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家呢?他们能同意?”
梁毓景还是有些担心。
“这简单啊,以前他们收购货物,都是一家一家去收的,肯定良莠不齐,谈价格也费时间,如今你成立了商会,不仅可以规定货物的品质,还能把价格定下来……”
元香雪笑意盈盈:“这就好比秦皇的‘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嘛!”
梁毓景激动地上前亲了一口元香雪。
“真聪明!”
元香雪傲娇哼哼:“也不看看我是谁,不过这事儿容易被人钻空子,尤其是货物的品质和定价,你选人用人可得注意了。”
梁毓景连连点头:“这我自然知道。”
元香雪又说:“还有,你去郊外买个庄子,专门养牛,养羊,到时候吃肉也方便,羊毛我也有用。”
“行啊,之前谷嬷嬷就跟我说过采买有些麻烦,回头就办了这事儿。”
说完这个,元香雪就没事了,于是她挑眉,看向梁毓景。
虽然没说话,但梁毓景感受到了这女人赶他走的心思。
梁毓景没好气说:“本王打算给你请封侧妃,折子已经写好了,你看……?”
元香雪就很无语:“你这让我表示表示的表情是啥意思?意思我还要给你送礼?爱请不请!”
梁毓景:……
“请,肯定给你请。”
“嗯哼!”
元香雪想到便宜姐妹们的红眼病,又说:“对了,把程侍妾也请封了吧,我需要她来分担火力。”
梁毓景:……
“不是,你就这么跟我说了?至少掩饰一下吧你!”
元香雪呵呵一笑:“我这可是为你着想啊,要是我一个人出尽了风头,那些人还不得都来对付我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两个小孩可遭不住。”
梁毓景对这话不置可否,他沉思片刻说:“既然这样,那就一起请封,正好,程氏的父亲在工部也熬够了资历,我让舅舅运作一下,提他到户部去。这样一来,她虽还没生,但这身份也足够了。”
元香雪咂咂嘴:“啧啧,意思不上四品,你就不给侧妃之位?”
“那到没有,你看你弟弟也才七品翰林院编修,我不也给你请封侧妃了?”
元香雪懒得跟他费口舌,一脸“事情说完了,你赶紧走人”的姿态。
梁毓景看她这嘴脸,气得伸手掐了一把刚亲过的脸颊肉。
元香雪瞪他,也伸手,想要反掐回去——但梁毓景闪得快,她抓空了!
“你别走!有本事单挑啊你!”
元香雪一把掀开被子就要下地追人,结果梁毓景几步就出了门,还“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元香雪用力拉了拉,完全拉不动。
这时,梁毓景这厮还隔着门板说:“你坐月子可不能出来见风啊,放心,回头本王肯定好好和你单挑。”
这声音带着笑,元香雪都能想象到这狗男人说话时脸上的张扬肆意。
她恶狠狠捶了下门,气鼓鼓回应:“只有累死的牛,还没有耕坏的田,有本事你就来啊,非给你铁杵磨成针不可!”
门外的梁毓景:……凎!这女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呵,走着瞧!”
元香雪超大声地回他:“错了,是日后见分晓!”
闻言差点一个踉跄平地摔的梁毓景:……艹!
他也不回什么狠话了,直接大步流星飞快离开了潇湘院,回了前院。
冷静下来的梁毓景,先把商会大略写了,又写了一封信给京里的舅舅,这才另起了一道请封侧妃的折子。
做完这些,梁毓景才在福全的催促下用了晚膳。
然后福全就问:“主子,要准备热水吗?”
这其实是在问,今晚是歇在前院呢?还是要去哪个院子。
梁毓景还打算继续琢磨琢磨商会呢,闻言就说:“赶紧准备热水。”
不过很显然,梁毓景黄昏时去了潇湘院,但却没留宿——虽然也情有可原,但许多人都猜测纷纷。
而觉得有机可乘的人,自然要来试一试了。
于是,梁毓景刚沐浴完,就见福余上前禀告:“主子,卢姑娘派人来请您赏月。”
“不去。”
梁毓景简单回应后,就继续在书房捣鼓。
然后不一会儿福余又来禀告:“主子,林姑娘说她嗓子疼,想……”
“本王又不是大夫,让她多喝热水。”
梁毓景说完又吩咐:“再有人来就不用报了,你看着处理。”
好在,如今后院就四个人,元香雪坐月子,这会儿都睡着了,程侍妾正安胎,也没心思争宠。
倒是没人打扰梁毓景用功。
翌日,梁毓景派了福余去买庄子养牛养羊。
当然,他原话是:“先前谷嬷嬷说采买不方便,你去寻摸几个庄子,什么牛羊猪、鸡鸭鹅一类的都能养,种蔬菜水果的也需要,吃着安全。”
然后,梁毓景寻了张羲之密谈。
五天后,元香雪得知秦王府名下新增庄子三个。
十天后,秦州商会成立,梁毓景是会长,张羲之是副会长。
一切步入正轨,元香雪心想自己也该进行下一步了。
当然,在这之前,潇湘院其实多了很多欢声笑语——因为元香雪让人把麻将做出来了。
元香雪就觉得自己每天都很无聊,快到老年痴呆的程度了。
所以,每天下午来几局麻将,赢钱倒是其次,主要这游戏它治疗老年痴呆啊!
有了麻将,时间一晃而过,难捱的月子就坐完了。
当天,元香雪狠狠洗了个澡,换了三个浴桶,搓掉了一颗大澡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