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知礼问。
陈非摇摇头,“没有。”陈非的语气依旧淡淡的。
“你爸爸那件事,我只是做了一个职业律师应该做的,我不知道事情最后会变成那样……”
“有必要特地来揭我伤疤吗,卫律师?”陈非打断卫知礼,“我没有怪过你。就这样吧。”
说着,简疏文和江笙也出来了。
“在聊什么呢?”简疏文满脸笑容,走到卫知礼和陈非面前。
“上车,我们回去吧。”陈非对简疏文说,说完自己先钻进了车里。
简疏文朝卫知礼露出一个耀武扬威的笑容。
“你笑得真贱。”卫知礼毫不客气地吐槽道。
简疏文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擅长打合同纠纷,解释争议条款是我的拿手绝活,你跟我玩这个,那不是成心找输吗?”
卫知礼被简疏文气得差点想拿手中的电脑包去砸简疏文的脑袋,但他想了想,觉得为了简疏文那颗头砸坏自己的电脑不值当,及时停了手。
简疏文跟江笙上了车,陈非开车,三人回疏文律师事务所,走之前简疏文还跟卫知礼挥了挥手,说了声“拜拜”,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十分欠揍。
第54章 空碗筷 我这样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陈非下了班, 回到自己的家。
陈非的家就是人们常说的“老破小”,房子破旧,周围环境鱼龙混杂, 但陈非很喜欢这里, 因为这里承载着他跟他爸爸所有的回忆。
陈非去菜市场买了菜, 回到家自己做饭, 做得都是些家常菜, 虽然算不上多美味,但总比外卖好十倍。陈非还买了一瓶白酒,酒不是很贵,是陈非他爸爸生前喜欢喝的。
陈非的爸爸叫陈上屿, 父子俩关系很好。陈非还记得他高考那一年, 一向节俭的爸爸很舍得花钱买鱼、买虾、买肉, 变着法子给他做好吃的,让他好好备战高考, 考个好成绩光宗耀祖。陈非也确实不负所望, 高考成绩异常优越, 考上了方合大学法律系, 陈上屿高兴得大摆宴席宴请了所有亲朋好友以及邻居。
但好景不长,陈非上大三那一年, 出了一件事。
陈上屿是一名维修工, 那天他上门帮客人维修电器, 回来时天色已经晚了, 昏暗中陈上屿看到路边有三个男的正在猥.亵一个小姑娘,小姑娘一脸恐慌。陈上屿二话不说冲上去救了那个小姑娘,那三个男的被激怒了,一起围殴陈上屿, 陈上屿被打了好几拳,还被踢了几脚,情急之下陈上屿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把锤子,锤向其中一个男人的腿,那男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男人的腿被陈上屿锤断了。
小姑娘报了警,警察赶到后把他们分开。那个受伤的男人被送往医院,医生诊断为左腿粉碎性骨折。虽然男人的家人请了最好的医生来医治男人,但男人的左腿依然落下了后遗症,以后走路都一瘸一拐,成了一个跛子。
这个男人,就是钱弘。
钱家把陈上屿给告了,打官司时,钱家的律师是卫知礼。
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陈非正在答诚律师事务所实习,当时卫知礼跟简疏文也在答诚,他们仨互相认识,加上又是校友,关系不错。
这场官司的结果是,陈上屿防卫过当致人残疾,按故意伤害罪定罪处罚,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这还没完,陈上屿入狱才两个月,监狱里就传来不幸的消息,陈上屿患有慢性心脏病,某天晚上突然发病,没能抢救过来,去世了。
陈非家庭困难,给陈上屿买墓地和办丧事的钱,是当初陈上屿救下的那个小姑娘的家长出的,小姑娘姓莫,莫家出钱安葬陈上屿,并许诺资助陈非读完大学。
但陈非最终没有读完大学,不是钱的问题。当时有群不知道从哪来的小混混在陈上屿墓碑前吐口水,被陈非看到了,陈非一气之下跟他们打了一架,打得特别狠,最后小混混跟陈非都进了局子。
陈非打架斗殴,触犯《治安管理处罚法》,学校把陈非开除了。
老房子里,陈非炒完了菜,把菜摆到饭桌上,在饭桌上摆了两副碗筷。
陈非又去拿了两个杯子,一个给自己,一个放在对面那副空碗筷前。
陈非把两个杯子都满上了酒,自己拿起一杯,对着空气做了个敬酒的动作,说了句:“爸爸,生日快乐。”
说完,陈非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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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简疏文家。
简疏文坐在椅子上,时桐不知从哪弄来一副手铐,他把简疏文的双手背到身后,铐在椅子上,同时用简疏文的西装领带把简疏文的眼睛严严实实地蒙起来。
时桐跨坐在简疏文身上,挑逗简疏文。简疏文眼睛看不见,身上的触觉特别灵敏。
简疏文苦笑道:“祖宗,你老这么逗我,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