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文学再出众,也是一位老人了。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徐辞言之前就有所猜测,眼下被证实了,反倒不知道说什么来。
原著里,白巍和原主一样,只出现过名字。他与当朝皇帝君臣情深,却被皇帝罢官流放。
在白巍死后不过半月,皇帝也宾天而去,男主也摇身一变,当上皇帝。
作为帝师,白巍本来应该待在京城,安享晚年。他之所以会被贬谪,是因为安乾三年的科举舞弊案。
白巍之子白远鸿身为考官,主持江西乡试时,被检举收受贿赂,科举舞弊。
状告无门,走投无路之下,有秀才一头撞死在龙门上,消息传到京城,震惊朝野。
白巍身为人父,自然不相信自己儿子会做这种事,含泪恳求皇帝彻查,皇帝亦不愿相信。
可派出去的钦差大臣查来查去,官员都不知道杀了多少,这罪名还是牢牢地扣在白鸿远身上。
人证,物证样样俱全,一时间,就连皇帝也缄默无言。
科举乃国之大事,死去秀才的尸体亦还停在江西贡院大门口,全天下读书人的眼睛都盯着朝廷。
大臣纷纷请命,皇帝也不能再说什么,于是,白远鸿下狱抄斩,白家满门以各种借口流放。
一场科举大案落下帷幕,可徐辞言知道,这场案子并没有这么简单。
原著里男主登基后遵循先帝遗嘱,再次彻查此事。
也许是走了狗屎运,还真让他查到了什么!
眼看白家沉冤得雪的希望就在眼前,男主却迟疑了。
白巍是先帝的老师,又不是他的!
白家的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个死人,一个再也不能出朝臣的家族,还有什么可再生波澜的?
因此,男主秘而不发,任由白家背负污名,甚至在酒后谈笑一般和徐出岫说过几句,笑白鸿运傻,笑白巍走得早。
一个本该流芳万世名留千古的人,就落得这般下场。
“白大儒他……”
赵夫子还看着,徐辞言压下心底百般思绪,露出一副犹豫的表情来,“白家的事我听父亲讲过,只是没想到人竟然被流放到这来。”
祁县距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地远人贫,实在算不上个好地方。
“白远鸿的事我不知道,”赵夫子斩钉截铁地开口,“但白大儒此人无论才学还是品行,都是一顶一的!”
“白家昔日鼎盛时,高官厚禄触手可得。白大儒主动辞官归家,开办书院,广收天下寒门子弟,甚至变卖家产用于教书,于天下读书人有大恩!”
“天下读书人皆受白大儒恩典,谁若是说他,那便是忘恩负义!令人不齿!”
赵夫子一话虽然偏激,可这并不是乱说。
徐辞言自己启蒙的时候,除了《千字文》《百家姓》,就是白巍编撰的《童蒙训言》。
到他开始举业学文章了,白大儒写的《举文时集》、《四书全解》,又成了必备的辅导书。
启朝上下,如他一般的学子不知多少,都与白大儒有这么一份恩。
说到这,赵夫子又面露心酸,“你不知他如今的境遇,都这样了,还担忧着祁县地偏没有好先生,误了百姓,特意来教导我。”
“这般作为,实在是……”
“令人钦佩。”徐辞言叹息着补上。
第14章 准备文章明辨之,笃行之。
白家的事情实在太过沉重,朝臣连带着皇帝亲自做的决定,也不是徐辞言几个人就能改变的,因此,两人叹息几声,很快就岔开了话题。
“之前和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赵夫子问。
前几日放假前,赵夫子就找到徐辞言,有意让他参加明年的县试。
“你入学虽时间不长,但学得快学得好,也没必要要等着学里的人一同参加县试。”
赵夫子说,“就算今年不中,去体验体验也好。”
和徐辞言上辈子考过的许多试差不多,县试考场上好多考生不是能力不行,主要是太紧张,心态失衡,平白在考场上犯了许
多错误。
这事除了自个调整,最好的法子还是多练。
一回生二回熟,同样的考试多考几次,你不认识试卷,试卷都快认识你了,自然就没那么紧张。
在赵夫子提出来之前,徐辞言就想过要去试一试。
只是现在,他心底苦笑一声,怕是不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
赵夫子见他面露苦楚,对徐家的家境也有所了解,笑着安慰到,“别担心银钱的问题,老夫教书多年,也小有收入,送你去参加县试的钱还是出得起的。”
赵夫子无子,算是看着徐父长大的,几乎把人当成自家亲生孩子,对于徐辞言也是多加照顾,亲如一家。
更别说徐辞言聪慧又懂事,小小的少年郎瘦削高挑,笑起来的时候分外招人心疼。
如今弟子家里就剩他这么个孩子,赵夫子止不住要替他多考虑考虑。
“这倒不是,”见赵夫子一派忧虑,徐辞言笑开解释,“弟子抄了这么多书,又有族里长辈相助,家里也算有些积蓄。”
“夫子,”他庄重地开口,“我有意参加此次县试,到时结保等事,还要夫子多操心了。”
“那是自然,”赵夫子抚抚胡须慈爱地笑笑,“我是你老师,不为你考虑,又能为谁考虑呢?”
不知道白巍的存在还好,如今知道祁县里有这么一位名师大儒,徐辞言不心动是假的。
虽说读书一事,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可名师和庸师那能一样吗!要是一样,前世也不会有那么多家长挤破头地去抢学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