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严府。
顾长风后背和臀部被打的鲜血淋漓,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被人抬了回来。
严嵩闻讯赶来时,严月严白兄妹二人都在。
一个哭的梨花带雨,另外一个手里提剑,大喊大叫着要冲到监察院找秦阳报仇。
他的妹夫顾长风竟然被秦阳那个纨绔下令打的昏死过去,半条命都丢了。
这个仇不报,他对不起他的妹妹严月,更咽不下心中这口恶气!
“放肆!你个逆子给老夫滚回来!”
严嵩在床边坐下,查看完顾长风的伤势后,忍不住教训严白道:“此事前因后果,老夫已知晓,你此刻前去不仅报不了仇,还要把自己折进去,这件事,秦阳站在法理之上,长风只能吃一个哑巴亏!”
官员上职期间,去教坊司?
不管在哪个衙门。
都要受罚!
三十棍,算是轻的了。
只是这行刑之人,下手可真没留力。
严白不甘心地扔下剑,又气又郁闷,“爹!难道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吗?妹夫被打成这样,半条命都折进去了,你不心疼妹妹,我还心疼呢。”
严月哭的不能自已,泪眼婆娑,“呜呜呜,爹,长风今天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您一定要替他要回公道啊。”
严嵩最见不得女儿哭,恨地握紧了拳头,“乖女儿放心,爹一定会替长风讨回公道!”
“爹!要不咱们派人暗中狠狠教训罪魁祸首秦阳一顿!只要断干净手脚,别人就不会知道!”
严白兴冲冲地提议道。
“糊涂!”
严嵩陡然提高声音,怒喝道:“老夫聪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蠢货来?事到如今,你还以为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秦阳?”
“不是他是谁?”
严白奇了怪了。
不是秦阳能是谁。
明明刚才下人回来禀告,顾长风就是被秦阳下令打的啊。
看见严白这个样子,严嵩气的两眼一黑,差点一头栽倒过去。
“秦阳如此纨绔,废物一个,能如此名正言顺地打长风一顿,定然是他背后的门客杨凌出的主意!”
“你连这个都想不明白,还找人去报仇?!”
“最后自己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和严白初入官场不同,严嵩可是老谋深算,比狐狸还精。
有些事情,他看得很透。
这些时日,秦阳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风头。
连楚国国师公羊墨都折在秦阳手里了。
凭借秦阳自己,他根本不可能办到。
一定是秦阳背后的杨凌给他出谋划策。
只是让严嵩没有想到的是,公羊墨刚折,杨凌就把主意打在监察院,打在他的女婿身上了。
这速度,好快!
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明白了给秦阳出谋划策的是杨凌,严白脸上的恨意更加浓郁,“可恶!一个出身卑贱的蝼蚁之辈,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敢对我严府的女婿动手!活该千刀万剐了他!”
“能招揽则招揽,不能招再千刀万剐不迟!”严嵩道。
这些天,严府的探子在全城暗查杨凌的信息。
可一无所获!
只知道杨凌叫杨凌,只在醉花楼出现过。
其他的一无所知,甚至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这些,严白都知道,他恨道:“父亲,还要查到什么时候?此人,藏的太深了!”
“不急!”
严嵩微微眯眼,“藏的越深,说明杨凌这个人越是聪明,越是有经天纬地之才能!若能被为父得到,为父何愁大事不成!”
“监察院,杨凌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监察院。”
“只要监察院有变动,或者下一步动作,那绝对是杨凌的授意!”
“人过留痕,雁过留声,老夫就不相信查不到杨凌这个人到底是谁!”
闻言,严白突然道:“守株待兔!”
严嵩看了他一眼,难得赞赏,“你还不算太蠢!”
“谢爹的夸奖!”
见父子两人这样,丝毫不顾顾长风的死活,严月哭的更
凶了……
“爹,哥哥,你们都……呜呜呜呜。”
“月儿乖,为父这就命人去宫里找御医,用上最好的药材……”
“妹妹别哭,待时机成熟,哥哥一定亲手为长风报仇雪恨!”
……
第二天一早。
秦阳在监察院的客房里醒来。
昨夜办完事,宫门早已下钥,秦阳索性带人住在了衙门里。
昨夜,秦阳见到了监察院不少牛鬼蛇神。
出身门阀世家,年纪轻轻,就前途不可限量的顾长风!
监察院第一高手,却没在赵虎手里走过一招,就一命呜呼的金豹!
加钱哥,心狠手辣的老二侯坤!
他打顾长风,秦阳看的真真的,没有一点留手,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和严嵩划分界限,加入自己的阵营了。
表面上看起来没危险,心思却最深的老三柳三娘!
看起来憨厚,却鸡贼圆滑的老四段和尚!
这些人,没一个简单的。
不过好在,秦阳昨夜略施小计。
一死一残废。
一忠两摇摆!
目前要解决的,是两个摇摆不定的。
简单收拾一番,秦阳便要起床。
谁知道这时候门咯吱一声开了,柳三娘端着洗脸水走了进来。
看见床上的秦阳,柳三娘脸上妩媚一笑,“小王爷醒了?三娘服侍您。”
“跪下!”
柳三娘一愣,但还是放下洗脸水后,赶快来到秦阳的床边跪下。
跪下后,她抬起下巴,楚楚地看着秦阳。
小样,三娘还收拾不了你?
定把你小子迷的神魂颠倒。
柳三娘心里这样想到。
果然,下一刻她就看见秦阳猴急般地伸出手,朝她的脸蛋上摸过来。
她虽然年龄大了,但自觉姿色还行。
虽然比不过花魁,但也是监察院一等一的美人。
这些年,那些男下属无一不对她有想法。
他觉得,秦阳这个少年也不例外。
甚至,说不定她对秦阳的吸引力更大。
“啪!”
可是,突如其来的一耳光抽在柳三娘脸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柳三娘瞪圆眼睛,感到不可置信。
她下意识地就要站起来,找秦阳拼命,可是她最后还是忍住了。
她脸上带着讨好般的笑容,“小王爷,您这是干什么?”
真够贱的。
秦阳心里叹了一声,开口冷漠道:“不干什么?大早上起来心情不爽,就是想抽你,怎么,不能抽吗?”
柳三娘双手拿起秦阳的手,主动又抽了自己脸蛋几下,笑道:“能能能,怎么不能,您越抽,三娘越喜欢。”
艹!
给老子都整不会了!
骂了一句,秦阳洗了把脸,带着她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