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谁觉得恐惧,反而很好奇怪谈能整出什么手段。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jinruta.com是以,他们不像受惊的人类一样拔掉电视插头,取出录像带扔掉,而是搁置了它们。
阿萨思没有出门寻找新的怪谈,只是耐心地呆在家里,等待七日的到来。
谁知一日未过,安静了许久的座机再度响铃,她以为又是怪谈,想也不想地接起电话,正要大声朗诵一段知识点。
不料,惠子奶奶的声音在另一端响了起来:“是阿萨思吗?”
嗯?
“是我。”阿萨思道,“惠子奶奶,有什么事吗?”
理佳在东京求学日久,她也来到东京一学期了,惠子从未打电话过来问候。
无论身边有没有人陪伴,惠子都会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一个人出海打鱼,一个人看书做饭,偶尔与街坊聊天,再去神社做义工,如果不是遇到事了,她应该不会主动联系。
所以,是年纪大了身体不舒服,需要来东京就医吗?
可她想岔了。
惠子:“阿萨思,理佳遇上麻烦了。”
“什么?”
“她在昨天返回千叶,变得比以前胆小了许多,晚上不敢一个人睡觉,还去神社求了护身御守。”惠子的语气略显凝重,“虽然那孩子什么也没说,但直觉告诉我,她惹上了一个巨大的麻烦,或许只有你能解决问题。”
阿萨思:“她被怪谈缠上了?”
“可她没有向我求助,明明只需要一个电话的事,等等……”
电视、电话都与磁场相关,一如她能用引力射线让全日本的电力崩盘,棘手的怪谈应该也具有控制磁场的能力。
理佳究竟是没向她求助,还是无法发出求助信号,难说。
阿萨思:“惠子奶奶,既然理佳回过家了,麻烦你暂时搬到神社去住。”
怪谈会循着猎物的味道找过去,惠子可没有自保的能力,“稻荷神虽然没什么用,但能庇护你一段时间。”如果它做不到,它就是口粮了,她不留无用的东西。
“尽快搬过去,现在,我会通知你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惠子:“我明白了。”
搁下电话,阿萨思交代了莱戈拉斯几句,转身就往屋外走。坐上专车,报出地址,司机听出她情绪不好,也不敢多问,油门又加大了几分。
一路开一路堵,约莫五十分钟后,阿萨思才抵达了福利院义工的住宅楼,再一次见识到18平大小的生存空间。
乘上电梯,直达五楼,在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她听见空寂的走廊中传来了一声猫叫。
一脚跨出,转眼望去,黑暗的角落中伸出一只惨白的小手抓住黑猫的尾巴,将它飞快地拖进暗处。
她能感受到负能量涌动的气息,也能感知到若有似无的窥伺目光。可她装作一无所知,径自来到了理佳的门外,“咚咚咚”敲响了房门。
“理佳,开门,是我。”
“理佳?”
她闻得到理佳的味道,就在屋里,可不知为何,她没有给她反应:“理佳,开门,是……”
话未落,门后面传来一阵劲风,理佳似乎扔了个杯子过来,“砰”一声砸在门上:“啊!不要过来!你不是她不是她!”
阿萨思:……
如何自证不是个问题,阿萨思上前一步,徒手插入房门,猛地将门往中间一合,“轰”一声震得四分五裂,比杯子碎得更彻底。
外界的光亮似是第一次照进这个屋子,阿萨思背光站着,气场强势铺开,直接冲散了房中阴冷的气息。
嗐,这倒霉孩子还真是遇到怪谈了,房里的负能量充满了恶意,对方在觊觎理佳的血肉和灵魂。
“是我。”
“阿萨思……”除了她,谁还能这么干脆利落地拆门?
狭窄空间处,裹着被子缩在墙角的理佳落下泪来,她放声哭泣,连日来的压力终于得到了宣泄。
“阿萨思!我还以为,我会死……”
她的屋子有一段时间没打扫了,地板上有灰尘,榻榻米旁是吃剩的压缩饼干,一只剪掉电话线的座机报废在角落里,而一
侧的墙角处留有小孩子的掌印。
黑色的,凌乱又压抑。
也没嫌弃她身上的味道不好闻,阿萨思任由她抱着大哭,直到她的情绪逐渐平息。
而后她才问起理佳到底经历了什么,而理佳光是回忆起近日的所见所闻,就止不住浑身颤抖。
她告诉她,福利中心接到了德永家的委托,说是希望能派一名护工前往家中,帮忙照顾家里的老人。
一开始,这份委托是交给广桥去做的,可广桥只去了一天就回来了,说是有急事要去一趟北海道,并半强迫地把任务交给了她。
是她不懂拒绝,是她把人性想得太好,是她活该受罪!
她没想到所去之处其实是东京出了名的鬼屋,更没想到地产公司会赚这种丧良心的钱,他们竟然把鬼屋卖给了不知情的德永家,而德永一家死到只剩一个幸枝奶奶了。
“阿萨思,他们死了,都死了!凡是进过那座屋子的人全死了!”
理佳几近崩溃:“德永仁美失踪,德永夫妇死亡,广桥的尸体在福利中心的厕所里被发现,而跟我一起住的杏子,她、她在我回千叶后就失踪了……”
“阿萨思,我是不是连累了杏子?可整件事跟她没有关系,她甚至没进过那栋房子,她为什么也会消失?她是无辜的!如果她也会遭殃,那奶奶怎么办?我之前回了家!”
然而,纵使去了神社也无法摆脱怪谈,它一直如影随形。
“我试过打电话给你,可接起电话的人不是你,不,它不是人,我听见另一端响起喉骨摩擦的声音,它会在半夜敲我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