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给弄她点热的吃食,叮嘱她一番,便会离开了。
然后在明天,后天,往后每一天,她都会过来,然后将这样的日常,重复一遍又一遍,但最终,她看见的,只是日渐颓废虚无,咸味越来越重的咸鱼少女小哀。
在这一瞬间,毛利兰有了一些冲动,她突然说道:
“小哀,你整天待在家里不好,我们出去走走,做做有益身心的活动,好不好……”
灰原哀愈发虚无的声音响起:“出去做什么,进行高强度的各类尸检培训活动吗,我累了,没兴趣了……”
“那么,我们一起去杀人,好不好!”
灰原哀听见这不在预期的回答,猛然转过头,看向毛利兰。
她依旧带着温柔而关怀的笑容,一如往昔,似乎从未变过。
只是,不知道何时,她那双眸子,早已经不复清澈了。
灰原哀骤然笑了起来,笑的极其放肆,笑到泪水都流下来了:
“兰姐,原来你疯了,哈哈,你终于疯了,你怎么现在才疯……”
笑了许久,灰原哀才停下来,问道:“那么,兰姐,你想杀谁?”
毛利兰微微歪头,似在思考,最后带着一如往昔的温柔笑意,说道:
“不知道,要不,先从工藤新一杀起吧!”
灰原哀凝视着毛利兰,笑容渐渐收敛:
“真不知道兰姐你到底是疯了,还是清醒了呢,不过算了,我懒得问了,你是做不到的,因为我们已经试过了,阿笠博士现在都还在地下室,打造工藤新一暗杀机关10086号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出来,兰姐,留下来是和我一起,摊在这里看电视吧……”
毛利兰只是笑道:“小哀,不行哦,我明天还要继续上学,不能整天看电视,而你也不能那么颓废,和我一起出去,找找工藤新一,和他来一场有益身心的杀人活动吧……”
灰原哀凝视着毛利兰,估量不准她的精神状态,但是,也正因为毛利兰这般精神状态,灰原哀久违的提起了一些干劲:
“好吧,我们去试试吧,我教你一些我们总结的经验吧,不过,这些经验基本都没用就是了,因为到现在,xx都还没察觉到我们想杀他呢,咦,我说出来的话怎么被消音了,我再试试,工藤新一就是xx,啧,真麻烦,算了,反正没区别,一切皆是命运……”
150.一周目中唯一的“正常人”
这一段剧情,具体发生时间节点,到底是名柯世界泡一周目的多少年,即便是墨羽,也难以搞清了,或者说,那种以日常系案件堆砌的漫长时光,压根没有探究的必要性。
而在这混沌而暧昧的时光中,唯有某些特殊的事件,才能成为标记历史的印记,让这一天,和其他重复一遍又一遍的一天区分开来。
墨羽注视着这一切,倒是没想到,毛利兰虽然是第一个彻底堕入疯狂的,但最先察觉到一周目异常的,却并不是她,而是灰原哀。
但墨羽想想,觉得这也是正常的,毕竟灰原哀的人设,可是有【理智,成熟,聪慧,机敏】等等这些动漫界比较罕见的橙色词条的,智慧与推理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
只是,察觉到了,并没有什么意义。
永世舞台之上的唯一永世主角,和其他人角色,从一开始就有着根本的不同。
经过混沌不计年的尝试后,灰原哀崩溃了,也麻木了,然后彻底摆了,成为了整天葛优躺的咸鱼少女。
这倒是很正常,灰原哀的原生人设中,本就有这方面的因素,比方说,原著中灰原哀面对酒厂追杀时,也经常是想着干脆死了算了。
但这个阶段的灰原哀,虽然崩溃了,也麻木了,选择原地开摆了,但其实也还算好,她距离自身的终结,还有比较长的距离。
要知道,墨羽从二周目宫野志保上挖掘出来的一周目残留,是远比这更甚,也更恐怖的虚无。
心智与人格的彻底崩塌,情绪与情感的彻底磨灭,身为人的一切存在,都彻底凋零,悉数化作了虚无。
墨羽注视着这重演的“历史”,看着稍微鼓起一些干劲,但连睡衣都懒得换的咸鱼灰原哀,和已经一步步堕入疯狂的毛利兰,走出了阿笠博士家。
还没走几步,啪叽一声,一个尸体从天而降,摔的稀巴烂。
“出门就遇到高空摔落的尸体呢,真是一个好彩头,兰姐要不赌一下,看看我们今天能够遇见多少种死法不同的尸体呢……”
灰原哀注视着尸体,轻轻笑着。
类似的尸体,已经见过无数次了,早已习以为常到麻木了,唯一能让其感到些许新鲜感的,也许只有猜一猜今天会遇见几具尸体的这种事情了,因为那还有些许未知感了。
但灰原哀也知道,这样的事情重复一百,一千,一万次乃至于更多的次数后,一切都没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