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上的翡翠马鞍戒,转过身,背对简疏文,轻飘飘地说:“既然你不为钱做事,那我只好换个方法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自己的性命做事呢?”
“什么?”简疏文没听懂时桐什么意思。
突然,两个彪形大汉走过来,他们押着简疏文,把他往浴室里拖。
浴室里有个大浴缸,浴缸里放满水,彪形大汉二话不说把简疏文的头摁进水里。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简疏文连呛了几口水,拼命挣扎。
就在简疏文快要窒息的那一刻,彪形大汉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水里拉出来。
简疏文连连咳嗽。让他喘了两口气后,彪形大汉又再次将他的脑袋摁入水中。
就这样反复三次过后,简疏文被折磨得晕头转向,彪形大汉抓着他把他扔在时桐脚边。
简疏文狼狈地趴在地上,时桐站在他面前,用一种睥睨天下的眼神从上往下俯视他。
然而受过人人平等教育的简疏文一点都不喜欢被人俯视,他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站在时桐面前,无论如何都要与时桐平视。
才平视了没到两秒,时桐身旁的一个大汉就踢了简疏文一脚,再次让简疏文趴下。
“这是人身伤害!你们这是违法知不知道?”简疏文不甘示弱,嘴皮子依然很硬。
时桐微微一笑,说道:“是啊,我们违法了,这可不能让别人知道。唉,那就只能把你杀掉咯,死人才不会把我们违法的秘密说出去。你们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一顿哄笑。
“帮我做事和溺死在浴缸里,你选一个吧。”时桐轻描淡写地说。
见简疏文迟迟不说话,两个彪形大汉把简疏文从地上提起来,又要将他往浴缸的方向拖。
“等一下!”简疏文急道,“我可以帮你做事,但帮你的方式不是去金乌当眼线!”
时桐饶有兴趣地打量他,说:“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决定做什么、怎么做了?”
“你们不是中国人!”简疏文斩钉截铁地说,“缅甸,你们是缅甸人,对不对?”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的表情告诉简疏文,他猜对了。
时桐眼睛一眯,问:“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佛像,你客厅里那尊玉石佛像。”简疏文说,“缅甸佛教跟中国佛教不同,缅甸信奉小乘佛教,因此缅甸佛像从开脸到造型都跟中国佛像不一样。客厅那尊佛像,是尊缅甸佛像!”
时桐歪了歪头,似笑非笑道:“哦,你知道我们是缅甸人,然后呢?”
“你们跨国来到中国做生意,生意是不是才刚起步?”简疏文问,“在别国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当地的法律法规,不然的话很容易触碰红线,这时候聘请一名当地的律师是很有必要的。我是律师,业内名声还不错,我可以做你们的法律顾问。”说到这里,简疏文还多加了一句:“免费!”
没想到时桐眉头一蹙,脸色一黑,居然生气了:“你说什么?免费?你是瞧不起我,觉得我给不起钱吗?”
“不不不。”简疏文赶紧改口:“收费,收费,按照行业内最贵的标准收。”
时桐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简疏文心想大佬的脾气都这么琢磨不透吗……
简疏文刚刚被人摁进水里,衣服都湿了,时桐向手下吩咐道:“去给简律师找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手下很利索,马上找了套干衣服给简疏文。
简疏文换好衣服后,被人领到刚才的客厅,时桐坐在红木椅上等他。
时桐老神在在地一伸手,对简疏文说:“坐。”
时桐的一张脸长得很嫩,看起来像二十出头,但他很多时候却表现得老气横秋,简疏文实在猜不出他的年纪。
“我是缅甸华裔,长年在中缅两国来往,云南、广东我常去,北方却是第一次来。”时桐笑眯眯地说,“今年我想扩张一下生意版图,来京城碰碰运气。我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那个金乌珠宝行,不是号称全京城最大的珠宝行嘛?干倒他们就行了。”
简疏文笑道:“您这不像是来做生意的,倒像是跟金乌珠宝行的老板有仇,特地报仇来了。”
简疏文的话简直一针见血。
时桐瞥了一眼简疏文,慢悠悠地夸道:“脑子不错。”
时桐说:“金乌珠宝行真正的东家,不是什么总经理、ceo,这些不过是被推到前台来的职位,也是给人打工的。金乌珠宝行的实际拥有者是他们的最大控股人,是个缅甸人,叫坤有金。”
“您跟坤有金有仇?”简疏文问。
“不该问的别多问。”
“好。”
“你说跨国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要了解当地的法律,这个我是赞同的,我们初来乍到,不想惹事。你从专业的角度说说看,在这里做生意,需要注意什么?”
“需要注意的挺多。我开始说了,你们可以拿纸笔记一记。首先……”涉及到简疏文的专业领域,简疏文认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