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出岫来了兴趣, 便带着珠儿扒着树看。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小姑娘喜欢朵朵粉桃,闹着要上树去采, 跟着她们的嬷嬷听了,便去找寺里的和尚讨花去了。
徐出岫见前面一片桃林茂密, 便让剩下的嬷嬷看顾着珠儿, 自己往前去。
只不想方转过弯, 就被人给拦住。
那锦衣公子言语轻薄,“小丫头, 你知道我是谁家的吗,说出来吓死你!”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 跟了我去,日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
“哪来的登徒子,”徐出岫面色一冷,厉声开口,“让开,我要回去了!”
她和滕夫人一起来的, 滕家的侍卫嬷嬷就在不远,定不会让她出事。
徐出岫只烦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赏个花都不得安生。
那公子见人要走,当下跨步向前把人拦住,“走什么走,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个小贱皮子别给脸不要脸!”
“你说谁小贱皮子!”
话音刚落,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厉声斥责,紧接着一股巨力传来,那公子一愣,腰背处一股剧痛,膝盖一软,嘴里就啃了满嘴泥。
“哥哥!”
徐出岫听见声音,抬眼笑开,这一笑,隔着面纱都挡不住的明艳,那公子眼睛都瞪直了,半响才反应过来。
他方一张口,一颗带着血的牙就掉下来了,徐辞言那一踹可半点没留情,实打实地给人踹得五脏六腑巨震。
公子哥气急大怒,“你!你!”
“我什么我!”
徐辞言冷笑一声,快步走上前把妹妹拦在身后,路过他的时候,毫不留情又是一脚踩了上去,直踩得那公子哥狼狈地嚎叫。
喉官衙职责在暗中监视权贵,殷微尘皱着眉仔细打量那公子哥两眼,落到他荷包上的家徽处。
“是城里江家的。”殷微尘讲,怕徐辞言不知道,他还特意补充了几句。
“山南的江家是京城一权贵家的同宗,单这一脉倒是没什么拿的出手的人物。”
是他家啊,徐辞言恍然大悟。
他就说方才“跟”来“跟”去的那句话怎么就这么刺耳这么难听,这老熟人了啊。
原著里南威侯府把林袭蕊母女俩撵到山南之后就再没管过母女俩的死活。
后来能这么快找到徐家去,自然是靠着留在山南的旁系,也就是这江家。
眼前这公子哥,算算年纪,应该就是书里出场的炮灰江端玉。
南威侯要替嫁,自然不能打着找孙女的名号去。他是托词得算命先生指点,要到这给家里的公子找个八字相和的侍妾去的。
江端玉名字端庄,可人实在轻浮,见本家来的人很是看不起徐出岫,想来这人嫁过去也不会是什么地位高的,便起了歪心思。
他大的动作不敢有,言语上的侮辱轻慢可一点没少。
——你以为你去了南威侯府就当真是个官家夫人了?!我告诉你,你就是个下贱的命!
——到时候被那大公子玩腻了,还不知道落到个什么下场呢!
——你要是乖觉,就好好讨好讨好本公子!后要是被丢出去了,本公子还能发发善心勉强收了你!
——就你这样的,连跟了我做个侍妾都不够格,呸!
原著里的字句化作声音在徐辞言耳边响起,他神色一戾,只觉自己刚刚那两脚实在是踢得太轻了。
江端玉出生到现在哪吃过这样的亏,一开始被人踢了一脚,他惊怒之余也害怕自己踢到铁板了,趴在地上仔细打量几人。
见三人衣着都算不上什么好料子,只当是腆着脸来青山书院蹭讲学的穷书生,一下子就火起了。
“你们几个贱奴!敢踢本少爷!”
江端
玉跳起身指着人骂,眼里几乎要喷火,他直勾勾地盯着徐出岫,“还有你个贱丫头,你给我等着!”
“本少爷定要你一家子抛尸荒野,要你为奴为婢,下贱胚子!”
也不知是哪句刺激到了徐出岫,小姑娘面色忽地一变,快走两步扶着树,“哇”就吐了出来。
“出岫?!”
徐辞言一惊,顾不上太多连忙冲上去扶人,殷微尘面色沉沉,上前重重地一掌把江端玉扇歪了脸。
“出什么事了?”
这边动静之大,滕家留在原地的嬷嬷们也惊了,连忙带着珠儿跑了过来。
小姑娘本来还兴致勃勃地抱着桃花,一见姐姐扶着树欲呕,啪把花扔了上来搀扶。
“姐姐,你没事吧姐姐!”
滕珠儿面色苍白,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听见江端玉嘴里喷出的那几句话,气得面色通红。
“嬷嬷,这人欺负姐姐,给我把他绑起来扇!”小姑娘尖声开口。
江端玉见冲过来这小姑娘衣着华美,还有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跟着,一时间面色巨变,不可思议地瞪着徐辞言,“你!”
只他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几个老嬷嬷几巴掌扇得鼻青脸肿。
这几个嬷嬷都是看着珠儿长大的,珠儿丢了之后不知道有多伤心,对徐家的小姑娘也是又敬又爱,眼下一听这种脏话,心底冒火,手下半点力气没留。
“你是哪家的敢说这种话!平白污了我家小姐的耳朵!”
那嬷嬷插着腰指着江端玉骂,“小小年纪嘴里不干不净,今日这事,就是闹到官府去我家也占理!”
“你最好祈祷我家小姐没事,不然别说你,连你家大人都别想好饶!”
徐出岫扶着树不住地吐,徐辞言怕她出事,心下慌乱,转过身死死地把江端玉记在心里,连忙让嬷嬷把人背着走。
滕夫人也听见了动静,又惊又急,什么也顾不上了,连忙把人送上马车,快马朝城里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