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简疏文在一次采访中说道:“现实中很多情况都比这次官司复杂,毕竟像剧本这种文艺作品,主观性太强了,它不像工业产品有硬性指标,可以用几个死的数据来衡量,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编剧想要保护好自己的权益,一定要记得签合同,把合同细节谈清楚,如果有条件的话,找个律师帮忙看看。”
仿佛一切都挺好,但又仿佛一切都没变。尽管这场官司的结局很圆满,但它对整个行业的影响终究是有限的。丛林法则和金字塔规则依然到处存在,不仅仅在影视行业中。人哪怕只是想获得一点公平的对待,都得使劲爬啊爬,爬到塔尖就好了;爬到塔尖,就可以挤压下一层的人了。
自古以来,一直如此。
简疏文家。
卧室里,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中射进来。
里面那俩人早醒了,都不睡懒觉。醒那么早干嘛呢?干点成人该干的事。
床就是海,两人一大早就在海上浪。
简疏文吻着时桐赤.裸的后背,一下一下,带着时桐体会潮起潮落。
时桐被伺候爽了,翻过身来,搂着简疏文的脖子往下一压,调换两人的位置,坐到简疏文身上。
时桐两只手撑在简疏文身侧,他看了简疏文那张优越的脸半晌,突然扯过一旁的枕头,用枕头蒙住简疏文的眼睛,狠狠亲上了简疏文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被蒙住眼睛的简疏文其他感官放大,时桐柔软的嘴唇和舌头让简疏文仿佛全身触了电,简疏文情不自禁地伸手摁住时桐的后脑勺,心中疯狂与悸动交缠。
接下来又是一阵凶猛的浪潮。
浪完了,该起床了。不对,是简疏文该起床了,时桐又不用到点上班。
时桐躺在床上,欣赏着简疏文把白衬衣、西装裤子、西装外套、领带一一穿好。
简疏文理了理领带,走到床边,猝不及防地在时桐的嘴唇上轻啄一下。
“我走啦。”简疏文说,“等我回来。”
“说得我好像很期待你回来似的。”时桐似笑非笑道,他的嗓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就不能跟我说说软话?”简疏文埋怨道。
时桐懒洋洋地抱着枕头蜷在被子里,难得说了句打情骂俏的话:“软话怎么说?回头简大律师教教我。”
“好嘞,我回来就教。”
简疏文欣喜地出门上班去了。
简疏文最近很忙,因为《白日星星》这部电影太火了的缘故,《白日星星》剧本署名权的官司跟着受到很多人关注,简疏文作为律师也小小的火了一把,经常有大大小小的媒体来采访他。
简疏文在工作,时桐一个人在家。
时桐换了套黑色的改良唐装,他坐在客厅,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茶道是修身养性的,时桐尽力了。
时桐品完茶,又悠悠地拿起了佛珠,捏着佛珠老神在在地去了阳台。
时桐手拿佛珠站在阳台上,刚爽了一把的他看起来满面春风。
不过时桐不是在看风景,他是在等电话,等敏重的电话。
手机响了,时桐接电话。
“有消息了?其他人跟上去,跟紧点,你过来接我。”时桐对敏重说,同时他捏紧了手里的佛珠,脸色从满面春风瞬间变成阴沉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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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星颜岱今天意气风发,不是因为他在事业上风生水起,而是因为那位先生终于肯见他了。
颜岱有一位神秘的金主先生,哪怕是跟颜岱朝夕相处的助理,也不知道这位金主先生的真实身份,甚至都没有见过他。
金主先生已经很久没见颜岱了,听说有个很厉害的仇家在找他,所以最近行事尽量低调。
对此颜岱根本不相信,他觉得金主先生是最厉害的人,什么样的仇家能让金主先生害怕?颜岱怀疑金主先生是不是在骗他?金主先生是不是有别人了?
于是颜岱日作夜作,时时刻刻都在作,吵着闹着跟传话人说要见金主先生,今天金主先生终于肯见他了。
没错,颜岱看似风流,实则是个恋爱脑,他爱那位金主先生,人家都不知道想跟他玩多久,他就先把心交给人家了。
颜岱特地找来造型师,做了个发型,换了套新衣服,并认认真真把金主先生送给他的那枚墨翠戒指戴在手上,做完这些后,他在镜子前来来回回照了许久,生怕今天的造型金主先生不喜欢。
颜岱推掉了今天所有的活动,在家里等着金主先生的人来接他。
人来了。老规矩,这些人用黑布把颜岱的眼睛蒙得严严实实,不让颜岱记住路;蒙上眼睛后,这些人带着颜岱上了车。
车开了,颜岱的位置坐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