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突然被某人抓住,谢渊寂将白乐妤提起来,脸僵僵地道:“行了,我死爹的时候也没看你这么上心。搜索本文首发: 今晚吃鸡 jinwanchiji.com”
“你义父去世时我又不认识你。”白乐妤站直,疑惑地发问,“再说,你爹不是寿终正寝吗?”
谢渊寂冷声反问:“怎么,那就不算死爹吗?我当时亦难过非常,与全魔教的修士都打了一架。”
白乐妤轻啧:“那还好我不在。”
“大哥!!!”凄厉的喊叫吸引全场,宁道荣头发凌乱地冲过来,趴在血里,对着肉块痛哭流涕,指甲深深抠进雪中,哀恸欲绝。
望着这一幕,白乐妤陷入沉思,此事不能用“咎由自取”四字简单定论,若方誉替宁家人开口,要她给交代,倒是为难。
“小白。”方誉站起身来,看着她,红色的僧袍在满山风雪前翩飞,碰不到,又让人抓心挠肝地想碰到。
“去做你要做的事,宁家,还有阿爹的遗骸,我会处理。”他的声音温和如初,未给白乐妤任何压力,尽管他最有资格迁怒。
暖心得让白乐妤有些懊恼方才的想法,方誉怎会为难她呢,他向来拎得清。
她张张嘴,想邀请方誉参加明天魔域的直播,那是一场秀,亦是一场仗,若能有世界范围内极具威信的佛子大人镇场,再好不过。
可眼下方誉要操心的事已足够麻烦,白乐妤想了想未提,只道:“好,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喊我。”
方誉弯起狐眸轻笑:“明日我会去魔域,还请小白替我留个位置。”
白乐妤愕住,随即痛快应下:“好!绝对留个好位置!”
盯着方誉走向宁道荣,白乐妤久久不能平静,她一贯倒楣,方誉却像降临在她糟糕人生的幸运,光热灼烫内心。
如果听一听此时她心脏声音,必定是加速搏动,如震颤的乐器,充满感动、欢愉,还有某些成年人懂的都懂、想将这份幸运捆在身边的渴望。
——如果她有心脏的话。
谢渊寂捂住情感强烈流动的胸口,气得咬牙切齿,沿着发间赤色编绳燃起的墨焰炸开,一把抓住不知道自己心脏在别人体内的白乐妤:“走。”
风驰电掣,疾行百里,谢渊寂终究忍不到回家再说,随便冲进一间无人居住的空屋,压着白乐妤抵上桌边,“该处理的都处理了,你也该同我讲了吧!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为什么活了?为什么装不认识?”
白乐妤提前想了解释:“异火爆炸造成了空间扭曲,我一睁眼便来到了现今,不说是怕有心人毁掉我之前的身体。”
谢渊寂追问:“还有呢?”
白乐妤困惑:“还有什么?”
还有,为何刚刚对方誉心脏砰砰直跳!
“你打什么哑谜,直接说嘛。”白乐妤想不到,硬着头皮憋出一句,“这些年辛苦你了?”
谢渊寂摁住桌边:“亲我。”
白乐妤踮脚,亲了他一下,唇肉与唇肉相贴、分离,亲完她人都懵了。
欸?她怎么会听谢渊寂的话?
第96章 亲了谁?还有一个?!……
没等白乐妤想明白原因,谢渊寂眸光烁烁,又惊又喜,随即抬起冰凉大手捧住她的脸,重新亲上来。
这是一个积压了很多年才释放的吻,呼吸交错,气味交换,炽热的感觉铺天盖地,像猫猫伸尾急切地勾缠主人。
为了不被谢渊寂的鼻梁撞到,白乐妤不得不抵着硬质的桌子边缘,往后弯腰,这同样是一个属于新手的青涩的吻,猛烈,又磕磕绊绊,如落雨的陨星沙漠,既混乱,又生机勃勃。
不算糟糕。
淡淡的墨水味道钻入鼻子,白乐妤仿佛见到了谢渊寂在清晨、在深夜批阅奏折的身影
,他不爱干需要静下心来的事,或许在看到一些口水话奏折时,会骂骂咧咧,直接跑出门和写奏折的人干架。
想到那画面,白乐妤就有点想笑。
男人的唇落到她的嘴角,将正在上翘的地方吻下来,谢渊寂落了一只手,揽到她的后腰,同时重新堵住她的唇,猫吃小鱼干似的啃咬:“别走神。”
“停停停。”白乐妤后仰,移开谢渊寂手掌,“这些年你看了多少奇怪话本,亲吻这种互动,得情投意合才能做。”
谢渊寂皱眉,墨色的衣衫仍然紧密贴着白乐妤衣裳:“是你先亲的我。”
白乐妤:“……那是个意外。”
她可能条件反射了吧?不管怎么说,谢渊寂都曾是与她相伴很多年的道侣,他俩床榻上都“打过架”,吻不过家常便饭。
“那方誉呢?你就和他情投意合了吗!”谢渊寂猛然握住她的手腕,羞愤出现在他骄傲的脸上,怒声质问,“你就能和他亲到嘴肿,而我就是个意外?”
时间是过去两百年有余了,但他还没有失忆!
今日方誉扯了个相当离谱的故事,说什么应康给他们下了药,他俩这样那样过了,谢渊寂原以为全是胡编乱造,可白乐妤的重生令他想起了一件事——过去,白乐妤从云落墟带走方誉的那天,她彻夜回归,回来时,嘴唇发肿。
结合方誉的谎言,时隔数百年,一段谢渊寂不知道的故事终于曝光:孩子是假的,下药是真的。
所以呢?白乐妤是喜欢方誉吗?所以才为他心脏急促跳动?
男女情爱,谢渊寂的确不懂,可不妨碍他心口酸胀,想跟方誉争一争,想让白乐妤也亲亲他,所以才脱口而出了那句“亲我”。
可她回应了,却说只是意外?
“白乐妤!我让你体验感这么差吗?!”谢渊寂将白乐妤拉进怀里,摁住她发烫的唇,“方誉是怎么亲的?他亲得哪里比我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