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咬伤的,他只需要嗅一嗅就能闻出来。
他不知道这群人鱼是从哪来的,但是他很愤怒:“他们咬你!”
声音当中蕴含着某种力量,门外躁动的人鱼骤然停了下来,就连船舱外还没有爬上船的追杀者们都在原地停顿了几秒。
听到这声音,陈游抬起头,看见新生的萨洛斯,微微一怔。
人鱼的美貌和实力挂钩,越强大的人鱼其美貌往往越美得人头晕目眩不可直视,萨洛斯身体恢复,变得更加漂亮了。
他的金发本来就像上天赐予的宝物,现在更是让人想起那种波光粼粼的绸缎,上面像撒着金箔碾成的粉似的,在这光线昏暗的船舱里,愈发流光溢彩。
并不是每个人拥有这样的金发,都不会让原本的容颜黯然失色的,但萨洛斯,他就像是为了美貌这个词本身而存在的一样,与金发相互映衬的,是能让任何一个人看呆的容貌。
而那个丑陋的编号,似乎也开始渐渐淡得看不见了。
那双宝蓝色的眼睛现在带着点愤怒,朝陈游望过来的时候,陈游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跳都逐渐变得剧烈。
他就看着这样的萨洛斯朝自己走过来,张牙舞爪的小样子,舔了下嘴唇上的血,忽然道:“有点疼。”
失血太多让他的脸有些苍白,他靠在船壁上,伸手摸了摸萨洛斯稍微动一动就流动着光辉的金发:“萨洛斯,吹一吹。”
萨洛斯还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对于陈游来说,是多么具有诱惑力的存在,他用青白的指甲戳了戳陈游包扎好的地方,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模样:“吹一吹就能好吗?”
陈游:“嗯。”
萨洛斯皱皱眉头,捧起他的手臂,轻轻地吹了两下。
陈游垂眸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看他纤长的睫毛像是跃动着金光,看他宝石般的眼睛动一动就如同星河生辉,伸出手捏住萨洛斯的下巴,低头吻了过去。
不合适宜。
陈游含吻着人鱼的小舌头,想不通自己理智了二十多年,为什么在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候,还能不断地对萨洛斯动心。
想欺负他。
想把他欺负到哭。
想占有他。
想让他永远都属于自己一个人,让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然后无时无刻告诉那些暗中的觊觎者,这是他的。
萨洛斯是他的人鱼。
手臂上的疼痛反而是另一种程度的刺激,陈游用没受伤的那一只手臂把人鱼紧箍在怀里,人鱼干净的衬衫都沾染上了污血。
他受了伤,就只想吻萨洛斯。
血腥味的怀抱瞬间把萨洛斯笼罩在其中,但意外地,也许是因为有点温暖,萨洛斯竟然一点也不觉得讨厌。
他被压在角落,气喘吁吁地抬起头:“……为什么亲我?”
因为喜欢你。
但就像乌鸦尽管是益鸟,却无法发出动听讨喜的声音,像陈游这样的人,也永远无法直白地示爱。
他只能轻掐着人鱼的脖子,再度吻了上来。
大拇指在萨洛斯不太明显的喉结上不断摩挲,其他的手指就在耳根作乱,与萨洛斯柔软的小舌头交缠,侵入人鱼的口腔,过于强烈的侵略性,让萨洛斯的双腿都有些发软。
萨洛斯本来想用力推开他,但一想到陈游受伤的手臂就松懈了力气,只能任由陈游把他亲得面色泛粉,甚至有了一些不该有的反应。
陈游垂眸瞥了一眼,忽然松开手,把舱房靠近门边的大衣柜推到门口,压上门,然后把萨洛斯推了进去。
这种衣柜较为轻便,并不是实木的材质,陈游推起来有些费力,但至少不是完全无法推动。
门外的追兵因为这种动静又重新躁动起来。
他们时不时撞一下门,却像是发自内心的在畏惧着什么,不敢真的闯进来,只能继续徘徊在门口。
也许是发现了这个,也许只是清醒地沉迷,陈游垂眸看着人鱼靠在衣柜里微微喘.息,替萨洛斯解开了两颗扣子。
然后他脱下自己被咬得有些破烂的大衣,扯开自己的衣领,再度吻了上去。
衣柜是用来放长大衣的,底下有隔层,大概可以容纳下两三个成年人。萨洛斯就坐在隔层上。
“……萨洛斯。”陈游曲起一条腿顶开萨洛斯的双腿,另一只手臂抱着萨洛斯的腰,几乎已经把人鱼推进了最里面,“我可以帮你。”
萨洛斯有些失神地搂住他的脖子,似乎过了好半天,才从模糊不清的耳边听到了一点声响:“……帮我……什么?”
是陈游亲自为他围上的围巾,套上的大衣,现在又被男人亲手脱了下来,只留下一件不大合身的衬衣。
修长的手指从衣摆里探进去,很快,萨洛斯就什么也听不清了。
人鱼白皙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