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小姑娘刚离开了娘,心底惶惶不安地前去“外祖家”,还未感受到一丝亲情,就被这般欺辱。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面颊红肿青紫,进食不能,徐出岫还要默默忍受着,不敢啼哭。
徐辞言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两个耳光换两次打,昨日桃林里被揍掉了牙吞满肚子泥是一次,今日是一次。
此外,他既对徐出岫心生邪念,肆意妄为,那这下半辈子就当个废人吧。
徐辞言看了看巷子里躺着的身影,表情冷漠,也不知道对于江端玉来说,成为废人和死了谁更恐怖。
至少山南江家可不会要一个不能人事还没什么本事的继承人。
还有南威侯府,徐辞言捏紧拳头,指甲在手心压出浅浅的印,他自有一日会要其付出代价。
避开人群,几人又上了马车,这次不跟商队,依旧是徐出岫和司三娘子坐里面,徐辞言和殷微尘驾车,从另一道门出去,朝着祁县方向归家去了。
…………
另一头,滕洪辉下职回来,就被滕老夫人叫到了院里。
他进来时,滕夫人牵着珠儿走出院子,神色轻快。
等滕洪辉出来之后,就叫人把滕明喻叫到了书房里。
“父亲。”
滕明喻神色有些不忿,他知道徐家的事情之后,拔腿就要往江家跑,还没出院子,就被其他几房的人拦住了。
江家不成器,可耐不住人家有南威侯这么一门好亲戚啊!
除了滕洪辉,滕家也有子弟在京城为官,虽然只是个七品小官,但也不是轻易能舍的!
但凡江家给南威侯传了消息,保不住这他的仕途就毁了!
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影响自家兄弟呢。
一想到这,滕明喻心底有些疲累,说到底,除了父亲,他这一房从兄长到滕明喻自己都未出仕,说话的分量不够。
“徐家那小子回去了?”滕洪辉提笔写字,看不出面上的神色。
“今早就回去了,”滕明喻叹息一声,“出了这种事,我们也不好执意留人家。”
“只是可惜他妹妹受了这般委屈。”
滕明喻心底不虞,那江端玉实在是太过荒谬了,一口话说得比街边的混混还不如!
那些脏字,真是听着都让人作呕!
真不知道江家怎么教的孩子!
“受委屈?”滕洪辉摇摇头好笑,“你以为徐辞言就是被人打碎牙了还和血吞的性子吗?”
“今日晌午的时候,江家那小子被人发现昏迷在巷子里,满身狼藉,嘴里一直叫疼,偏还连个伤痕都验不出来。”
“并且……”滕洪辉表情意味深长,“我听大夫说,那江家小子下半辈子,怕是不能了。”
“不能?”滕明喻一愣,什么意思?
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下倒吸一口凉气,“这,父亲,江家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徐弟怕是危险了!”一想到这,滕明喻顿时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往外走。
“你这就想岔了,”滕洪辉摇摇头,把他叫住,“我问你,你亲眼见着徐家人动手了吗?”
滕明喻摇头,他今早亲自带着一众人送徐家兄弟出城,直到不见人影了才回来。
也不知道徐弟是怎么动的手。
“你都没证据,那江家又有什么证据,徐辞言有个秀才功名,又有学政做保,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告的。”
滕洪辉:“那江家小子出门是带着一批随从的,难道和官府说,徐辞言一个读书人打晕一群侍卫把人绑走的?”
“眼下,江家只能咽下这个哑巴亏了。”
滕明喻还是觉得不妥,“报不了官府,怕是也防不住江家私下报复。”
他看得分明,哪怕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徐辞言前途无量,但挨不住他还没长成啊!
没长成的天才,算什么天才,特别是这种和自家有仇的天才,还是早早没了最好。
滕洪辉看他一眼,缓声说道,“既然抵抗不了江家的报复,那就干脆让他顾不上报复。”
滕洪辉从桌案上取出一封信来,“今日有百
姓检举江家子残**仆,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上罔顾律法政意,下悖背公序良德,罪孽深重,罄竹难书。”
“这封信上面不仅详细记载了江端玉作恶的时间地点,就连受害者的押印都有,这么一封血书递上来,江家还想好过?”
滕明喻恍然大悟,眼神发亮。
江家家主虽只是个闲官,但只要有人状告他家人,他必然也是要被责问的。
更何况,山南这地界,掌管督查的按察使,不正是他父亲吗?!
有这封信在,按察司就是上门去拿人,也是名正言顺的!
滕洪辉想得要更深一些,江家虽在山南还有几分权势,可比起南威侯府来,不值一提。
旁支出了事,南威候还想独善其身?做梦!
滕洪辉在山南这地界待得太久了,地官哪有京官舒服,他正想往朝里通通关系调任一番,哪怕进不去京,往两江湖广这些地方动动也好啊!
眼下他任按察使一职,正三品官,资历足够政绩也有,若是不能进京,只能往别省高了调动。
刚好,湖广左布政使左迁进京任尚书去了,空出来次二品官的位置,恰恰合适!
湖广鱼米之乡,向来有“湖广熟,天下足”的俗语,这般好地方,自然不止滕洪辉一个人看中。
眼下南威侯在京城再难精进,只能外放后再伺机升任,他到底在京多年,关系不浅,要是真铁了心要和滕洪辉争,滕洪辉还真不好说能不能争得过。
这几年滕洪辉还一直在愁,深怕出了岔子,才连珠儿丢了都不敢大肆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