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陪布鲁斯玩了会儿逗猫棒。
然后就让他自己去玩装着猫薄荷的响铃球了。
这种响铃球己经被他搞坏两个了。
也不知道布鲁斯是怎么把外壳破坏，掏出里面的猫薄荷和铃铛的。
大都会己经开始下雪了。
屋内开着暖气，锅里咕噜噜的煮着汤底。
布鲁斯舔着猫薄荷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殷离转头一看，他正陶醉着舔着猫薄荷，旁边是破碎的响铃球。
玩具又被他给弄破了。
殷离摇了摇头，去准备晚饭。
今天晚上他准备吃火锅，和克拉克一起。
最近这些日子，他总是去请教克拉克一些关于写作上的问题。
是和他的翻译工作有关的。
不愧获得过普利策奖，能写出打动人心文字的优秀记者。
即使他常用的是英文思维方式，他的经验依旧对殷离很有帮助。
为了感谢他，于是殷离请克拉克来吃晚饭。
“叮咚。”
门铃声响起。
布鲁斯放下爪子中的薄荷球，他闻到了门外克拉克的味道。
他不喜欢克拉克，每次克拉克一进门，他就觉得自己的领地被一只狗侵占，连两脚兽都被他夺走了。
领地被占领，仆人被抢走的感觉让猫很不爽。
更不爽的是，布鲁斯还打不过他。
那个男人时常用警惕的眼神盯着布鲁斯。
布鲁斯觉得他在挑衅自己，曾朝他伸出爪子，但是被崩断了。
然后布鲁斯“喵呜喵呜”的举着断了指甲的爪子去找殷离告状。
殷离还以为是他自己玩耍的时候折断的，给他吹了吹然后消毒。
布鲁斯气鼓鼓，觉得自己的告状简首是对牛弹琴。
总之，他和这只狗气场不合。
殷离去开门了，布鲁斯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门一打开，布鲁斯就开始对着克拉克哈气。
殷离看到了，说了他一句，“好了，布鲁斯，不可以这样哦。”
也只是说说。
克拉克嘴角带笑，“没关系，我不会和一只猫计较的。”
看着克拉克笑着嘲讽他，布鲁斯严阵以待准备攻击他了。
却被殷离一把捞起，布鲁斯西爪朝上，乖乖被他抱起。
“好了好了，等会给你拆根猫条，你先自己去玩。”
殷离说完把他往客厅一放，布鲁斯三两下跳上了猫爬架，依旧警惕的盯着克拉克。
克拉克问道，“他最近倒是好了很多。”
“嗯，也不会抓我了。其实布鲁斯挺乖的。”殷离说着，往餐桌走去。
作为汤底的骨头汤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连布鲁斯也忍不住动着鼻子，嗅着空气中的味道。
克拉克身上带着的丝丝寒意渐渐被暖气吹散。
“我想邀请你一起过圣诞节假期，可以吗？”克拉克怕他误会，又补充道，“和我父母一起过。”
两人最近的关系很暧昧，若有若无的身体接触变多了。
可谁都没有说开。
殷离一家毕竟是中国人，他们每年都会回国过年，圣诞节对他们的意义不大。
于是殷离答应了，“可以啊。”
克拉克笑了。
殷离说，“先吃饭吧。”
克拉克点了点头，“嗯。”
虽然两人的关系没有任何进展，但是克拉克一点也不觉得着急。
上次情不自禁的想对殷离告白，可事后他就后悔了。
他不能因为一次冲动，就让殷离陷入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关于超人的事，他还没有告诉殷离。
关于这段感情，他应该慎重一些。
他想和殷离走的长远些，就必须考虑其他的问题。
克拉克看向正在往锅里下菜的殷离。
暖色的灯光照耀在殷离的侧脸，他周身的氛围显得柔和极了。
布鲁斯闻着味也受不了的从猫爬架上跳下来，蹲在餐桌底下望眼欲穿的抬头看。
他扒拉着殷离的裤腿，“喵喵~”
殷离端着碗，低头看了他一眼，“你不可以吃哦。”
说完殷离就没再管他了，布鲁斯总是对人类的食物很感兴趣，殷离都习惯了。
克拉克盯着布鲁斯看了一会儿。
布鲁斯也用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回瞪克拉克。
两双蓝眼睛大眼瞪小眼倒是挺有意思。
看着克拉克执拗的盯着布鲁斯，殷离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谁更幼稚。
他夹了块肉放进克拉克的碗里，笑着提醒他，“克拉克快吃吧。”
看着碗里的那块肉，克拉克也温和的笑了，“好。”
他那双蓝色的眼睛在这时倒是显得很温和。
等他穿上制服，摘下眼镜时，那双蓝色的眼睛通常就很严肃。
殷离的确是有些怕他的。
尽管知道超人是个好人，是个英雄。
他那张脸，阔面重颐，目若朗星，古希腊雕塑般的面部轮廓刀削斧凿，让很多超人的很多粉丝为之疯狂。
可殷离总是觉得太过威严，太过冷酷无情。
被超人看着和被蝙蝠侠用不赞同的眼神盯着一样有压迫感。
尤其是殷离还没见过超人笑。
怎么？dC的氛围太阴郁，大家都不会笑的吗？
明明是同一张脸，可是克拉克和超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气质。
那副眼镜还有改变气质的作用吗？
殷离盯着他的脸漫无边际的想着。
克拉克察觉到了他的眼神，“怎么了？这么盯着我看？”
“唔，我在想，克拉克这么帅一定有很多人跟你告白吧。”
殷离这个问题打的克拉克有些措手不及。
“我没你说的那么好。”克拉克说道，“……我还没有谈过恋爱。”
“那是她们没发现克拉克的好。很可惜，她们错过了世界上最耀眼的宝石。”
殷离说的如此漫不经心，而他的眼睛看着克拉克却又那么认真而专注。
克拉克的喉咙动了动，他垂下眼眸，声音低哑，“也许只有你是这么认为的。”
布鲁斯看着克拉克，他总觉得那只狗己经被殷离钓的摇起来尾巴。
布鲁斯在心中唾弃他，一点也不矜持。
这种手段他早就见多了。
那些围在布鲁斯身边的女人，总是挑逗他，然后又欲擒故纵的远离他，以为能引起他的注意力，实际上她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那可是蝙蝠侠啊。
布鲁斯突然愣住了，自己不就是布鲁斯吗？那个布鲁斯和蝙蝠侠又是谁？
他总觉得这个问题很重要。
可是他只是只小猫咪，脑容量不足以思考那么多。
于是他将想法甩到脑后，伸了个懒腰，又跳回了猫爬架上。
“我是认真的。”殷离充满笑意的看向克拉克，“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你帮了我很多，克拉克，我很感谢有你在我身边。”
殷离举起手中的饮料。
克拉克看着灯光下殷离发光的笑脸有些愣神。
他的大脑己经不能思考了。
他想，如果殷离等会要告白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的。
其他问题根本不重要。
殷离最后一句话落下，“你是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