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坐在台阶上,梁毓景大马金刀,自带一股悍匪气质。
元香雪瞟他,疑惑问:“你这一趟出去干嘛了?怎么跟个土匪似的。”
梁毓景没隐瞒:“遇上山匪了,一群跑商的山匪,我修了路,山民就用不上他们了,歪心思就打到我头上了。”
“详细说说,打了一架吗?”
“他们埋伏,先放了一波箭,但准头和力道都不行,没了三个护卫,之后就是反杀。见势不对,山匪就往山里跑,我不得不追……毕竟放着不管就是隐患。”
“你也追进山里了?”
梁毓景挑眉反问:“那不然呢?我不冲在前面,那些护卫会尽心尽力?”
元香雪心想:不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倒是看不出来梁毓景还有这份胆气。
“那你有没有受伤?”
“就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连疤都长好了。”
梁毓景挽起袖子,伸手给元香雪看。
元香雪看了眼,确实,就一道大约手指长的浅粉色疤痕。
“也就是说,你这视察,其实有一半时间在山里找山匪?”
“对。”
“那怪不得你变硬汉了。”
元香雪心里嘀咕:连皮肤都糙了。
说话间,休息完毕,梁毓景起身:“来,继续。”
元香雪仰头看他,语气揶揄:“继续什么?这是还没喘够?”
梁毓景轻咳一声:“这回真是教你。”
他伸手,拉起不情不愿的元香雪,回到院子里,捡起掉在地上的弓箭,严肃正经地继续教学。
元香雪有点三心二意、蠢蠢欲动。
“你专心点。”
“哼,只许你这个州官放火,不许我这个百姓点灯?!”
梁毓景低笑:“你怎么就是百姓了?分明是正二品的侧妃。”
元香雪无语:“……又不是站在乾清宫的正二品,我算哪根葱啊?”
“这话说的,你以前还是无品无级的侍妾呢。”
元香雪踢他一脚,没好气道:“少废话,来!”
练了整整一下午,元香雪手都抬不起来了。
“月见~~~快来给我揉揉,不然一会儿吃饭都要人喂了。”
元香雪伸着手,可怜兮兮的。
梁毓景看不过去,朝月见摆手,拉过元香雪的手,亲自给她揉。
“这都是你最近没练到位,不然就刚才这些量,根本不至于手酸。”
梁毓景一边说,一边从元香雪肩膀处一寸一寸揉按下来。
他手心很热,力道也拿捏地正好,元香雪就沉默是金,只管舒服地享受,时不时还故意哼唧一声。
揉了好一会儿,两人勾勾缠缠地差点起火,秋霜总算过来说晚膳准备好了。
晚膳吃的比较清淡,毕竟嘴唇还有点麻麻的,为了不加重“伤势”,秋霜真的很善解人意了。
用过晚膳,梁毓景才想起来去看富贵、平安。
刚意识到这点的元香雪:……所以,其实是有点不太在意孩子吧?
倒也正常。
元香雪自己就是不太在意孩子的人,很能理解梁毓景这个态度。
两人走到两个小孩的屋子里,跟例行公事一样,梁毓景抱着抛了两下,就有些猴急地拉着元香雪想走——
“……”
元香雪一看他眼神,都要冒火了。
心里不由想:到底是随行的宋、苏二人没满足他,还是自己太会勾人了?
元香雪觉得自己板板正正一人,肯定问题不出在她,那就是宋、苏这两个便宜妹妹不顶用了?
“你克制一点,怎么跟饿了好几天似的。”
梁毓景半拥半抱着元香雪,嘴唇贴着她耳廓,声音低沉下来:“想你。”
元香雪抖了一下,身子都酥了,心说这狗男人还挺会。
“走走走,今天必须不眠不休。”
元香雪反手拉着梁毓景,冲进浴池,衣裳都没脱就勾着倒进浴池里。
梁毓景低骂一声:“急什么?”
随后梁毓景任由元香雪扒拉自己腰带,伸手把这女人头上的首饰、脖颈上的璎珞摘下来扔到浴池边上,这才开始享用今晚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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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朗气清。
昨晚秋霜不守夜,便睡了一个好觉。
但守夜的月见就哈欠连天了,整个人似乎站着都能睡着。
秋霜很同情她,给她出主意:“月见,你这样太容易出错了,一会儿侧妃醒了,你就去送衣裳,别强撑着,好歹把觉补足。”
月见:忽然就明白秋霜前几次为什么要抢着去送衣裳了,原来是为了休息……
于是,当元香雪一觉睡醒,看见的就是打着哈欠强撑的月见。
“你这状态不行啊,先下去睡一觉吧。”
“是,多谢侧妃体恤。”
月见得偿所愿,补觉去了。
外头的秋霜见状,这才进来。
“侧妃,今儿一早,宋姑娘、苏姑娘就进了清韵院,这会儿都还没出来呢。”
元香雪坐到梳妆台前,任由秋霜给她梳头,闻言就回了三个字:“随便吧。”
秋霜便没有再说。
用过早膳,元香雪活动一下手腕,发现一点都不酸,于是就站在院子里练习射靶,不知不觉两筒箭矢就射完了。
曼玲上前,递过来一杯温水:“侧妃,休息一会儿。”
元香雪放下弓,喝了一口,叹气:“我当初为什么想着要学医术啊?现在学个半吊子,我是放弃了觉得可惜,继续学觉得难……”
曼玲板着脸,很有老师的严肃:“侧妃,昨天讲了中经,您来说说……”
元香雪开始痛苦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