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敏重回去后,保姆陈姨在照顾卫知礼,卫庆华和穆文芳去了书房。
穆文芳问卫庆华:“老卫,时桐是谁?他来过咱们家?”
“那天他来的时候你不在。”卫庆华说,“是个商人,商人无一例外都是来攀关系的,他提着礼物上门,我没要。”
卫庆华虽然老了,但名气、地位以及人脉都还在,这几年借着看望的名义来攀关系套近乎的,政界、商界、法律界通通都有,时桐不是第一个,卫庆华早就见怪不怪了。
“什么商人?能找到家里来?”穆文芳问。
“从缅甸那边来的,经营玉石生意,别小看他,这人有点手段,金乌珠宝行知道吗?从前号称京城最大珠宝行,它们家的翡翠很有名,时桐才来半年多,就把它干瘸了。”
“怎么做到的?”
“听说他断了金乌的高货货源,还抢了金乌一直以来的合作伙伴,丰钱集团。”
金乌珠宝行虽然不止经营翡翠这一种珠宝,但他们家翡翠最出名,一直以来都是招牌,时桐一边在货源动手脚,不让他们拿到好的翡翠料子,一边挖他们的客户,日积月累就把他们干趴下了。时桐知道金乌珠宝行背后的东家是坤有金,他就是针对坤有金。
穆文芳听到丰钱集团的名字,一愣,说道:“丰钱集团不是钱子穆的公司吗?子超他弟弟。”
钱子穆是钱信他爸,钱子超他弟,钱子超则是卫庆华和穆文芳的好女婿,时桐就是顺着这么一条关系线攀上来的。
“是啊,绕来绕去,他还真能跟咱们攀上关系,所以才能找到咱家里来。商人嘛,最会牵线搭桥了。”卫庆华说。
穆文芳道:“你说那天他提着礼物上门,你没要,他会不会是不死心,这次好心把知礼送回来,就是为了再攀一次关系?”
“他肯定存了这个心思。今晚他派人把知礼送回来,我们算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了。”
“不过,他怎么知道知礼是我们孙子?”
“人家会查啊,他有的是手段查。”
……
这边两老正唠嗑着,另一边,时桐远离市区的别墅里,简疏文被带入了地下室。
时桐的手下,几个彪形大汉,把简疏文的手脚捆住,吊了起来,接着他们退出地下室,只留时桐和简疏文在里面。
这个地下室像个审讯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地方。时桐坐在唯一的小桌子旁,慢悠悠地喝着一盅茶,简疏文手脚被捆,高高地吊在时桐面前。
时桐从角落里拿出一副鞭子,走到简疏文面前,突然鞭子一甩,重重地打在简疏文身上。
时桐手劲贼大,鞭子又粗,这可不是什么闹着玩的情趣小游戏,是实实在在的打人,简疏文半边身子都痛麻了。
时桐反手又是一抽,简疏文另外半边身子也痛麻了。
时桐表情阴沉,眼神冰冷,一股子匪气。此刻简疏文才意识到,就算时桐会养猫、会跟自己缠绵、偶尔还会露出令人心疼的神情,但时桐就是时桐,一个能在缅北混出头的人,你当他是个温柔讲理的小白兔?他翻脸不认人的!
“什么东西。”时桐冷冷地瞥了简疏文一眼,看简疏文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
时桐转头回到椅子上坐下了。
时桐翘起二郎腿,像看死人一样看着简疏文,冷冷地说:“我早跟你说过,你跟了我,当了我的人,就给我保持干净点,别人,别碰。”
简疏文被打得脑袋嗡嗡响,他艰难地解释道:“我跟卫知礼什么也没有。”
“你不老实,迟早会后悔。”
“我很老实。你先放我下来,有什么问题咱们好好说,你这种做法是不对的……”
时桐嗤笑道:“轮到你来教训我?不对?要判几年有期徒刑啊,简律师?”
“人身伤害,非法监禁,三年以下吧。”简疏文还真敢回答,“但我又不告你。今晚这个事情,你先把我放下来,咱们好好说。”
简疏文突然想到一件事,他问时桐:“对了,你把卫知礼怎么样了?你可千万别乱来。”
“担心了?”
“不是……”
“我让敏重把他送到他爷爷奶奶家去了,他爷爷奶奶会照顾他。”时桐平静地说。
这让简疏文很意外。简疏文愣道:“你怎么对他那么好?把他送回家,把我吊在这?”
时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说:“我是个商人,商人最懂权衡利弊。卫家是政法界名门,卫知礼他爷爷卫庆华是政法界泰斗,我正愁跟卫庆华攀不上关系,今晚不就是个好机会吗?”
“你为什么要跟卫庆华攀关系?”
“哪有什么为什么?对于商人来说,人脉越多越好。”时桐的理由倒也合理。
“放我下来,手酸。”被吊起来的简疏文嚎道。
时桐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本想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