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桐莫名其妙地坐在了桌子上,正想发怒,简疏文却迅速用胳膊圈住了他。
“别生气了。”简疏文笑道,“再生气我就亲你了。”
可时桐不是什么单纯小女生,听到这种哄人的话时桐不会心软,只会感到无比别扭。时桐干脆利落地抬手往简疏文脸上一扇,简疏文挨了一巴掌。
简疏文认命地叹了口气,得亏他脾气好,他继续好言好语地说:“你可别再打我了,再打我都成抖m了。”
时桐终于被逗笑了。
简疏文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见时桐笑了,简疏文便大着胆子环抱住时桐,并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
简疏文说:“你信我一次,我也信你一次,时桐,我们好好沟通一回。”
于是,两人在牌桌前面对面坐下,牌桌上一张牌也没有。
“我们半个月没见了吧。”简疏文说。
距离简疏文上次过来帮时桐做合规,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半个月里两人没有见面,也没有通过电话和微信沟通,仿佛真的决裂了。
简疏文又道:“半个月前,市局的阎队长找我,想让我潜伏在你身边,找到你贩枪的证据,他们怀疑你继承了坤有金走私贩卖枪支的生意。”
答应了跟简疏文好好沟通,时桐居然真的做到了心平气和,时桐说:“我上过钱子超的船,还在船上跟钱子超说过那样的话,加上我跟坤有金是一类人,警察会这么怀疑,也是常情。”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简疏文很直接地说,“我也先入为主地认为,你是干得出这种事情的人。”
时桐笑了笑,果然在简疏文眼里自己也是这种形象。
简疏文继续道:“我答应了跟警方合作,我知道你听到我跟阎队长的对话后一定很生气,但其实我希望是我先找到线索,在警方抓你之前劝你自首,只要有自首行为,辩护的时候我就能最大限度地减轻对你的处罚。”
“所以,你不是背叛我,而是想帮我,以你的方式?”
“是。”简疏文接着往下说,“但后来,我改变了想法。那次我帮你做合规,看到了你的流水,我突然想,卖珠宝就已经有这么大流水,你真的还有必要卖枪支吗?我在想,大家对你的怀疑是缺乏证据的,就是因为你的背景、形象还有跟坤有金的关系,所以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
简疏文说到这,时桐的脸上露出了不悦的表情。
“我什么形象?”时桐沉着脸问,“青面獠牙?凶神恶煞?”
简疏文忍着笑,道:“说好的,你等我说完再发飙。”
时桐倒也沉得住气,让简疏文继续往下说。
简疏文说:“这半个月,我做了一些事情,我搜集了证明你清白的证据。比如你的交易流水,你的交易流水全部合法合规,不存在可疑进账;你从缅甸运输玉石宝石入境时,一切手续合规,货物都经过检验,并无异样;还有你在国内接触的客户,无一例外都是正经珠宝商,没有可疑人员。我把我搜集到的证据整理好送到市局,与警方交涉,证明你的清白。”
简疏文一边说,一边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时桐,手机里有这些信息。
时桐翻看后,惊讶道:“这些你自己搜集的?”
简疏文耸耸肩,“律师能帮委托人搜集证据、准备辩护材料、与警方交涉。这都是我的专长。”
时桐看了一眼简疏文,见他如此坦荡,时桐心里反倒不是滋味。
时桐心想:没想到他会竭力为我证明清白,可他或许想不到,虽然我没有贩枪,但我也……没那么无辜。
时桐固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此时面对简疏文,时桐心里却生出了愧疚。
时桐问简疏文:“对不久前发生在医院的枪击案,和那个不知名的开枪救你的人,你是怎么想的?”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尤其是那个人为什么要救我。”简疏文说,“那天有人开枪救我,同时我又在现场看到了你的手下倾山,所以我怀疑下令开枪的是你,阎队长也这么怀疑。”
“所以矛头最后还是指向了我?那你跟警方交那些证明我清白的证据,又有什么意义?”
“有意义。”简疏文说,“虽然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暂时也想不明白,但我觉得我做的事有意义。”
“那天开枪的不是倾山,我也没有给谁下过开枪救你的命令。”时桐说。
这时,简疏文忽然眉眼一弯,看起来格外温柔。他站了起来,走到时桐身边,把时桐横抱起来,然后抢了时桐的椅子坐下,把时桐放在自己腿上。
时桐眉头刚一皱起,简疏文就立即期身吻上,简疏文吻技格外好,吻得时桐身体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