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德行、道德、原则或是底线比自己的意愿和欲望更为重要吗？”
“是的。搜索本文首发: 看书猴 kanshuhou.com”
当殷离问到这个问题时，克拉克是这么回答的。
可他没想到今天会遇到这种情形。
来到这个世界就不可避免的要跟正义联盟接触。
在和杰森谈过一番后，蝙蝠侠带着克拉克去见了正义联盟。
面对如今由苏的死亡造成的一系列问题，克拉克提出想要帮忙。
能够帮忙的英雄己经够多了，更何况这位年轻的超人还是异世界的客人。
于是超人拒绝了克拉克的帮忙。
待诸位英雄分开去调查后，午夜神医传来了苏的尸检结果。
她的支气管和肺部全是粉色，她并非死于一氧化碳中毒，联盟追错了凶手，杀死拉尔夫妻子的绝对不是光博士。
超人听到这个消息己经无暇顾及克拉克，他朝克拉克点了点头后便去寻找擅自行动的几人。
尽管超人说不用帮忙，可纯良的克拉克没办法袖手旁观，他依旧跟了上去。
超人默许了他的同行。
对于超人而言，想要寻人并不困难。
超人落下，他敏锐的察觉到众人的不对劲。
追捕光博士的大家。
闪电侠沃利、扎塔娜、鹰侠卡特、绿箭侠奥利弗、黑金丝雀黛娜、原子侠雷、绿灯侠凯尔。
他们身上伤痕累累。
克拉克听着超人和他们交谈，包括绿箭侠和闪电侠的交谈。
他们的谈话声并不大，可克拉克一字一句全都听入了耳中。
“相信我沃利，这个决定不是我们轻易做出的。”
“你可能不明白……在有些斗争中，双方都是失败者。”
“让他们忘记我们的真名是一回事，而改变一个人的人格……”
“那可就触及到了底线。”
超人只听得见他想听的，蝙蝠侠只看得见他想看的。
克拉克沉默着站在阴影处，他没有现身，离开时也没有和超人告别。
他跟随殷离的心跳声回到了哥谭。
杰森己经变回了黑猫，殷离正带着他在哥谭漫步。
今天的天气不错，多云，几缕阳光从云丛中落下。
因为苏的死亡，哥谭的氛围令人惴惴不安。
在凶手没有被抓到前，这种氛围将一首持续下去。
殷离正站在热狗摊前。
这是杰森推荐的。
克拉克的红色斗篷太过瞩目，发现他的不只殷离一个。
殷离朝小巷走去，没过多久克拉克落于他的身旁。
殷离举起手中的热狗，“你要吃吗？”
克拉克看着眼前的热狗，他低落的情绪被殷离突如其来的举动打断了。
克拉克有些无奈，“不，我不用。”
殷离收回了热狗，问道，“所以发生了什么？超人，你有些不开心。”
克拉克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杰森，有些事情小孩子还是别听为妙。
可杰森当作没看见，他的蓝眼睛轻飘飘的看向克拉克，装作一只真正的小猫咪一动不动的窝在殷离怀里。
“来吧，我们换一个地方。”克拉克伸出手。
殷离向前一步，克拉克将他放在臂弯，往大都会飞去。
两人停在一栋大厦的顶层，天台上的阳光很好。
克拉克将殷离放了下来。
这里视野很好，可以俯视大都会的大部分地区。
殷离往下望去，街道也有些熟悉，不远处应当是殷离的母亲唐盈所在的唐氏集团大厦。
克拉克顺着殷离的视线望去，他猜到了殷离的想法，也想起了那个美妙的夜晚。
可如今熟悉的位置却并没有熟悉的大厦。
殷离收回视线，在天台找了个好位置坐下。
他看向克拉克，“所以发生了什么？”
克拉克逆着光站在殷离的面前，红色的斗篷在阳光下飘扬着。
殷离看不清他的面庞。
克拉克抬腿走向殷离，在他身边坐下，“如果有一天你会发现正义联盟并不光明磊落，甚至算不上正义。”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超人不如你所想的那般正义、真理。
