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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也行。”
苏驰的卧室跟苏野的紧挨着,只是风格大不相同,苏驰的卧室都是冷色调,屋里除了必须的家具什么都没有。
“司臣,远洲,坐。”
顾远洲瞥了一眼苏驰微肿的侧脸,又自然地移开,怪不得今天苏驰都没有露面。
“远洲,你会喝酒吗?”
“会。”
苏驰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自己沉默着喝了好几口,似乎是壮胆子,而后才慢慢吞吞道:“我听小野说远洲很会看人有没有桃花,上次我去接他,他兴奋地说了一路。”
“不准的,我就是随口一说,随口一说。”
苏驰摩擦着酒杯外壁,冷峻的脸上突然一抹笑意,是赤.裸.裸的自嘲。
“远洲,你是不是看出来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
顾远洲端着的酒杯又颓然放下,红着耳根点了点头,他向来不擅长说谎,被苏驰锐利的眸子注视着,说不出一丁点谎话来。
“没关系,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你真的爱他的时候,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裴司臣盯着顾远洲的侧脸深以为然,嘴巴会说谎,眼睛不会。那些爱意不知不觉就流露出来,看着那个人的时候嘴角都是翘着的。
裴司臣其实都不太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顾远洲的,也许是那晚滂沱大雨里好闻到让他咽口水的信息素,也许是顾远洲在他分化的虚拟世界死死护在他面前。
太多隐秘的瞬间能滋生爱意,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我不想让他知道,可以吗?”
近乎恳求的语气,苏驰的背脊弯下来一点,这个说着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爱意的alpha,唯独怕那个人知道。
“可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面前的酒顾远洲一点一点喝尽了,他手掌半撑着脑袋,眼睛已经有些直了,盯着虚空一点一动不动的。
他又说谎了,其实他一点都不会喝酒。
一口闷的那杯已经是保持清醒的极限了。
顺着喉管下去的红酒似乎带着火星子,胃里翻涌着灼热,脑袋晕乎乎的。
“顾远洲?”
“唔,在呢。”
面前的裴司臣分裂成两个,模糊的厉害。顾远洲晃了晃脑袋,伸手要去摸裴司臣的脸,只是偏了那么一瞬,而后直直地倒在裴司臣怀里。
“你喝醉了。”
“没,没有。”
顾远洲哼哼唧唧地缠着裴司臣的腰,呼出的热气尽数打在他的腰侧,以至于他半个身子都麻了。
“苏驰,我们就先回去了,他喝醉了。”
苏驰:“我派车送你们吧。”
裴司臣:“没事,我让司机来一趟。”
“顾远洲,你能走吗?”裴司臣护着顾远洲越来越往下耷拉的脑袋,另一只手箍着他的腰,又紧又珍视。
“能!我能。”
嘴上嘟囔着能,实则压根站不起来。
磨磨蹭蹭好久,顾远洲更晕的厉害,面色酡.红,眼尾处渗着小泪珠,似乎是难受的紧。
裴司臣只能弯腰一整个把人抱起来,顾远洲的手自动搭到他的脖子上,很标准的公主抱。
好在等他们出去的时候宴会上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要不然顾远洲这个性子又得装一段时间鸵鸟。
一路上顾远洲都死死搂着裴司臣不放,毛茸茸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发丝几次扫过脖颈,痒的他忍不住偏了好几次头。
回到家的大门一开,福叔看两人这个样子直接傻眼了,该不会是顾远洲发.情.期吧。他站在原地挪来挪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话说这个时候他是不是应该出去回避几天。
“福叔,泡个醒酒汤吧,他喝醉了。”
“哦哦哦,好,好。”
福叔原地呆了一阵才反应过来下一步要干什么,到底是年龄大了,反应迟钝了。
裴司臣抱着人往床上一放,想着顾远洲应该能放开紧抱的手臂,哪成想他顺势翻了个身,直接把裴司臣压住。
顾远洲迷迷糊糊嗅着甘甜血腥味的来源,手指机械地要去解裴司臣的衬衣扣子。
胡乱动作的手腕被裴司臣的大掌抓住,他迷茫地跟身子低下的人对视,嘴角委屈的一点点拉平。
“牙有点痒。”
想咬点什么,最好是咬一口就有甘甜的血腥味。
平静对视几秒之后,裴司臣无奈又把腺体贴扯下小心地给顾远洲贴在了手腕上。
“这样还想咬吗?”
顾远洲舔了舔唇,愣愣地点头,好像更想了。
“家主,醒……呦,对不起,对不起。”
福叔一看床上的两人直接闭上眼睛要退出去,他来的不太是时候。
“福叔,醒酒汤拿来,顾远洲醉的厉害。”
“哦哦哦,来了。”
裴司臣掐着顾远洲的腰换了一个位置,他跪在床上把温度正好的汤送到顾远洲唇边。
“苦,不喝。”
顾远洲的脸都要皱成苦瓜了,闻着醒酒汤的味道就连连后退,抗拒十足。
“哪里苦,不苦,是甜的,不信我喝一口。”
裴司臣端着杯子假装喝了一口,还没开口就听那人嘟囔了一句:骗子。
“这个是甜的。”
顾远洲的唇亲了一下裴司臣的腺体贴,眼睛都亮起来,似乎真的尝到了甜味。
裴司臣后颈的腺体灼热到冒火,似乎那个轻飘飘的吻落在他的腺体上。他闭了闭眼,把快要压抑不住的情绪隐藏起来,手指死死扣着手心的软肉,不太明显的疼痛感才让他清醒过来。
顾远洲现在喝醉了,一切行为都不是他的本意,不能过度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