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人的性子,简疏文推脱不得,被他留下来灌了不少。
在座的除了贺容声其他人都被费卢灌了酒,贺容声为什么没有被灌呢?因为贺容声这段时间在喝中药,医嘱不能喝酒,费卢荒唐归荒唐但不会拿兄弟的身体开玩笑。
除了贺容声外所有人都喝得烂醉如泥,简疏文意识模糊,贺容声叹了一口气,拿起简疏文的车钥匙,对简疏文说:“走吧,我开你的车,送你回家。”
简疏文醉了,似乎什么也没听到。
贺容声把简疏文扶上车,开车送简疏文回金辉小区,把简疏文送上楼,简疏文一路都晕晕乎乎。
贺容声架着简疏文走到简疏文家门口,还没等贺容声找到简疏文家的钥匙,大门就开了。
时桐站在简疏文和贺容声面前。
贺容声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简疏文说自己“家里有人了”,果然没有骗人。
时桐双手抱臂,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贺容声笑着解释:“你好,我是简律的朋友,他喝醉了没法开车,所以我送他回来。”
时桐看了看简疏文,又看了看贺容声,说:“进来吧,帮我把他扶到沙发上。”
贺容声照做。
进了简疏文家,贺容声发觉这里变化很大,客厅里多了佛龛,还供着香,桌上放着大大小小好几串紫檀木佛珠。
贺容声心想没听说简疏文信佛了啊,他偷偷看了一眼一旁的时桐,猜想大概率信佛的是这位爷。
贺容声把简疏文放在客厅沙发上,正想走,突然,烂醉的简疏文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我心天地》……”简疏文意识不清,口中喃喃,“真好听……”
《我心天地》是贺容声在酒吧唱的歌。
时桐肉眼可见地黑脸。
贺容声连忙抽出自己的手,对时桐说:“简律喝醉了,现在意识不清。那个……简律就劳烦你照顾了,辛苦。”
说完贺容声很有眼力见地离开了简疏文家。
客厅里只剩下简疏文和时桐。
时桐站在沙发前看了简疏文一会,忽然他转过身,去桌上挑了一串最大的佛珠。
挑完之后,时桐拎着佛珠回来了,二话不说就开始用佛珠抽打躺在沙发上的简疏文。
“装!你还装!你他妈跟我装醉?”时桐边抽边骂。
时桐下手从来都是下狠手,佛珠打在简疏文身上那叫一个疼,简疏文“哎哟哎哟”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第9章 说醉话 除了怕,还有爱。
简疏文起来了,他脸色微红,身上带有酒气,虽然醉意是有的,但还没到烂醉那一步。
简疏文酒量不错,刚才他是装的。
时桐那双小鹿似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骂道:“简疏文好你个小王八羔子,表面正经里子不正经,敢戏弄起我来了?”
时桐骂简疏文“小王八羔子”,他连骂人都这么老气横秋。
“别打了别打了。”简疏文边笑边躲,“佛珠打人,不敬佛祖。”
时桐闻言停手,他把佛珠卷成几圈,用卷短了的佛珠挑起简疏文的下巴,说:“简疏文,你是嫌你这层皮在你身上搁太久了是吗?要不要我帮你扒下来?”
“不用不用,我这层皮在我身上挺好。”简疏文笑道。大约是喝了酒的缘故,简疏文的胆子明显大了起来。
时桐指了指门口,凶道:“刚才送你回来那人是谁?我告诉你,你跟了我,你那玩意就给我保持干净点,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干净了,我就……”
“你就怎么样?”简疏文打断时桐的话,看着时桐的* 眼睛说。
或许是因为酒意的缘故,简疏文的眼睛像含了一层水雾,温柔而深情,看得时桐心痒痒。
时桐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上下打量简疏文。简疏文还穿着上法庭时的西装,时桐心想这人怎么穿得越正经,就显得越色气。
简疏文坐在沙发上,时桐跨坐在他身上。时桐俯下身,在简疏文耳边轻声说:“我就把你绑到我们那,让你一辈子回不了家。”
这句话是威胁的话,但说得挺暧昧。
“你急了。”简疏文带着醉意,笑道:“看到别人送我回来,你急了。时桐,你终究是在意我的。”
“简疏文,你到底醉没醉?”时桐好奇,“你让刚才那人送你回家,就是为了试探我在不在意你?”
“嗯。”简疏文小声出声。
时桐捧起简疏文的脸,问:“你不是怕我吗?”
“我不怕你。”简疏文朦胧着醉眼,说:“是你自己老觉得别人怕你,不相信除了怕,还有爱。”
时桐当场愣住。
时桐仿佛被劈了一道雷。被雷劈过之后,一股澎湃的浪潮在他心里涌起。
时桐突然手忙脚乱地去解简疏文的皮带,像是急需确认什么一样,与简疏文亲密接触。
简疏文闷哼一声,满脸通红,那双不知道到底是醉了还是没醉的眼睛痴痴地看着身上的时桐。
简疏文的两只手抚上时桐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