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从哪听说的,没有。本文免费搜索: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嗐,咱俩谁跟谁呀,你还跟我在这装啊。他刚刚还来问我黄老板家里的事,我就想着你们天天黏在一起,你能不告诉他嘛,肯定是闹矛盾了呗。远洲,是不是缺钱啊。”
裴司臣揉了揉眉心,被顾远洲逃避现实的方法可爱到了,失笑道:“我巴不得他花钱呢,压根不花钱。物欲极地,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要。”
“行吧,那你记得问问他情况,看样子他是铁了心要去,还跟我要联系方式,我没给。”
“嗯,你给他吧,他这两天应该不去,昨天夜里刚发烧了。”
“行吧。”
苏野也不懂这俩人搞什么名堂,只是老老实实把联系方式发给了顾远洲。
顾远洲当即就给黄老板打了电话。
“喂,黄老板吗?我是顾远洲,看到了你们家的事我见过类似情况,应该有把握。”
黄老板听着电话那头清亮的嗓音,迟疑道:“大师,你多大年纪了?”
“唔,二十多岁,不过我是世家传承,从小耳濡目染,于此道颇有心得,这个你放心。”
顾远洲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他不懂岐黄之术,也不懂风水玄学,只是黄老板家里压根不是风水情况,是霉运当头,转转运就成。
“大师,那你明天早上九点过来吧,地址是紫金路景盛国际A座103。”
“好。”
“嚯。”
顾远洲刚挂了电话,转了个身就看见裴司臣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顾远洲盯着他漆黑的眸子,莫名有些心虚,眼神只瞥了一眼就匆匆离开。
他低着头盘算着要是裴司臣问他一句,就立马告诉他。
“你把窗户关好,别见风。”
顾远洲眼眶霎时间发酸,他捏着手机问道:“臣臣,你就没有想问的吗?”
问什么,他又不聋,而且顾远洲开着免提,他听的一清二楚。
“没有,你好好休息。”
明明裴司臣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他应该开心,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他的心里头酸酸涩涩的,非常不是滋味,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顾远洲愣愣地盯着关上的门,下意识洗了洗鼻子,才惊觉缺了裴司臣的信息素,一整天他都没有泄露一点点信息素。
顾远洲搜索地址的心都歇了,懒洋洋地躺着沙发上,提不起劲儿了。兴致勃勃的计划突然就不感兴趣了,手机屏幕明明灭灭,再打过去拒绝黄老板的话也说不出来。
他满脑子就一个想法,裴司臣是不是不想管他了。
当天夜里,顾远洲睡了一个有史以来最累的觉。
梦里各种场景变化,只是主角都是他和裴司臣,光怪陆离,没有章法。有时候是在浴室,下一刻就变到沙发上,再一睁眼又是软乎乎的大床上。
顾远洲好像哭了,又好像没有,啜.泣,低吟,身体格外的累。
裴司臣好像说了很多话,顾远洲一概不觉得了,只是察觉到在做梦,快睁眼的时候,他听见裴司臣极其喑哑的声音,他说:“宝宝,把嘴张开。”
呼。
顾远洲猛地起身,擦着额头渗出的细汗大口喘气,好累啊,真的好累啊,也不知道在梦里干什么了。
裴司臣,好像又梦到裴司臣了。
宝宝,顾远洲拍了怕脸颊,试图把脸上的热意压下去。裴司臣那么高冷的的一个人,怎么会叫出那么肉麻的称呼来。肯定是听错了,听错了。
顾远洲缓了好一会儿才把衣服穿好,飞快冲了一个热水澡,随意吹了吹头发才深吸一口气出门。
裴司臣还坐在固定的位置上看报纸,侧脸冷峻,棱角分明,像是高山上终年不化的皑皑白雪,很好,那声宝宝果然是错觉。
顾远洲犹豫了好久,才掐指手心努力保持平常模样,笑着道:“臣臣,早上好。”
“嗯。”
顾远洲期待地盯着裴司臣,等着他后面的话,他愣怔在原地好久,裴司臣只是轻飘飘给报纸翻了个面,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
顾远洲顿时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的手指攥了一把裤子,勉强笑了一下默默去了餐厅。
裴司臣放下报纸,盯着顾远洲的背影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他好像很过分,很过分。顾远洲是不是恨死他了,他就是想让顾远洲主动跟他提黄老板的事,可是,可是他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好像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说不说,提不提都没有什么所谓。
八点多,顾远洲捏着手机在裴司臣门口站了好久,几次试探着要敲门又颓然放下。
裴司臣应该不想理他了,早上打招呼是这样,吃饭也是,还是算了。
“哎,小少爷,你要出门啊。怎么没看见家主,你们要去约会吗?”
“没,没有,不知道裴司臣在哪。”
顾远洲鼻子顿时酸了一下,他飞快低下头眨巴着眼睛,再抬起来又是笑意盈盈的模样,“福叔,我不出门,你快进屋吧,我随便逛逛。”
“好嘞,小少爷院里有蚊虫,逛一会儿就回来,啊。”
“嗯,我知道,谢谢福叔。”
顾远洲导航发现黄老板家里离这也不算太远,打个车应该半个多小时就到了。
嘟嘟,嘟嘟。
顾远洲以为自己挡了别人的路稍稍往后退了一点,现在是打车的高峰期,两分钟了还是没人接单。
嘟嘟。
“顾远洲,上车。”
透过车窗,顾远洲看见了本应该在卧室的裴司臣,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顾远洲,好像随时要发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