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信,上面写着崔芙霜邀请她做“送喜娘子”,和现代的伴娘差不多,中间就是一些想念她的话,最后写明天想约她去镇上挑首饰,如果她有空就晌午来,一起吃个饭再出去逛。搜索本文首发: 奖励一把
春水笑着折好信,和红帖一起放进柜子里。
她才来这里一年,竟然要参加第三次婚席了,想想都觉得神奇。
第二日,春水带上剩下的三千七百两去县城。
晌午来到县城的崔府,她和崔芙霜相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踏入她在县城的家。
这座崔府比大鹏镇的豪气多了,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院墙隔着院墙,林荫小径、山水庭院,雕花精良的亭台楼阁,错落有序的青檐白壁,无不彰显其中的华贵气派。
这里的侍从婢女也比镇上的更严谨肃穆,问话都是规矩不沾泥带水的回答,给春水整紧张了,不敢多问显得自己太蠢。
一边走一边垂眸好奇,崔府这么大,为何崔芙霜还要搬去镇上住?
春水见过崔芙霜她爹两次,很典型的富商,三五个月才回来一次,她娘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和离了,至今未有联系,也不知芙霜姐婚宴她会不会来。
弯弯绕绕好几圈,终于到崔芙霜的厢房。
崔芙霜刚换好衣服,正在给脸润肤,瞧见春水进来,眉眼含笑:“春水来了,快坐,给我上个漂亮的妆。”
春水扯了椅子坐她身侧,用粉扑给她上底妆。
眉毛画个水湾眉,弯度比柳叶眉低,略平整,但给人的感觉很温和恬然。
以橙色调最淡的扶光色上眼影,再在面中扫腮红,一点朱红抹于唇畔,面若朝阳,春光明媚。
春水搁了笔刷,拿起铜镜照映她的脸:“姐姐你看,可还满意?”
崔芙霜连连点头,“妹妹手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是姐姐天生丽质,我不过是将韵味画出来而已。”
“就你嘴甜!”崔芙霜弯着唇,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转头对青莲道,“青莲,钱袋戴好没,我们出去了。”
青莲忙上前道:“都妥当了,小姐。”
“行,那走吧。”崔芙霜拉着春水出门。
两人走出崔府,在大门坐上马车,春水疑惑道:“怎么没见崔汐姐姐一起?”
崔芙霜回:“她没空,在房里闷头苦读呢,三月份要考女院。”
“女院?那是什么地方。”
“你不知道?入女院者可为朝廷任用,大都被派去协助各县县令办案,监察贪污腐败、赋税涨低等等,因此称她们为督辅官。”
春水点点头:“听起来挺像御史台的。”
“倒也不是,御史台没那么闲还要帮忙管一县的琐碎事务。督辅任职满五年可以升上县令,调派到各地。”
“这么说,女院还是官家设立的,和科举一样了?”
“可以这么说。”
春水啧啧两声,“没想到大楚还挺开明的。”
“全靠竹县令,没她也没女院。”崔芙霜一脸崇拜。
又是竹县令,难道她也是穿越前辈?春水对此人都要好奇死了,同时还带着几分钦佩。
一名女子在极度的礼教男权下,凭一己之力青史留名,整个临云县无不称奇。此人该是何等才华横溢,何等精明能干?
马车摇摇晃晃一路,崔芙霜给春水科普了竹县令的生平伟绩。
春水越听心越澎湃,完全确定以及肯定——这位绝对是她的前辈,都是穿来的!
车夫“吁”一声,马车缓缓停稳,外面响起青莲的声音:“小姐,眠姑娘。翡玉楼到了。”
随着车门打开,青莲撩起帐帘,伸手扶着崔芙霜下车,随后转身接应春水。
踏入翡玉楼,内置装横华贵万千,各类珊瑚珠宝、翡翠玉钻映入眼帘。
还有美女店员一对一接待,接待她们的是一位名叫若珊的姑娘。
若珊找出符合二人气质的璎珞、耳坠、流苏金钗等等首饰,放上托盘端给她们挑选。
见崔芙霜捏着赤色珊瑚耳坠细细打量许久,露出微笑上前讲解:“姑娘好
眼光,这对珊瑚珠从南海来的,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精心打磨后镶上纯金丝构边,雅致又不失贵气。”
“整个临云县就两对珊瑚坠,其中一对被一货商带走卖到北方了,您手里的就是最后一对。”
崔芙霜点点头,放到耳垂边比对,转头问春水:“怎么样,好看吗?”
春水端详一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凑近她附耳说:“适合你成亲时戴!”
“哎呀,你!”崔芙霜小脸腾地漫上一层红晕,羞恼地轻推春水,“正经点!”
春水当即正了脸色,无比认真地说:“真的好看,非常适合你。”
扭头问若珊:“这对坠子怎么卖?”
若珊回:“二百三十两一对。”
瞧见春水蹙眉,忙道:我没筐您,一般的珊瑚珠怎么也要二百两,这对成色上佳,又看姑娘面善合我眼缘,这才往低了给。”
春水偏头看了眼崔芙霜,见她点头正要喊青莲结账,春水摆手制止:“我来付吧,这对珊瑚坠,还有红玉金珠璎珞、凤蝶銮金簪、青玉镯一起多少?”
“回姑娘,一起六百七十两。”
春水抢先一步交钱,朝崔芙霜俏皮地眨眨眼:“姐姐以前帮我这么多,这些就是我送你的添妆礼啦,别嫌弃!”
崔芙霜嗔她:“瞎说啥呢,我怎么可能嫌弃。”
买完首饰,又逛到成衣铺买两套衣裳,才去牙行看铺子。
接待她们的还是上次的田牙人,欢欢喜喜拉二人入座,殷勤奉茶:“眠姑娘这次想看什么?铺子还是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