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情来得太突然,魏清澜满头问号地揉揉眼睛,顺带努力让自己清醒些。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所幸她没有疑惑太久,因为她很快看见了站在物业身后的赵景初。
他直勾勾注视着她,一语不发,嘴唇却已经冷得发白。
“你是不是手机静音了?我们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嘞。”
魏清澜想起开了免打扰的手机,又看了看傻站在那的赵景初,脑子仍在宕机,抓了抓头发,试图捋清思路。
湖滨府大门的门禁并不算太严格,并且由于交房没几年,楼都还没住满,所以白天到访的人通常不会被拦截。
但夜晚门禁都是关死的,并且单元楼也有梯控,只不过楼梯通道一直开放……
物业的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一圈,最后以过来人语气劝解道:“好好聊聊,虽然年轻,但也别瞎折腾。”
魏清澜清澈的眼神看向物业,物业向她使眼色:“小伙子人不错的,对小动物有爱心的人能坏到哪去?”
魏清澜心想完了,这下不止脑子混乱了,她得及时制止发散。
她先是朝物业笑了一下,又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赵景初:“过来。”
赵景初身形微顿,片刻后依言靠近。
魏清澜伸手拉过他进了屋,和物业说道:“抱歉添麻烦了,我们这没事了,您忙去吧。”
等物业离开,魏清澜终于能把门关上。
冷空气被隔绝在屋外,屋内适宜的空调暖风让她感到安心。
她本想再晃晃脑袋清醒一下,稍后再问赵景初什么情况,却感到腰上骤然一紧。
她吓了一跳,就要掰开身侧人的手,却突然一滴水落在她的手背。
魏清澜瑟缩一下,在玄关并不亮堂的射灯下抬手摸向赵景初的头发。
“你头发怎么是湿的?”
赵景初并不说话,可手臂的轻颤却真切地传来。
魏清澜又触碰了一下他冰凉的手,猛地想起他前段时间才烧了一夜。她实在心有余悸,立马将他拉开后往浴室带。
“吹风机在柜子里,你先拿出来用,我去找条干毛巾。”
等魏清澜拿着毛巾回来,她发现赵景初保持着她离开前的姿势,愣愣地看着镜中的他自己。
“你干嘛呢?不是说先……”
“清澜。”赵景初叫她的名字,很轻很轻,“我浑身疼。”
他本也没有完全康复,魏清澜是知道的。
“现在知道疼了。”她颇感无奈地走近,搞不明白他折腾什么,“请问你是怎么到这的呢?”
“不知道。”他竟是在思考一阵后认真地摇摇头。
魏清澜叹口气,打开柜门取出吹风机,往客厅走:“先出来吧。”
等赵景初在沙发坐好,魏清澜用毛巾兜头罩住他的脑袋,先大幅度搓了搓:“你出门前洗了头?”
“嗯。”
“现在这个天气洗了头就得擦干啊。”
“哦。”
他应下来,乖巧的模样,头随着她简单粗暴的动作轻轻晃动。
魏清澜现在脑袋是真清醒了,看着他突然想起件事来:“你今天下午去哪了?我看周哥都回公司了。”
他没说话,魏清澜也没那么好奇,并不一定要他回答,就没接着追问。
当毛巾擦到赵景初左侧头发时,他吃痛地“嘶”了一声。
魏清澜察觉到毛巾有点阻力,立马松了力道,弯腰俯近察看,发现他的耳钉针尖挂住了毛巾。
“疼……”
“先别动。”
魏清澜扶住他要转动的脑袋,一手去解被勾缠住的线头。
赵景初的耳钉边缘有些尖锐,针尾也没有保护,直戳戳地穿过环扣暴露在外。
解线头并不难,只是让魏清澜有点惊讶的是,赵景初这边的耳洞竟然有些发炎,现下渗出血来。
她解出勾住的线,用毛巾顺手擦了擦他耳后:“耳洞怎么还没养好?”
要说这耳洞,应该已经打了很久了。
赵景初第一次打耳洞是高中毕业后,甚至还是魏清澜陪着去的。
那时候他太爱折腾,养护并不上心,刚打了一星期就往耳朵上戴各种各样的饰品,所以耳洞严重发炎。
他一天到晚总嚷嚷着疼,魏清澜就让他摘了耳钉,那几个耳洞也就慢慢愈合。
第二次打是一年后,起因是魏清澜去打了耳洞,赵景初想跟她戴情侣耳环。
这一次他跟着魏清澜养,本来养得还不错,但耳钉一戴他又不舒服了,好几次都摁不好耳钉的位置,戳出新伤,他却锲而不舍。
从此赵景初的耳朵时不时发炎,魏清澜都给他抹过好几次药膏。
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可魏清澜搞不明白,怎么这么多年了他的耳朵还是这样。
赵景初抬手摸了摸耳垂,魏清澜见那里又冒出点血。
他垂眸看着沾了血的手指,问道:“清澜,能不能帮我摘一下?”
为了方便擦头发,魏清澜也是认为他该先摘掉耳钉。他怕手法不好,她帮帮忙也并非难事。
她在沙发上跪坐下来,抬头看了看客厅的吊灯,对赵景初说道:“开手电筒。”
赵景初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调整了方向朝自己耳后照过去,刚好就是魏清澜需要的位置。
魏清澜捏住赵景初的一只耳朵往前扯了扯,轻柔绵密的肤感擦过他的耳后,带起他脊背与脖颈的一阵酥痒。
他感觉到她用温热的手指关节抵住他的耳垂,小心翼翼地将压紧的环扣打开。
魏清澜慢慢地将尖锐的针尖带出他的耳洞,血珠又冒出来,她将耳钉放下,拿毛巾先擦了擦血迹:“茶几下面有酒精棉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