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阿萨思一把拨开拦路的雇佣兵,他们气急,毫不客气地拿枪对准她的后脑勺。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jinruta.com
麦克斯:“肯特医生,服从指令,不准擅自行动!”
“肯特,回来!”查尔斯怒道,“你被炒了!”
阿萨思没理会,她捋起袖子,握紧拳头,当着众人的面猛地出拳砸在厚达三米的巨石上,就听得“轰隆”一声巨响,他们眼睁睁看着她的整条手臂没入巨石之中,而以她的手臂为中心,大量裂缝在巨石上延伸。
“咔嚓、咔嚓”,这是巨石分崩离析的声响。
雇佣兵瞪大眼睛,不知不觉地放下枪;伍德怔怔地盯着她,似乎才认识这个人;而塞巴斯提安无意识地吐出“holy shit”,像是在为几千年的石板报废感到可惜。
至于查尔斯……他的大脑有一瞬空白,活了76年,他从未见过这种“大力水手”,她的简历上也没写这一块啊。
阿萨思抽出手臂,踢了一脚下方的石块,很快,整块巨石稀里哗啦地碎了一地。
她回首,平静发问:“查尔斯先生,你刚刚说什么?”
查尔斯:“……没什么。”
阿萨思拂去手臂上的灰尘:“你们还不走?”
伍德:“你要做什么?”
“救人。”阿萨思提醒她,毕竟她是唯一有脑子的人,“听着,这里很快会沦为战场,只有像我一样的战士才能活下来。你们赶紧走,再晚就来不及了。”
伍德没问为什么,刨根问底哪有性命重要,当机立断道:“走!”
肯特没有骗她的动机。
伍德看向指南针,带领众人冲向出口的路,她告诉他们等到达地面再呼叫救援。与此同时,阿萨思一脚踹碎了第二块巨石,再一步一拳,顺着气味走向献祭墓室。
可她没想到,金字塔的内部变动是每十分钟一次,她好不容易闯进墓室,里头的格局瞬间变了,包括外头的也是。
要完,伍德他们要是没跑出去,眼下八成被拆散了……
而人类在金字塔中落单,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有异形卵就有异形女王,过去的她打异形女王都费劲,更何况是人类?他们遇上它,大概率会被抓走生异形,活不了。
譬如现在,留在墓室的七人全被寄生了,伴随着墓室地形的变动,有四个人掉进了别的通道,现场只剩下三人。
墓室的面积突然扩大,新的管道很快出现,从中滚出更多温热、新鲜的异形卵。
它们一落地就分泌出大量粘液,把地面粘得到处都是,不仅粘住了被寄生的三个人,也粘住了阿萨思鞋底。
她明白,这是抱脸虫防止猎物逃跑的手段。
遗憾的是,它们遇到的对手是她。
感知到活物的靠近,异形卵张开了顶部的瓣,将内膜暴露在空气中。一只只抱脸虫在膜中游动,又扒开薄膜爬出来,挥动节肢寻找寄体。
受强大基因的诱惑,它们纷纷锁定了阿萨思。
瞬间,它们迫不及待地一跃而起,张开“怀抱”扑向她的脸,想要得到她的基因。
可惜要基因没有,要镰刀倒是有一把。
阿萨思一抬手,镰刀便落在她掌心。手起刀落,雪亮长光忽闪,她砍死了一片抱脸虫。
绿色的血液四溅,淋漓在祭台和镰刀上。强酸飞快腐蚀了祭台,可镰刀不受影响,依然是锃亮干净的样子。
阿萨思握住刀柄,猛地抡圆镰刀狂扫所有异形卵。
待最后一只抱脸虫被切成两半,一滩酸血射向被寄生的人类。她本能地出手一挡,就见酸血溅上她的衣服,急速溶解外头的羽绒、毛衣,直到贴身的龙蜕才停下。
阿萨思嫌脏,干脆扯下一只袖子擦拭干净,随后将三人拖到相对安全的角落,卸下医药箱,从中取出新锻的手术用具、酒精、鱼线和止血剂……
她蹲下来,抬手覆上抱脸虫的尾部,凝出一股冰息。
刹那,抱脸虫绞住猎物脖颈的尾巴软了下来,它的节肢变得僵硬,像是成了一块化石,被阿萨思轻易地剥下。
沉寂没多久,昏睡的阿黛尔骤然惊醒。
一醒来就看到僵硬的抱脸虫和被寄生的两个同事,以及拿着手术刀的阿萨思面无表情的脸。
“你被寄生了,阿黛尔。”阿萨思指着她的胸口,念出她铭牌上的名字,“我要给你开刀把它取出来,不然它会撞断你的肋骨出来。”
阿黛尔脸色煞白,金发被冷汗打湿。她看向一片狼藉的墓室和献祭台上的干尸,胡乱地点头,像是要哭出来。
她问:“有麻药了?求你了,或者把我打晕!”
阿萨思:“有麻药。”她取出针管,弄了一丁点剂量,扎入她的静脉,“现在,我要请你先睡一会儿了。”
人体哪扛得过化学的力量,阿黛尔的眼神失焦,被阿萨思托着缓慢倒下。
阿萨思解开她的外衣,剪开她的内衬,注视着异形幼体的位置,瞅准两肋之间的缝隙一刀切入,剖出一道口子。
人血溢了出来,她小心地探入镊子夹出幼体的一截尾巴。为了不让它暴动,她没有流露出一丝杀气,她甚至模仿异形的波安抚着它,让它放松,让它柔软,然后连同胎膜和脐带一起,从两条肋骨之间把它扒了出来。
到手了。
阿萨思看着躺在掌心的“小蛇”,它蠕动着,发出虚弱的嚎叫,全心全意地信赖着她,似乎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同类。
下一秒,阿萨思直接捏爆了它,双手燃起龙焰,把它烧得灰也不剩!
同是摄入基因进化的生物,异形是对手,更是死敌,一只都不能留,她不会让它们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