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宽衣解带过,因此面色瞬间一白,但如今的他根本不敢反抗岐岸的决定,所以还是伸出手指解起腰带来。
因为手一直抖,所以衣服脱了很久才脱干净。
脱完后甚至顾不得害羞,因为他还要替岐岸更衣。
然而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岐岸直接按在了床上,没有亲吻,没有前戏,岐岸甚至连衣服都没有脱。
千尧从没被这样粗暴地对待过,疼到连哭都哭不出来,又不敢推开他,因此只能一边死死抓住散落在床上的衣服,一边紧紧咬住自己嘴唇,拼命遏止住自己想要呼痛的声音。
直到他尝到了唇瓣上渗出的血迹,岐岸这才终于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
千尧这才敢看向他,然而即使在明黄色的烛火下,他的眼中也没有任何暖意,但还是给了他片刻的时间让他适应。
“陛下……”千尧实在太疼了,因此虽然知道今时已不同往日,但还是忍不住开口想要求饶。
然而面前的人一听见他的声音,却似乎更加生气,因此千尧很快便说不出话来,只能感觉到自己像是水上的一叶扁舟,只能随波逐流,怎么挣扎也逃不出岐岸的手心。
到了最后他已经痛到麻木,意识都有些昏沉。
岐岸这才放慢了动作,却没有停下,而是俯下身来,第一次吻了吻他的耳朵。
这是这场床笫之欢中第一次略显温情的时刻,然而岐岸说出的话却是,“从今以后凡出城或行百里之外便需去官府办理路引,你的身份是假的,所以今后除了我身边,你哪里都去不了。”
“所以千尧……”
岐岸说着终于吻住了他被咬得血迹斑斑的唇瓣。
“你不会再有第三次逃跑的机会了。”
第48章 麻雀 “我说,我受够了。”
千尧自然知道他不会再有什么逃跑的机会, 上次能跑出去已经是侥幸,他怎么还敢奢求再有这样机会,如今这样的情况下, 岐岸还能留他一命就已经是万幸。
岐岸真的留了他一命。
第二日醒来时千尧只觉得整个人像是散了架, 能感觉到后面已经被清理过且上了药,但还是疼,疼到他根本不敢动,一直在床上躺到岐岸回来。
千尧一看见他瞬间想起昨晚的事,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 连忙想要爬起来,只是刚一动便牵扯到了伤口,疼得他眼泪差点直接掉了出来。
岐岸见状这才开了口,“不必起来了。”
“是。”千尧连忙点了点头。
大概是昨晚的事让他终于发泄了一些怒火,岐岸的态度比昨日好了些。
可千尧并没有放下心来,不知为何总觉得他面上的平静不过是一层面具,实则面具下不知正压抑着多少的怒火。
因此他看着岐岸平静的面容,反而觉得更加恐惧。
但岐岸确实没有再折磨过他,也没有再碰过他。
甚至在他伤好后还允许他出去, 只是不管他去哪儿岐岸都会跟着。
岐岸没有杀他, 也没有再折磨他,只是像是对待一个孩子一样将他看得更紧了。
他不与千尧说话,只是沉默地包办了他的一切。
帮他穿衣服, 给他喂饭,甚至批折子时也要千尧坐在身边, 一步不离。
晚上的时候便抱着他一起回寝殿,给他洗澡,然后抱着他一起睡去。
有欲望时也会用千尧疏解, 但却没有再像那次一样折磨他,故意让他疼,而是像是回到了从前在南鄢的时候,会主动为他宽衣解带,极尽温柔。
可千尧却反而觉得更加痛苦,这种痛苦甚至超越了刚穿过来的时候。
他总觉得如今的一切不过是表面平静,如同镜中花,水中月。
可千尧却根本不敢打破这样的平静,他知道岐岸一直在压抑着怒火,因此只能顺从。
但这样的顺从却又滋生出无限的痛苦和恐惧。
千尧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娃娃,不被允许有自己的思想,不被允许反抗,从身体到灵魂都被另一个人完完全全地掌控。
于是他试图和岐岸缓和关系,然而岐岸根本不理会,似乎千尧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想要再次哄骗他的谎言,每一个动作都别有用心。
他只是更加严格地把控着千尧的一举一动。
千尧似乎彻底成为了他身边最合意的一件玩具,每日被他精心打扮,穿上岐岸觉得合适的衣服,被喂下岐岸觉得好吃的食物,然后坐在他的膝上乖乖地陪着他一起处理政务,到了晚上再被他洗干净抱在怀里,或被把玩手指,或被亲吻,或被进入。
久而久之,千尧竟也有些麻木,有时候他也会想,就这样吧,他还能如何呢?他已经把他所有能做的都做了,他还能怎样呢?
胳膊确实拧不过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