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外头的住房也不好找,不是住户太密集,就是面积不够大, 或是气味不好闻。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jinruta.com
阿萨思只花了半天时间就明白,想在东亚社会混得好点, 就不能在表面的世界打转, 得敲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否则她投入再多的时间也只能租到30平的屋子, 就因为她当下的身份是个求学的外国人。
而且, 30平还是看在她的发色上给她的优待, 同是东大的学生,另几个只能租到18平, 有的还是二人合租。
阿萨思:……
所幸她有最基础的敲门砖——钱。
她直接略过了找房的步骤,扭头进入日本最大的三菱银行, 找到经理,在这个经济尚未痊愈的时期投入了一大笔钱。
她告诉对方,自己刚来东京求学没地方住,有没有什么宽敞的地方推荐?
那还用说?经理当即奉上了一把钥匙,直言自己在东大附近有一套闲置的房产,可供她求学期间使用。
“那么租金是?”
“您能住下是我们的荣幸!感谢您选择了三菱!”
就这样,阿萨思当晚搬进了一间百平的高档公寓,简单收拾一番后,她通过座机拨通了理佳宿舍的号码,询问她想不想一起住?
理佳哪能不想,然而她最近找了一份义工:“我一般会住在主人家,放心吧,房间也很宽敞。对了,周末一起回家看奶奶吗?”
“好。”
两人聊了会儿,没多久就忙起了各自的事。理佳要为接下来的一周工作做安排,阿萨思则从今晚开始学医。
翌日,阿萨思致电经理,告诉对方她的“人”又送来了一笔钱,就搁在她的房子里,如果有备用钥匙就过来一趟,找人清点、帮她投资,她要去东大参加新生典礼。
经理如约过来了一趟,一呆就是一上午,回去时脚步都是飘的。
到了第三日,上道的经理为阿萨思配了一辆代步车,连司机都找好了,24小时专候,就为她一个人服务。最重要的是,这都不需要花钱。
也就是说,她只是把钱交给一个人打理,就能收利息、有分红,还额外享受各种服务。待过几年,钱往外溜了一圈又会回到她手里,没准还升值了。
她什么也不用做就能得到翻倍的资产,由此她明白在人类社会中,资源会持续向上位者富集。
之后,阿萨思开始了两点一线的生活,不是学校就是住所,一周回一次千叶,日子过得充实又松弛。
如是一月,她压根不急着寻找怪谈,只因她清楚学医课业繁重,没进化掉睡眠的学生哪有不疯的。果然,饶是东大的学生也不负所望,重压之下,他们需要更大的刺激才能让疲惫的大脑活跃起来。
是日,系统解剖学教室,上课前。描摹着书上的解剖图,坐在阿萨思身后的几个学生聊着近日来的凶案。
“你们听说了吗?品川区的那座‘死亡天桥’上又有人被杀了。”
“嗯,看到报纸了,据说那一带有个抓不住的连环杀手,被他盯上的人全被他用电锯锯开了。”
“什么电锯,才不是呢!”那人压低了声音道,“遇害者都是被一刀斩断的,都有一个相同特征,那就是身上穿了或携带了红色的东西。”
“你是说……”
“小声点,那是不可说之物。总之,尽量别去那块地方,去了也别靠近天桥,更不要穿戴红色。”
铃声响起,正课开始。阿萨思收回注意力,只在笔记上写下了“品川区”,备忘。
一节课很快结束,阿萨思收拾东西前往下一个教室,不料负责人诚不欺她,东京还真是个怪谈齐聚之地。路上,走在她身边的几名女孩在大方地讨论怪谈,那是一个有关“厕所中的花子”的故事。
据说,这是一个流传在小学的怪谈传说,只要进入无人的厕所,对着第三个隔间喊几声“花子小姐”,之后就会发生不幸的事。
轻则霉运连连,重则被拖入黑暗,越说越可怕。而她们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地议论怪谈,主要是她们早已进入了大学,而花子被局限在小学的厕所。
“小时候很害怕上厕所,最害怕的是打扫厕所。”
“我也是,终于离开小学那天还长舒了一口气,以为世界上没有怪谈了,结果一进入中学就听到了‘多余的13级台阶’的怪谈。”
“还有‘走廊末尾的房间’……”
她们挤在一起发出抽气声,显然成年了也没有彻底摆脱童年阴影,一提就觉得害怕。
而阿萨思拿出了笔记本,边走边记录她们所说的怪谈,只觉得kpi正呈现爆炸函数式的上升。
拐过一个弯,阿萨思走向这头,她们走向那头。一日结束,学生涌上街头,而她致电了经理。
她告诉他,她是一个驱魔师。交给他打理的钱全是驱魔所得,而她打算在东京开展这一块的业务。
阿萨思:“我可以接任何特殊的案子,只要他
们给的价钱合理。当然,我给你的报酬也会很合理。”
经理:“抱歉,我得再三确认一下——您真的能接任何案子吗?”
“嗯,任何。”
事实证明,只要肯砸钱,没什么事是办不成的。她很快接到了经理拉来的一个大单,委托方竟然是东京警视厅的人,简直离谱。
一群最应该相信科学的人居然会下单?甚至出价高达100万日元,正是为了“死亡天桥”而来。
随着定金而来的还有一份资料,其中详细记载了3年来一共有17个人遇害的惨案。阿萨思大致浏览了一遍,发现警方收集了一部分怪谈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