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没再说话,反倒是元香雪有些下不来台了。
本来嘛,只要再有一个人cue她一下,她就顺坡下驴答应去【杏园春色】看才艺表演了,结果一个个的集体哑巴了!
元香雪朝梁毓景使了个眼色。
梁毓景莫名其妙,侧头看她:“怎么了?”
“方才程妹妹、谢妹妹、卢妹妹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
梁毓景当然是听见了,但他觉得看戏挺好的,反正元香雪没开口,那他也就装没听见好了。
没成想,现在元香雪突然问这个。
梁毓景脸不红心不跳,道:“还真没注意听,说了什么?”
元香雪瞪他一眼,真是说谎都不打草稿!
“说是有新舞、新曲,要你品鉴指正一番。”
梁毓景沉默、无语——压根就是你想看吧!
元香雪眨巴眨巴眼睛:“去吗?”
“……去。”
于是几个大人起身,把戏台子留给了几个小孩随便玩。
因为离得不远,一行人步行前往【杏园春色】。
梁毓景牵着元香雪走在前面,低声对她说:“回头你可得补偿我,我牺牲大了。”
元香雪不服:“你怎么牺牲了,这可是一饱眼福的好事儿,你得感谢我才对吧。”
“如果你也跳个舞、唱个曲儿,那我才算是一饱眼福。”
梁毓景开始谈条件。
元香雪不遑多让,直接先应承下来:“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过礼尚往来……我还没见过你跳舞呢,你会吗?”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不过我确实会剑术。”
元香雪想起当初这人教她练剑时候舞的那一套,有种自己的宝物要分出去给别人的错觉,赶紧打住:
“不好不好,你那么俊的身手,叫别个瞧见了岂不是更加情根深种?还是只舞给我看好了。”
“……”
梁毓景直觉这话不太对劲,似乎自己成了某人的私藏,哦,是自己的剑术成了私藏。
但莫名的,嘴角情不自禁勾起,心里有点小雀跃是怎么回事???
雀跃间,【杏园春色】到了。
梁毓景正了正神色,拉着元香雪坐下。
卢侍妾想讨个头彩,连坐都没坐,直接表示她这就跳了。
梁毓景摆摆手,于是琴声起,舞裙翩翩。
元香雪是认真看的,毕竟卢侍妾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瞧着确实赏心悦目。
梁毓景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回头我教你一种剑术,专门舞剑的那种。”
“你还学这个?”
“当然没有专门学,但我看过啊,很简单。”
元香雪顿时拿眼乜他:“看过?何时何地,何人所舞啊?”
梁毓景心说自己也是昏了头了,怎么还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
他只得顾左右而言他:“……咳,这个不重要,你就说你学不学吧?”
“不学!不过你得舞给我看。”
“那我还得教你弹琴,不然光舞剑有什么意思?还是要有乐声来配才好。”
梁毓景挑眉笑着,端得是肆意风流。
元香雪眼睛一直,好家伙,这人穿着红衣,还挑眉勾唇笑,简直了!
梁毓景伸手点她一下:“啧,你瞧瞧你,又用这种眼神看我……这场合你可收敛点行不行?”
元香雪老脸一红,倒打一耙:“都怪你,没事儿笑什么笑?跟个男狐狸精似的。”
“……???!!!”
梁毓景简直无语至极、匪夷所思、不可置信:他男狐狸精?
元香雪一脸理直气壮,还是那种特别会勾人的红衣狐狸呢!
两人正两两相望,以眼神对决呢,场中卢侍妾已经跳完了。
行礼谢幕的时候,卢侍妾简直泫然欲泣——跳是跳了,可王爷没看啊,这不就白跳了吗?!
元香雪一看她那要哭不哭、瓜子脸惨白白的样子,顿时有点心虚,但仔细一回想:分明是梁毓景这家伙先勾着她说话的!
“王爷,卢妹妹跳的这般好,不如就赏一匹水红的织锦,以兹鼓励?”
梁毓景波澜不惊地点点头,示意福全去办。
接着谢侧妃起身,清丽无双的人素手纤纤,抚琴一曲。
这回元香雪坚决不和梁毓景闲扯了,聚精会神听了,还真听出了几分雨后初晴的感觉来。
当即也提议给谢侧妃一匹天蓝色云锦。
接下来轮到程侧妃,程侧妃也是抚琴。
不过很显然,她比谢侧妃差了一些,曲子还是好听的,但没什么意境,反正元香雪没听出来。
不过前两个都赏了,要是独独不赏程侧妃,显得她故意孤立谁似的,元香雪便也赏了一匹青绿色云锦。
至此,三人表演完毕。
梁毓景直接起
身,连个借口都没找,只说散了,便拉着元香雪去了大湖水榭边上。
“她们的表演也就那样,我记得老早之前还说要合奏一曲《山水之间》,一直没顾上,这回咱俩可都没什么事了。”
元香雪也不扭捏:“行啊,你抚琴,我唱。”
福全麻利儿送来琴,梁毓景摆好架势,弹了几个音出来——
“王爷、王妃,不好了!”
梁毓景简直心头火起,一手按在琴弦上,扭头看向来人:“出了什么事?!”
来人听出语气不对,赶紧低眉顺眼、连珠炮般道:“卢姑娘突然晕倒了。”
园子里侍候的人都知道,不管谁出事,查出来可是要被赶出去的。
因此,园子平静安稳了这么久,突然来这么一下,还真算是出大事了。
第239章 你画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