景很无奈:“她不好好记着我的脸才有问题好吧?!”
元香雪一想也是,轻哼一声放过他,视线放到了青楼的装潢上——
雕梁画栋、飞阁流丹。
衣着各色的小姐姐们或凭栏调笑,或执壶倒酒,中心的舞台上还有小姐姐在表演……
不得不说,整体质量都很高,一眼看过去,就没几个是低于七分的。
就是这些小姐姐中混了几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哎……有个小姐姐甚至已经被半搂半抱、上下其手了。
真是没眼看,丑男伤眼睛啊。
刚这么想完,元香雪还真看不见了,梁毓景这厮竟然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你这就小气了不是?有啥不能看的?快放开,我看路呢。”
梁毓景把她头转到另一边,才松开手。
“上二楼雅间去,老鸨去叫花魁了。”
“好嘞。”
元香雪兴致勃勃上到了雅间,却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什么花魁来。
梁毓景也有些讶异,还真是没被这么怠慢过。
“笃笃笃——”
老鸨小心翼翼走进来,弓着腰说:“殿下,一盏茶前,齐王府派来马车,从后门接走了菀菀……”
老鸨心里都快骂死菀菀了,这死丫头你要出去好歹通个气儿啊!
幸好是去了齐王府,不然……
元香雪感觉这里面有瓜:“怎么偷偷摸摸的从后门走?不会是假借齐王的名头去私会情郎了吧?”
老鸨抬眸瞄了一眼元香雪,她不知道这是谁,但既然是秦王殿下带来的,还能坐下来,肯定身份尊贵。
虽然这位贵人张口说的话透着点粗俗……
老鸨心里胡乱想着,嘴上很快回答:“菀菀是清倌人,齐王殿下第一次来,就说要为菀菀赎身……只是菀菀不想连累齐王殿下的名声,这才一直拖着没应。”
虽然齐王才回京不到十天,但这事儿其实已经传开了。
因此点花魁的客人都只是想见见菀菀是何许人也,竟能让齐王求而不得(?),通常连倒酒不敢让菀菀倒的。
梁毓景:……
元香雪:……
两人对视一眼,梁毓景说:“既然是五哥的人,就算了,换几个唱歌跳舞的过来。”
老鸨满脸堆着笑走了出去。
元香雪摸着下巴说:“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呢。”
梁毓景也一脸沉思:“五哥不是冲动的人,真把青楼女子接进府,肯定会有御史弹劾他……所以,他是故意的。”
“而且一个青楼女子,被齐王殿下赎身,竟然还拿乔?”
元香雪倒不是看不起谁,只是这世道吧,应该不会人愿意一辈子卖笑的吧?
梁毓景和她的看法差不多,顺着想下去:“青楼其实是收集消息的最佳场所,如果这是一场戏,那五哥很可能是为了让菀菀给他探听消息。”
“没错,只要后续菀菀没能进齐王府,不过这样有点太明显了吧?”
“明显也无所谓,菀菀只是明面上的人。”
梁毓景话音才落,就听见有人敲门,应该是唱歌跳舞的小姐姐们来了。
元香雪顿时把什么菀菀抛之脑后,期待地看起了表演。
进来的小姐姐一共六个,个个貌美如花,三个红裙的跳舞,一个绿裙的弹琴,剩下两个,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殿下,婢妾夭夭/蓁蓁。”
元香雪瞪大眼睛,这两人长得好像,姐妹花诶!
“你们是双胞胎吗?”
夭夭回答:“贵人好眼力!婢妾两人的名字也是取自‘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哇~~~”
姐妹花看着多养眼啊。
元香雪瞬间动了点歪心思,开始胡言乱语:“要不把她俩赎回去吧,我院子里就缺这样美人儿!”
梁毓景翻了个白眼,听听这都说的什么鬼话,真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