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睛,然后就见面前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
看清那人的一瞬间千尧以为还在做梦, 因此并没有起身, 而是就这么呆呆地睁眼望着面前的人。
“醒了?”直到面前的人开口,千尧这才猛地坐起了身。
因为起来得太快,眼前还黑了一瞬。
面前的人见状连忙伸手把他扶住, 熟悉的触感传来,千尧这才终于确定, 原来眼前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陛下,您回来了……”千尧说着,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胳膊, 确实是岐岸,不是假的。
“嗯,怎么不在床上睡?”岐岸说着握了握他的手,似乎对上面的凉意有些不满,让人去取了一条毯子来。
“不冷,已经入夏了。”千尧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连忙拒绝道。
但面前的人并没有听,而是不由分说地将他裹进了毯子里。
千尧看着他的动作这才想起了什么似地向他身上看去。
可是面前的人表现得一切正常,根本看不出哪里有受过伤的痕迹。
“在看什么?”面前的人自然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开口问道。
“您昨日不是……遇刺?”
“想问我有没有受伤?”
“是。”千尧说着再次向他身上看去,可是依旧看不出他到底哪里受了伤?
“关心朕?”
岐岸说着抬眸望向他,目光一瞬不瞬,像是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自然是担心的,毕竟在这个社会以千尧现在的身份可以说是命如浮萍,面前的男人虽然恶劣,但似乎也是整个皇宫中唯一可以庇护他的人。
若是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千尧一时间竟还真的有些不知该怎么办?
更何况他现在的身份还是男宠,因此自然怎么讨他欢心怎么说:“担心,奴才担心死了。”
“是吗?”面前的人没说信也没说,只是突然拉起他的手贴到了胸口。
“陛下……”千尧因他的动作而有些不解,然后就听岐岸望着他道,“既然担心,就自己看。”
所以这是伤在胸口了吗?
想到这儿千尧连忙伸手解开了他的衣服,每解开一层千尧的心便提起来一点,生怕看到暗红色的血和伤口。
然而并没有。
直到解开最里面的里衣,依旧没有看见任何的伤痕。
千尧见状大脑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抬手在他胸口处摸了摸,见确实一丝伤也没有,不禁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
然后就见面前的人正含笑望着自己。
千尧瞬间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你没有受伤!”千尧白担心了一场,一晚上的等待瞬间化为了不可抑制的委屈。
“怎么?”岐岸闻言抬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很希望朕受伤?”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
千尧也不明白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委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狗皇帝好好的,他在这皇宫里的庇护也还在,所以不应该是放心才是?
但还是控制不住地问道:“陛下,昨日到底出了什么事?”
千尧对于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好奇到不行,然而面前的人却依旧不紧不慢,一边重新穿好衣服,一边把他裹着毯子抱到了怀里,下巴抵着他的肩膀问,“这么担心朕?”
千尧不明白他怎么又问这个问题?刚才不是已经回答过了?但还是又一次回答道:“奴才自然担心。”
话音刚落,千尧便感觉到面前人环着他腰的手瞬间收紧,千尧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于是下意识推了推,但反而却被抱得更紧。
千尧瞬间不敢再动了,只能任由他这样抱着自己。
“到底出什么事了?陛下。”
“无事,有人行刺罢了。”
千尧闻言只觉得他不愧是从刀山血海里过来的,有人行刺还只是无事吗?
“那您昨晚怎么没有回来?”千尧只觉得更加不解。
“在处理那些人。”岐岸淡淡地回道。
千尧听到这儿瞬间想起从前在暗狱中看到的那些人,不敢再问,只是回了句,“这样啊。”
千尧不欲再问,然而面前的人却没有放过他。
“怎么不问问朕是怎么处理的?”
千尧闻言环着他脖子的手瞬间紧了紧,然后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像是不想面对。
哪里还需要问,刺杀皇帝可是大罪,行刺者肯定必死无疑,况且以面前人的性格,必然不会轻易让人死掉,折磨人的手段只会更加残忍。
因此千尧一点都不想问,但岐岸都发话了,千尧又不得不问。
因此还是小声地问了一句,“陛下怎么处理的那些人?”
然而没想到的是,岐岸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有些犹疑地沉默了下去,许久,低头吻了吻他的脖颈。
“听人说你昨晚一夜没睡。”
千尧不明白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