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很好奇陈非为什么会来找自己。
时桐看了陈非半晌,忽然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让陈非上了他的车,把陈非带回了他在郊区的别墅,
一进别墅,时桐自顾自地走向红木沙发,并朝两边的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二话不说拎起陈非就打,专打关节位置。陈非一时没反应过来,被打懵了。
“你……”陈非看向时桐。此时时桐已经把身上冒着寒气的毛领大衣脱了下来,慢悠悠地在红木沙发上坐下,并舒舒服服地喝上了一杯热茶。
时桐的一举一动像是老派贵族,慢而矜贵。
时桐一边喝热茶一边说:“我的这些人练过,知道怎么打人最痛,但又不会留下伤痕,就算你想告我,身上没伤也告不动。”
陈非挨了一顿打,时桐慢悠悠地喝完了一盅茶,才让手下停手。时桐翘着二郎腿,轻飘飘地拖着尾音对陈非说:“我听说前不久你在法庭上当庭反水,捅了简疏文一刀,刚才那顿打,算是帮简疏文教训你咯。”
陈非趴在地上,忍着疼痛说:“教训得好。”
时桐饶有兴趣地打量陈非,倚着脑袋问他:“说吧,找我干嘛来了?”
“时老板,您消息灵通,您能不能帮我查件事?”陈非低声下气地说。
时桐上半身往前一倾,“哧哧”笑道:“我?帮你?我们俩很熟吗?”
第111章 不采纳 原告证人的证词跟事实有明显出……
陈非来之前就已经打好主意, 他这次不仅要得到时桐的帮忙,还要保证两点:一,不暴露自己的杀人事实, 虽然陈非口口声声说愿意为了简疏文自首, 但不到走投无路时, 陈非依然想苟且地活;二, 不能让时桐回去告诉简疏文今天的事。
陈非做好了心理建设, 他放低姿态,低声下气地对时桐说:“现在不熟,以后可以熟。”
陈非虽然穷,但骨子里清高, 他从来不会做出这种低三下四的姿态, 哪怕当初钱弘打他, 他也没有低三下四,但这一次, 他却在时桐面前伏下了背脊。
倒不是因为时桐比钱弘可怕, 而是因为从这一刻开始, 陈非的心态变了。在没有实力的时候, 姿态是一种一文不值的东西,与其端着, 不如放下。
时桐懒洋洋地坐在红木沙发上, 他忽然想到他跟简疏文第一次在这里见面的场景, 简疏文那家伙, 傲得很,才不会像陈非这样低头。
简疏文当时要是低了头,我还会看上他吗?时桐忽然想。
时桐用脚尖一指陈非,用慵懒的语调说:“你, 爬过来。”
陈非果然爬到了时桐跟前。
时桐笑眯眯地问陈非:“详细说说,以后可以怎么熟?”
陈非从容作答:“简律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太正人君子了。以前我还在疏文律师事务所时,有时会在办公室外面听到您和简律起争执,简律老跟您说这不能干,那也不能干。”
时桐慢悠悠道:“他那人,原则多。”
时桐在心里想:我跟简疏文争执,是我跟他之间的情趣,什么时候轮到你听墙角了?
陈非仿佛能听到时桐的心声似的,说道:“当然,您与简律关系匪浅,你俩争执,那叫情趣。但有些脏活儿吧,简律不愿干,总要有人帮您干。我也是学法律的,学法律的人擅长干好事,也擅长干脏事。您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尽我所能来帮您。您大老远地从南方到北方来,身边缺能干活的人,尤其是能干脏活的人,多拉拢一个人,不是坏事。”
陈非说的脏活,指的是触碰法律,或者涉及法律灰色地带的事情。
时桐打量着陈非,许久不说话。
“你想要什么?”时桐终于开口。
“时老板,您消息灵通,能不能帮我查件事,查万仁峰的大哥大嫂,许毅和方鸢当年发生车祸时的一系列新闻报道,尤其是关于嫌疑人的报道,比如警方都传唤过哪些人。当年关于这件事的报道网上全删干净了,我一点都查不到。”
“你查不到,我一个外国人就查得到?”时桐笑道。
“您之前是怎么查骆白玉的资料的?”
“花钱咯,小钱没用就花大钱咯。你想让我为你花大钱啊?”时桐似笑非笑道。
时桐忽然恶作剧一般的捏起陈非的脸,好笑道:“我只为我的人花钱。怎么着,你也想跟简疏文一样,跟我睡?”
陈非涨红了一张脸,时桐只是笑。
“逗你玩呢。”时桐突然松开陈非的脸,像拍小狗一样拍了拍陈非的肩膀。
“你又没简疏文好看,我没兴趣睡你。”时桐笑嘻嘻地说。
陈非连忙说:“简律的模样在律师圈里是顶级的,我比简律差远了。”
时桐撑着陈非的肩膀,突然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