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回头上路了也慢悠悠走,你不是嚷嚷好久没出门骑马了吗?路上我带你。”
元香雪敬谢不敏:“如果你说的是共骑一马,那就不必了,我自己会,正好把庄子上的红枣马给我带上。”
梁毓景轻哼:“瞧你这嫌弃劲儿,我稀罕和你共骑一马啊?就你这体重,我都心疼我的马了。”
!!!
元香雪眉毛一竖,张牙舞爪就朝梁毓景扑去。
梁毓景早就准备好了躲闪,这时候自然没被摸到一点衣袖,他一边躲还一边说:
“说你两句怎么了?不是你自己说的没出去玩都长胖了吗?”
“我可以说,你不能!”
元香雪很生气,姓梁的情商也不是很低,就是故意气她,这就更气了啊!
“别气了别气了,那个什么……气出病来无人替啊。”
梁毓景很会鹦鹉学舌。
一直打不到人的元香雪停了下来,抱臂冷冷看他:“学人精!你鹦鹉转世啊?”
“咳,一会儿带你去库房挑东西。”
“有什么好挑的?当我不知道最近入库了什么吗?”
元香雪翻着白眼坐下,语气冷淡。
梁毓景也过去坐下来,一边暗暗防备,一边开始夸夸:“这你就想差了,最近没什么好东西,可之前的还在啊。”
元香雪兴致缺缺:“算了,回京了再说,现在给我不就是增加汀兰院的行李吗?本来就叫人眼红了,要是再多点,她们当场撕了我怎么办?”
“…………”
梁毓景忍不住指指点点起来:“还不是你之前要这个,又要那个,库房都差点被你搬空!”
元香雪反唇回击:“你还好意思说,就你那点东西还王爷呢,随便拉一个豪族出来都比你富吧?”
梁毓景不以为耻,反而振振有词:“人家那是几代人努力的结果,我这白手起家,还要养这么多人,你能先挑就偷着乐吧。”
“……还白手起家?你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好吧。”
“行行行,不说这个了,先去用膳?”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梁毓景深呼吸:“……那你不吃了?”
“凭什么不吃?哼,你休想饿死我。”
“……”
用过晚膳,两人就往汀兰院去。
其实也不是不能在前院睡,但梁毓景想看富贵、平安,元香雪则是不想明天一早起来又回汀兰院,两人便漫步回去,正好也消食了。
不过才刚穿过垂花门,就瞧见了卢侍妾。
黄昏余晖下,卢侍妾穿着一身水红色舞裙,正在跳舞。
元香雪停下脚步,欣赏起来。
梁毓景只觉得不妙,连忙道:“有什么好看的?走了。”
“急什么?这不是跳得挺好的吗?这腰多细啊,这舞多美啊。”
元香雪目不转睛,心说小卢还是很有资本的,瞧瞧人家胸和她差不多,但腰却比她细,翩翩起舞也是又轻盈婀娜、又赏心悦目。
梁毓景开始释放寒气。
元香雪继续教育某人:“哎呀,人家有心跳给你看,你就别不识好歹装什么正人君子了,我也就是沾沾你的福气,不然还见不着呢。”
梁毓景继续释放寒气。
好在,卢侍妾跳完了。
气喘吁吁的卢侍妾看见元香雪那目光灼灼的眼神,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定了定心神,屈膝行礼:
“妾给王爷请安,给侧妃请安。”
卢侍妾的气息不太稳,但脸颊绯红,香汗淋漓,也挺有看头的。
元香雪笑盈盈:“卢妹妹快起来,累坏了吧?你跳的真好!”
梁毓景冷哼一声:“想练舞就在院子里练,跑出来做什么?”
卢侍妾心里一惊,膝盖一软,都想跪下请罪了,但下一刻,元香雪接过话茬——
“是呢,这眼看着就黑天了,黑灯瞎火的多不安全?卢妹妹下次还是别出来了,免得王爷担心你啊。”
卢侍妾心情便又好了,悄悄抬眸看了一眼,却是没对上眼神,便又不太开心了。
“妾今日也是听说昙花要开了,便特地来园子里守着,一会儿要是还没开,妾肯定就回去了。”
元香雪点点头,对这个昙花开不开不感兴趣,这时节园子里还有零星蚊虫,她可倒霉了,压根不敢多待。
至于梁毓景?
元香雪故意问:“王爷,您要不要留下来与卢妹妹一起吹吹夜风,静等昙花盛开啊?”
梁毓景面无表情:“不了。”
语罢,就拉着元香雪走。
元香雪有心想再整两句,没想到梁毓景就像是脚下装了风火轮,一转眼就走出去一大段路。
“哎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人家卢妹妹肯定伤心了,不对,是肯定怪我把你拐跑了。”
元香雪气鼓鼓:“不过她也真是可恶,竟然胆大包天想要截我的胡了!毓景弟弟,你刚刚没看她一眼就是给我反击了,干得漂亮哦!”
“……”
梁毓景还能说什么呢?他无语片刻,才问:“什么弟弟,你别乱喊。”
元香雪嘿嘿一笑:“我比你大两岁啊,你不就是弟弟?哎呀,要是我比你大三岁就好了,人家都说女大三、抱金砖来着。”
“……”
“说起来,人家小卢今年才十八呢,腰肢那个细啊,皮肤那个嫩啊,是不是吃起来更香?”
梁毓景被问得简直头皮发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好在近来耳濡目染,他也学会了回答不了就反问回去。
“不过是红粉骷髅罢了,还是你更有趣些,再说了,难道你不觉得她就像是一根崎岖一些的木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