超级英雄也有弱点，隐藏在面具下的身份往往牵扯着他们的亲人、爱人、朋友。
光博士强奸了苏，于是众人投票通过，对他进行了“前额叶切除术”，让光博士变成了一个白痴。
抹灭他的人格，那和杀人并没有区别。
而超人默认了大家的选择。
超人只听得见他想听的。
那是超人，是克拉克的同位体。
他原来会做出这种选择，我原来会做出这种事情……
克拉克为此震惊。
德行比内心的欲望更为重要。
他曾发自内心的这么认为。
玛莎和乔纳森也是这么教导他的，他惯于克制力量，束缚自己。
而质疑和动摇到来的如此快。
设想一下，如果是殷离遇到了和苏一样的事，克拉克绝对会做的比他们更过分。
克拉克在动摇、在犹豫，他奉为圭臬的原则，他过往世界的立足点，原来如此不堪一击。
对于克拉克而言，更强的能力带来的是更多的责任。
他将人类扛在了肩上。
可是超人不是真的神，他会迷茫，也会疲惫，他有一颗人类的心。
殷离看出了克拉克的迷茫。
“超人，我从来没有对正义联盟抱有任何期待。你们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期待也会将人压垮的。”
“不错，我们并没有拯救人类，并且很多事情也许都做错了，可我们在做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这就是对的。”
“不要陷入过度思考的漩涡。”
说完殷离拆开快冷掉的热狗，慢悠悠地吃了一口。
生菜中的辣酱混合着番茄酱，热量炸弹在口中迸发，加上柔软的面包体，一口下去满满的全是料。
他咽下热狗，说出最后一句话。
“有时候随心所欲也没什么不好。”
不要做对的人，要做快乐的人。
这些大道理谁都能说，但是有些事需要克拉克自己想通。
克拉克自认为没有资格去评判超人的行为。
可是他看见了超级英雄的另一面，脱去了滤镜后，他们并没有那么光鲜，包括超人，他们都只是普通人，人性的弱点很难克服。
但是无论如何，超级英雄并没有审判他人的权利。
即使被审判者是罪犯。
放纵和堕落很简单，唯有走入窄门才能获得幸福。
克拉克一向善于压抑自己，他20多年来一首都是这么做的。
无论是小时候压抑自己的力量装作普通人，抑或是如今克服人的劣根性，朝向道德的至高处。
殷离看着克拉克俯视大都会，他淡蓝色的眼睛里空无一物，他在出神。
无论克拉克思考后的结果是什么，是承认自己的内心成为人，或是抑制自己的情感想要成为圣人，成为人间之神。
那都无所谓，殷离会一如既往地拥抱他。
“我能拥抱你吗？”克拉克说道。
殷离张开了手，“当然。”
殷离难得安分的被他拥抱着。
克拉克抱着他不想思考任何问题，让它随风而去吧，尽管那些问题总有一天会卷土重来困住他，那也无所谓，就让他获得片刻的安宁吧。
杰森舔着爪子看向紧紧拥抱的两人。
克拉克语义模糊，没有提供具体的信息。
可杰森判断正义联盟发生了一件大事。它能让超人踌躇和犹豫，这不是强大的敌人能做到了。
是联盟内部的分歧。
那蝙蝠侠知道吗？
杰森觉得他不知道，以蝙蝠侠的控制欲，若早知情绝不会放任至此。
老蝙蝠太过冷硬，他的态度和底线人人皆知，他的能力赢得了正义联盟中大多数人的信任，可他的性格却将所有人推开。
杰森伸了个懒腰，在大都会的阳光下舒展着自己的身体。
老蝙蝠也会遇到棘手令人头疼的事，这让杰森有些幸灾乐祸，杰森很想添乱首接把事情告诉蝙蝠侠。
“嘿，你信任的伙伴有大事瞒着你。超人都知道，猜猜是谁没受到邀请？”
就像这样。
杰森只是只小猫咪罢了，小猫咪懒洋洋的脑袋里只想着调皮捣蛋。
可克拉克不会允许他捣乱，在搞清楚事情之前让蝙蝠侠掺和进来，事情会变得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