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闭目养神, 手上还捏着佛珠。
简疏文坐在时桐身边,给他斟了茶, 递到他跟前, 时桐睁开一只眼, 缓缓接了过来。
“不是献殷勤, 而是感谢,感谢你帮我。是你让林警官帮我找刘集那个案子的证据, 林警官都跟我说了。”简疏文说。
简疏文真诚地向时桐表达感谢, 没想到时桐听完, 又翻脸了。
时桐拿起佛珠一抽简疏文的大腿, 不悦道:“原来如此,难怪平时不见你这样,就今天这样,原来是我帮你你才献殷勤, 不帮就不献,是不是?好啊,架子比我还大。”
说完,时桐又抡起佛珠抽了过去,简疏文及时抓住,两人一拉,一扯,一不小心把绳子扯断了,珠子“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时桐脸都黑了。
“我不是故意的。”简疏文赶紧说。
于是简疏文满地捡珠子,时桐盘腿坐在沙发上监工。
看着简疏文忙活,时桐反而心情好了。时桐笑眯眯地叮嘱:“一颗都不能少,这是奇楠沉香,很珍贵的。”
“珍贵你还拿它来打人?”简疏文吐槽道。
时桐边喝茶边说:“用来打你的嘛,得用些贵货,才配得上你。是不是啊市状元?”
“那可真谢谢您。”
捡完珠子,时桐数了数,确定数目是对的之后,简疏文把珠子拿到卧室,放在床上,床上铺着褥子,摩擦力大,珠子不会到处跑。
简疏文坐在床上串珠子,时桐也从沙发转移到了床上,盘腿坐在床上看简疏文串珠子,看样子时桐很喜欢干监工这种活。
简疏文把珠子串好,交给时桐检查。
“我串得怎么样?”简疏文问。
“还行。”
“有什么奖励不?”
“你扯断我佛珠,我没崩了你就算不错了,你还跟我要奖励……”
时桐骂骂咧咧,然而他话还没说完,简疏文突然扑了过来,堵着时桐的嘴,把他扑倒在床上。
时桐瞪大眼睛,继续骂骂咧咧道:“好啊,我还没叫你伺候,你就敢近我身了?胆子越来越大!”
简疏文笑道:“现在各行各业都竞争激烈,我不学着主动点,回头你就胁迫别人去了,不来胁迫我了。”
时桐气笑了,“你什么时候进服务行业了?”
“我一直都在服务行业,律师就属于服务行业。”简疏文把自己的领带扯掉,扔在一旁,把自己的衣服扣子解开,接着又伸手去解时桐的衣服扣子。
简疏文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而灵活,只是一个解扣子的动作,看起来都漂亮极了。
时桐就这么静静地仰面躺在床上,任简疏文去解他的扣子,小鹿似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简疏文的脸看,眼睛里仿佛有许多复杂的情绪流转,看着看着,倒把简疏文看得不好意思起来。
简疏文见时桐不反抗,便大着胆子,伸手摸到一旁的领带,慢慢地把领带蒙在时桐的眼睛上。
一直以来,在简疏文跟时桐的床事中,主导权都在时桐手中,他们以前也会玩些拷起来、蒙眼睛之类的小游戏,但无一例外都是简疏文被拷或简疏文被蒙眼,道理很简单,像时桐这种疑心重的人,根本没可能把主导权交给别人。
但今晚时桐好像妥协了,由着简疏文把他的眼睛蒙上,由着简疏文吻上他的唇,由着简疏文一挺身,抵达他灵魂深处。
——————————————
次日早上,简疏文春光满面地去找林子川,陈非跟他一起。
陈非好奇地问简疏文:“简律,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气色特别好?”
“我不是每天气色都很好吗?”简疏文笑道。
陈非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上城区公安分局,简疏文和陈非见到了林子川。
林子川把一份录音交给简疏文。
林子川对简疏文说:“我去案发现场乌鸦街走访过,发现爱琴酒吧的后门正对着乌鸦街街尾,我拜托京北区公安分局刑警队的朋友帮忙,拿到了案发当晚爱琴酒吧值班人员的名单。我查了名单上的人的笔录,五年前这些人非常统一地说他们什么动静也没听到。”
“这种酒吧人员流动性很大,五年前在那上班的人,现在已经不在那了吧?”简疏文问。
“就是要找已经不在那上班了的,防止再次串供。”林子川说着,拿出一支烟,点之前他还问了问简疏文和陈非:“介意我抽根烟吗?”
简疏文和陈非摇摇头。
林子川点上烟,继续往下说:“我找了一个叫黄威的人,他案发当晚在爱琴酒吧负一层的vip室上班,从爱琴酒吧的后门进去,离得最近的就是vip室,我问他那晚听到了什么动静,然后我拿到了这份录音。”
简疏文奇怪道:“如果他五年前没有说实话,怎么现在突然说实话了?”
林子川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