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此人妄议帝王家事,罪本该诛,驸马代为惩治并不僭越,我定当汇报星云帝,至于云平,也应查明,还他一个公道。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
城主表态,看似服软,实际也是不占理,这件事情闹得越大,就越会惹来帝都不满,有些事情私下里说也就罢了,可摆在正主面前,这不是给星云帝招惹麻烦吗?
至于云平和云阔之事,想必星云帝也不会过多惩治,别说云平伤人,即便是杀人,他也不会被问斩,若如此,保不齐会引来非议,说星云帝冷血无情。
现在有云霄出面,倒也能给个顺水人情。
“既然还云平公道,那就不能以罪囚身份待之,晚上本侯无事,便请他来城主府一叙,此公主虽非彼公主,但模样还是不错的。”
“等本侯为星云收复了草原,到那时,此公主也与彼公主无二。”
云霄负手,先前的冷笑已经消失,只有狂言,随之看向剩余跪下之人道:“妄议本侯家事,唯有一死,这些人倒是可以留到秋后问斩,让他们先体验一下水牢之苦。”
云霄先前那句此公主彼公主,众人都能听得明白,无不是觉得他口气太大,有点小功劳就居功自傲,想要征服草原岂会那般简单,更何况星云公主未必会下嫁!
说到底,他已经娶了一位定国公主,难不成让星云公主当作平妻?
哪怕公主按照约定同意,星云帝也绝对不可能同意!
但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云霄又占了理,谁也不好再去生事,对于他的安排,城主自然不会拒绝,就算云霄不说,他也绝对不可能留下这几人。
唯独云平,没有帝旨,他根本不敢让两人私下相见。
于是开口道:“驸马,云平伤人为实,下狱为法,此事已经上禀帝都,一切还要等待星云帝的旨意定夺,恕下官不能违律将其提前放出。”
云霄闻言并没有坚持,而是说道:“那本侯去狱中看他总不为过吧!”
城主思索之下,只能同意。
等到一行人回到城主府的时候,先前城中派出的边军已经抵达了三百里处。
共计两万余人,拉开一条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线,斥候更是几百米便留下一人,确保四大可汗的人马一旦出击,他们也能进退有序。
“将军,军师,四大可汗的人距离我们还有五十里,行进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日暮之时必然会赶到此地!”一名斥候匆匆走入营帐汇报。
众人闻言,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只听守将道:“帝都旨意已经传来,由星云公主带领三万五千人赶至望原城,但并没有提及守住边界一事。”
“所以我建议就此撤退,等待公主抵达后定夺!”
四大可汗的十万人马,一旦赶到附近,到那时想退已经来不及了,守将此举也属正常。
不过那些年轻一辈听到公主亲自前来,全都一改颓态,只听王浩然开口道:“喀日部落已经深入腹地,若这里没有牵扯,必然会被前后包围,难逃一死。”
“我愿领兵五千留守在这里,只为震慑牵扯四大可汗,一旦对方动手,五千人也能快速向后撤回,沿途追击亦能拉开战线,让他们无法派遣大部人马回援合围!”
如果公主没来,王浩然绝对不会提出这个危险的举动。
更不愿意给云霄做嫁衣,毕竟喀日部落功劳越大,云霄的功劳也会越大。
可公主亲赴,一切就变得截然不同。
他的勇敢以及顾全大局,必然会被公主看在眼里。
其余人闻言皆面带不齿,但也有些后悔没有抢先。
谋士随之开口:“帝都既然没有下旨撤退,那我们就应该继续守在这里,公主亲自前来,证明帝都非常关注此事,如果就此折返,让喀日部落全军覆没,等同徒劳。”
“所以我建议从此地开始每五十里部署五千人,骑兵在最前,刀斧兵在最后,弓手则在中间,一旦四大可汗动手,骑兵撤退之际,弓箭手也能起到掩护作用。”
“至于最慢的刀斧手,也能拉开二百里的范围,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撤入城池!”
“除此之外,望原城内的人马也能赶出驰援!”
这种阵型摆出来,就是为了后撤之用,如果正面相抗冲锋基本没有半点效果,可意义却截然不同,至少没有违背和喀日部落的约定,也帮他们牵扯了四大可汗的视线。
“此事还需禀明城主,看他意下如何。”
守将的态度并不坚持,众人此时的疑虑,都是在等待喀日部落的成果。
若这些人真能让后方大乱,想必谁都愿意守在这里,可如果他们连个浪花都掀不起来,就被四大可汗王帐内的士兵击杀,那么守在这里的边军必然危险。
当消息传递到望原城的时候,城主同意了谋士的决定,拉开了战线,可以确保撤退无忧,从而等待公主抵达后再说。
至于云霄,回到城主府稍作休整,便买了一些吃食,在城主府官员带路下前往囚牢。
而囚牢内的云平,相比在外并不好过,虽狱卒没有过多为难,加之身份不同,被单独关押一处,每日吃喝都能果腹的情况下,整个人却没有半点精神。
“小兄弟,天大的事情,也要活着才能完成,若是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云平边上的牢房内,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开口说道,单独牢房本就没有几个,能够被关押在此处的,要么是重犯,要么就是身份不同。
而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草原一位部落的首领,不过曾经他的称谓可不止如此,别人都会叫一声可汗,自从望原城建立之后,他所依附的人被抓,部落也被瓜分。
至于他也锒铛入狱关了几年光景!
云平闻言,转头看了此人一眼,脸上无喜无怒,双眸内如云阔那般,没有半点神采。
“观你气质,并非大恶之人,想必也不是犯了什么王法,但能被关押在此处,证明身份与普通人不同,虽衣着与贵人有异,可内里却有锦绣。”
“你心里压着一股气和冤屈,更有牵挂之人,所以求死不得。”
老者平日里与云平说话不过两句,都是他自言自语,但今日却说了许多,像江湖术士般,几句话拿捏得恰到好处,若非算命的本领,便是他洞察人心已到了极深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