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家家户户出来买早饭的时候,见他吃得香,又闻见味道,一吞唾沫,连忙来问。搜索本文首发: 进入她
徐莺儿笑着招呼客人,只是实在有些来得晚的,就没赶上了。
他们问了又问,只听那个女掌柜的说真没了,明日再来,才转念一想买两个包子吃吃。
一尝,嗨,还真挺不错的。
就这么几日下来,徐莺儿就赚了快一两银子。
等到她去官府取契书准备给徐辞言分红的时候才发现,言哥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的名字划了,改成徐家二叔二婶的名字。
徐二叔徐二婶一看那满匣子的铜板,喜得不能再喜,一听这事,连忙拿着一堆东西跑到徐家来谢,又说要把名字换回来。
若不是言哥儿教他们拿鼠曲草做粑粑,这生意要做起来,可没这么顺利呢。
徐辞言前面没推得过徐莺儿,眼下还能推不过俩老?
他啪地就跪下磕了个头,“我先前病的时候,家里米是二婶一粒一粒舂的,柴是二叔一捆一捆山上背来的,没有二位,就没有我今日。”
“哎!”
徐二婶连忙拦他,“做长辈的帮扶小辈,这不天经地义的事么,哪里有言哥儿你说的那么严重。”
徐辞言:“那如今我做小辈的孝敬您二老,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又何必来谢我呢。”
他一脸言之切切,转眼又换了副叹气面孔来,“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定是要说我不敬长辈的,我们读书人,最重的就是名声。”
徐二叔也是看着徐父一路考过来的,自然知道孝字对多数人多重要,还怕自己耽误了孩子有些慌乱,可他一看这侄子的表情,也无奈地反应过来。
“你呀,”徐二婶摇摇脑袋,哭笑不得,“就拿这些大道理来糊弄我们。”
徐辞言抿嘴笑笑,看上去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徐鹤刚散学回家没见人,跑来徐家一看,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黑心芝麻包还会不好意思呢。
他眼神实在太过明显,徐辞言睨他一眼,反手掏出本县试题集来递给徐鹤,“鹤弟再过几年也要下场了,来,拿着好好练练,别客气。”
徐二婶喜得直笑。
徐鹤眼前一黑,顿时觉得自己真是眼瞎,这哪是不好意思,分明是凶恶狞笑啊!
徐辞言看他白着脸回去,一时间好笑,摇摇脑袋懒得理这孩子,张家遭殃姐姐又立起来以后,徐鹤那点好好读书的斗志,也像是见了光的泡沫一样散没了。
这怎么行!
徐辞言一脸正色地想,小孩子不读书还想干什么,真是欠打了。
徐家现在不用他干活挣钱,徐鹤啊,还是再读两年吧。
当然,他自己也没闲着。
那本《王文成公全书》徐辞言通读了一遍,把不会的标记好后,白巍就开始正式给他讲心学了。
他讲东西的时候,不像其他夫子那样对着书本一章一节地讲,反倒十分跳脱,但等徐辞言学完了一遍再看,白巍早已在讲授时帮他把知识体系归纳好了。
踩在巨人的肩膀上,他自然能走得飞快。
《王文成公全书》读完,徐辞言又领了《困辩录》《经世堂集》几本回去,梁掌柜听说他在学心学,还托人送了几本白巍这没有的古籍来。
这么一边学书,一边磨练文章,不过几月,徐辞言在心学方面的知识储备也是不容小觑的了。
只不过他没能安分备考到院试。
一日徐辞言正在家里温书的时候,就听见外面敲锣打鼓地过来了。
徐出岫哒哒哒地跑过来推开书房大门,“哥哥,外面来人了!”
徐辞言钻出去一看,石秋一身官服,亲自带人抬着一块大如牌匾一样的东西过来了,身后还跟着礼房的乐师,唢呐锣鼓又吹又敲。
锣鼓喧天的,十分热闹。
徐辞言:“……?”
“徐师弟!”石秋见他出来,十分高兴,连忙快步走过来,“恭喜徐师弟了!”
“师兄,这是?”徐辞言一脸茫然,“出什么大事了?”
“去看看。”石秋
笑着指指牌匾,只见那上面正中四个大字,义善之士,再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大概的意思就是,松阳祁县这个地界有一个童生徐氏,路遇拐子略人售卖,勇斗拐子救下孩童之后,又把人交到当地父母官那,使其能一举捣了拐子团伙,还百姓一个安定。
后来,被拐卖的孩子救回来后,徐氏又捐出宅子充做济慈院给县里安顿她们,其母也不辞辛苦地教女孩们绣花手艺,让人能有一技
傍身……
徐辞言:“…………”
这吹得也太过了吧?
“不过不过,”石秋一脸笑意,“我可没有乱写,都是实打实的记得啊。”
几月来,那些被拐卖出去的女孩都被官府陆陆续续地找了回来,有几个被家人欢天喜地地接了回去,更多的,则是没人愿意要丢在县衙了。
毕竟按世人的眼光来看,她们被四处卖去,坏了名声,带回家了也是辱没了门槛。
还不如就当没这个女儿了。
石秋很是头疼,本来想把这些孩子送到慈济院的,但邓禄其人极为可恶,他之前拐了孩子还没运出去,就是把人当成孤儿关在慈济院里,眼下这些孩子一靠近那就晕。
旧的不行,县里也没钱再搞个新的啊。
徐辞言听说了,干脆就把滕家送的一处小院送给了县里,用来安置她们,林西柳知道以后,又主动跑去教这些姑娘们绣花。
家人不要了,她们好歹以后能有个手艺养活自己。
“本来啊我只是打算着给你请封个府里的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