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时桐的手下带到了露天花园,现在他正坐在凳子上等时桐。是钱信。
时桐淡定地走过去,隔着一个巨大的花梨木树根茶台在钱信对面坐下。
以前这个二世祖总是显得浮躁又幼稚,然而此时的钱信看起来好像长大了不少。
有人来给两人沏茶。时桐看着钱信微微一笑,问道:“小信,你找我?”
“你从飞宏搬出去了。”钱信开口就道。
“怎么了吗?”时桐淡然一笑。
“我家出事了,你就跟我家划清界限。”钱信好像在怪罪。
时桐捏了捏眉心,露出烦恼的表情,语重心长地说:“租个场地而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只是想换个大点的地方。”
钱信像是没听到似的自顾自的说:“我大伯出事后,很多人都不跟我家玩了,我以前的朋友,很多都已经找不到人了,连你也这样。”
“你这不是还能找到我吗?”
“但你跟别人不一样。”钱信突然有些激动。这俩人的对话可谓是牛头不对马嘴,不在一个频道上。
钱信说:“别人怎么样无所谓,但你不一样,你不能走。”
钱信深深地看着时桐,这种年纪的小屁孩目光藏不住事,钱信的目光里含着对时桐的喜欢以及被喜欢的人背叛后的失望。
时桐也看了钱信许久。最后,时桐叹了一口气,慢悠悠地闭了闭眼,他转了转手指上的翡翠玉扳指,说:“你错了,小信,我跟别人一样。而且对我来说,你跟别人也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说完,时桐拿起茶杯,慢慢品茶。
钱信急了:“那对你来说谁是特别的?那个律师?为什么啊?”
钱信想较真,但时桐懒得跟他较真,时桐很敷衍,笑眯眯地对钱信道:“茶凉了,喝茶。”
钱信情绪激动,用手拍着茶台,大声说:“回答我的问题!”
这一拍,可不得了。
钱信自小被溺爱,在家一旦不能被满足,拍桌子撒泼是常有的事,但他家里人溺爱他,时桐可不溺爱他。
时桐突然表情一冷,脸色沉了下来。
时桐重重地把手中的茶杯一放,站在钱信身边的一个时桐的手下突然毫无预兆地出手,一拳把钱信打倒在地。
钱信“咚”的一声倒地,凳子也跟着翻倒。钱信脑袋“嗡嗡嗡”地响,这是钱小少爷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这么结结实实地被人打。
被打了就老实了。
“拍桌子是吧?”时桐冷道。时桐变脸变得相当彻底,钱信被吓到了。
时桐那个手下往前走了一步,然后一脚踩在钱信刚才拍桌子的手上,钱信惨叫一声,然而时桐瞪了他一眼后,他就不敢出声了。
时桐恢复微笑,继续喝茶,他叹了一口气,用毫无波澜的语气对钱信说:“你呀,就是不知道我是个什么人。换作在我们那,你可能已经死了。”
钱信捂着手,彻底老实了。
“滚吧。”时桐疲惫道。
第182章 做咨询 太高大上了,这里的律师一定很……
法院。
简疏文刚从法院出来, 他向法院提交了申请追诉期中断的材料,证明关孜孜被杀案的嫌疑人顾辛在追诉期内又犯新罪,按照法律规定, 追诉期应该从又犯新罪之日起重新计算, 重新计算后, 关孜孜被杀案的追诉期还没有过去。
法院认可了简疏文的追诉期中断申请, 顾辛在四年前犯过嫖.娼、打架斗殴、寻衅滋事等罪, 警局都有记录,符合追诉期中断的条件,所以依然可以继续对顾辛提起诉讼。
由于七个月前公安机关曾以追诉期已过为由对关孜孜被杀案作出不予追究的决定,所以, 此次上诉由公诉转为自诉, 受害人父母亲自向法院提起诉讼, 简疏文是他们的代理律师。
开庭前的准备阶段,简疏文认真准备材料, 老刑警郁方正答应出庭作证。
这天, 郁方正来到疏文律师事务所跟简疏文沟通。
“指纹、dna这些物证是在这几年技术提高之后才提取出来的。”郁方正叹气道, “如果二十二年前有这样的技术就好了。”
郁方正又道:“除了物证外, 这个案子还有一个关键人证,叫陈涛。顾辛抛尸那天晚上他在附近捡废铁, 所以什么都看见了, 但当年我盘问他的时候, 他因为惧怕顾家的势力, 主动帮顾辛隐瞒真相,告诉我他在抛尸现场看到的是一个中年女人,而不是男人,他的口供误导了我们很多年。直到去年, 或许是因为被良心折磨了太久,他居然想通了,主动找到我,告诉我抛尸的就是顾辛。”
陈涛当年撒了谎,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