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原身嫁入王府,就再也没回过娘家,仿佛和娘家断了联系一般。搜索本文首发: 小说皇 xiaoshuohuang.com
如今娘家来人,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来人是林家的老管家钱叔,也是原身祖父身边最信任的老人。
“见过王妃,老爷子近日病重,甚是想念孙女,希望你能回去探望一二。”
林霓接过钱叔递过来的名帖,担忧地问道:“祖父病情如何?具体是哪里不舒服?”
原身父母早逝,是被祖父养大的,祖父极其疼爱原身,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宠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两人唯一且最大的矛盾就是原身嫁人一事。
原身受婶母和堂姐的刺激,一门心思想要嫁个高门大户,使心思毁了祖父给她定下的娃娃亲,叫祖父失信于人。
后来祖父心疼她,率先败下阵来,托人脉给她相看了品行端正,才华横溢的济阳伯之子,然而原身见都不想去见,嫌伯爷的门第太低,不算名门贵族。
紧接着,原身巴结上镇北王府的老夫人,非要嫁给昏迷不醒的植物人将军当守活寡的镇北王妃。
祖父彻底对原身感到失望,出嫁时,嫁妆也只给了原定的一半,原身便因此认为祖父克扣自己的嫁妆给堂姐,偏心堂姐一家,婚后更是从未回过门。
祖父死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惦记原身的人,以至于后来原身被丈夫和继子囚禁起来折磨也无人问询。
思及此,林霓连忙叫松柏过来:“快,拿着王爷的腰牌去宫中请徐太医,带着人直接去林府。”
祖父可不能死啊!
娘家人至关重要。
要是娘家还有人惦记着自己,想必将来陆晏川醒来要报复自己,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吧!
松柏领命而去,林霓也没闲着,立刻叫春桃和夏芝分别给自己和骁哥儿收拾包裹,又叫秋雨和赵嬷嬷去她的私库里找些合适的伴手礼带回去。
“冬凌,你把这些做好的冰糖葫芦包起来,我们带回娘家。”林霓吩咐道。
“是,王妃。”
林霓蹲下身,捏捏骁哥儿的脸蛋:“今日,我带骁哥儿去我的娘家玩好不好呀?”
骁哥儿十分捧场地大声道:“嚎!”
一旁的白猫沉思片刻,立刻决定自己也要跟上。
一来他要保护骁哥儿的安全;二来他还没有去过林家,正好去瞧瞧林霓的家人是什么样的心性,是什么样的环境养出这样的林霓;三来顺便观察一下林霓的家人有没有察觉到她与从前不同,变化极大。
想到原身婶母那一家奇葩,为了骁哥儿的安全着想,林霓点了六个身手好的护卫随行,就连驾马车的都换成了护卫。
镇北王府距离皇城比较近,林府是商贾之家,却不能如此靠近权力中心,从镇北王府出发,马车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抵达林府。
林霓抵达林府时,婶母已经带着大伯和堂姐站在门外等候,做足了迎接贵客的准备。
“哎呀,虹姐儿可算回来了。”打扮得光彩照人的吕氏激动地上前,抓出林霓的手,说道,“快随我进来,一路舟车劳顿,定是累坏了吧?”
林霓不动声色地抽回手,牵着骁哥儿的手教他认人:“骁哥儿,叫外祖母。”
骁哥儿咻地一下钻到林霓身子后面,只露出一双好奇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警惕地望着婶母一家人。
婶母吕氏面相刻薄,即使穿得再光彩,也难掩一身贪婪刻薄项。
堂姐林月画着浓厚的妆容,穿着时下最流行的少女衣裳,却面色阴郁地盯着林霓的脸,像是要盯出个洞来一般。
大伯林正海一如既往地没有存在感,沉默寡言地站在最后头。
一家人奇奇怪怪可可怕怕的,难怪骁哥儿会感到害怕。
林霓握紧他的小手,安慰了一下,抬头对婶母道:“骁哥儿不常出门,有些认生。”
“没事儿没事儿,这就是你那继子吧?虎头虎脑的,甚是可爱呢。”吕氏热情地摆摆手,硬拉着林霓走进招待客人的正堂,“瞧瞧,听说你要回来,你堂姐亲自去小厨房吩咐人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
林霓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自打一进来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的堂姐:“真是辛苦堂姐了。”
林月哼了一声:“不用客气。”
吕氏气得拧了一下她侧腰上的肉,低声斥责道:“你瞧你这是什么表情?别忘了今日我们的目的!”
蹲在林霓脚边的白猫耳尖忽地一动,什么目的?
“虹姐儿,难得你回来,不如留下来住一晚吧?”婶母又转头,热情诚恳地邀请道。
林霓没有说话,身后的赵嬷嬷忽地上前斥责道:“大胆吕氏,王妃的闺名岂是你能随意大呼小叫的?你应当叫王妃。”
吕氏的脸色霎时变得分外难看,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下人教训了。
这个时候,本该由林霓出口教训赵嬷嬷,给她一个体面,然而林霓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吕氏的面色瞬间有些扭曲,心知定然是林霓故意纵容下人这么说的。
但她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立刻笑得灿烂无比,笑着拍打自己的嘴巴:“哎呦,你瞧我这张嘴,忘了王妃如今身份高贵,不是我能高攀得起的了。”
“想当年王妃还在家中做姑娘时,我便手把手教你和月姐儿一起学女工,管家之术,总是喊小名儿,喊习惯了。”婶母不动声色地打起回忆牌。
林霓差点儿冷笑出声,原身在吕氏底下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在场的人有几个不是心底门清的?她竟然还有脸当面提过去。
吕氏从前可不是这幅热情好客,友好待人的模样,今日换了副嘴脸,怕是另有所谋。
林家的大半产业都是原身的父亲跟着祖父一起打拼下来的,后来原身父母在行商途中遇险,拼命积攒下来的产业全部交由祖父打理,这些年来,大伯婶母一家一直都想将林家的财产霸占去。
林霓自然不可能让她如愿。
一阵烦躁涌上心头,林霓干脆道:“婶母今日说话做派好生奇怪,不放有话直说。我今日回门是为了看望祖父,听说他病得严重,做孙女的心急如焚,没得空和婶母叙旧。”
她倒要看看,她要整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