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垚可惜得努努嘴,配上他干瘪的腮颊,有种诡异的可爱,抱着盒子重新蹲回去,边吃零嘴边看他的小人书:“不识货。搜索本文首发: 打开它 dakaita.com”
谁会喜欢吃蚯蚓啊!除了泥巴精。
白乐妤气闷,趴在桌上看扇垚,泥人个子矮小,长相崎岖,言行古里古怪:“你说你说话毫不在意得罪人,燕贞平日怎么忍得你。”
“主人不需要忍我啦,主人都直接咔嚓——”扇垚做了个动作,“咔嚓把我劈成两半。”
“……”
扇垚抓住凹陷的脚踝,自豪地左右晃晃脑袋:“我是泥土化精,不会痛也不会死,我的厉害仅次于主人,啊呀,还得加上谢域主,啊呀,无情道君也,啊呀,那个没剃头发的和尚……”
不是,重点是这个吗?燕贞劈你还给你劈出成就感了?
“说起来,小泥巴,你为什么要跟着燕贞?燕贞又怎么会同意让你留下?”
其实白乐妤一直很好奇,燕贞在她心中的形象清冷孤高,虽然有在尝试融入人群,但始终透着疏离感。
这样的燕贞,怎会允许一只碎嘴子泥巴精跟在身边。
谈起这个,似触及扇垚的伤心事,泥人悲伤地低下开扇似的头:“我跟着主人,是因为我太孤单了,世界上只有我一只泥巴精,我好想找出第二只,但是没有,我没有同伴……”
他抽抽噎噎,落下褐棕色的泥浆泪,好像难过得无以复加,然而不过一息,他又抹掉泪水,高高上扬嘴角,眼神得意,坐在地上瞥着坐在椅子上的白乐妤。
“至于主人为什么留下我,你不要太羡慕,主人说过,因为他觉得我长得很舒服。”
……燕贞,你审美呢?
燕贞被当了太久的怪物,自己都当自己是怪物了,所以才会愿意留着形单影只、长相丑陋的扇垚吧。
白乐妤想明白:“小泥巴,你有没有燕贞鹤号。”之前谢渊寂拿她世渺鉴提醒了她,她还没加燕贞鹤号。
“世渺鉴?我主人不用的啦,他都用我的,之前还拿着我的号和你聊过。”扇垚擦干净手,取出世渺鉴,“喏,这就是我的号。”
“今天主人死了吗”的昵称映入眼帘,白乐妤呆了一下,曾经和这个人驴头不对马嘴的对话走马灯般跃过脑海,她经不住笑出来。
“姐姐累了?”
白乐妤闻声望去,林曜端了一只瓷碗向她走来,还未走近,人参鸡汤的香气就弥漫过来。
她是有点累,持续不断地推演阵法消耗了大量灵力灵识,要不然她也不会停下和扇垚闲话。
白乐妤闻着香味食欲大动,碗一放到桌上她就拿起汤匙。
扇垚嗅嗅鼻子,盖上蚯蚓盒,嫌弃地爬起来:“糟蹋我的美味,我走了,别留我。”
没人要留你,白乐妤随意地甩甩手,溢满灵气的汤入喉,她也眯起眼睛。
冰冷带茧的手落到她后颈,林曜站在椅子后,体贴地开口:“我为姐姐按-摩?”
讨好白乐妤的手段,林曜是学过的,适才在食堂也跟刘芳讨教了一番,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他的手不轻不重地落下,恰到好处地揉按,白乐妤能感觉到,林曜还在指尖附着了一些不足以伤到她的雷电,沿着揉捻推拿的路线,漫起酥麻。
还真的挺舒适。白乐妤咽下鸡汤,贪图舒坦,没有拒绝。
如果桌面平放的千古镜真是普通的镜子,此刻镜面将照出林曜喉结移动的模样。
林曜黑瞳深邃如同漩涡,拇指从白乐妤颈后中心的大椎穴滑下,像火柴擦过墙壁,擦起一把灼烫到他的火。
想将白乐妤一点一点剥开,看看她究竟瞒了他什么。
升起热度的指尖置到白乐妤肩肉,慢慢地往旁边滑,雪白的肉被按得微陷,手再进一步,手臂再弯曲一点,林曜就能从后面环住白乐妤。
绿色的灵力打过来:“妤妤!”
杭星澜陡然出现,没等白乐妤反应,一下子跳坐向她的腿,她怕他摔倒,下意识地揽住他的腰,他嘤咛一声,软绵绵倒进她怀里。
“妤妤对我真好。”杭星澜靠在白乐妤肩上,黏人地撒娇,眼皮却在白乐妤看不到的角度抬起来,剔透的绿眸对准椅子后站着的林曜,“为妤妤驱除乏累,还是我来吧。”
他按
住林曜手腕,“我的复苏力量,可比按-摩好用。”
在白乐妤背后,被破坏拥抱机会的林曜手腕震出一圈雷电,杭星澜掌肉瞬间被烧焦。
“哪儿来的糊味?”白乐妤疑惑地转头,两人同时收手,杭星澜的手伤也在刹那间消失。
她狐疑地瞅瞅低头乖巧的林曜,瞅瞅笑容甜美的杭星澜,没看出所以然,“行吧,杭星澜来吧,不过我让你们好好想想,才几个时辰你俩就都想清楚了?”
杭星澜用起复苏之力:“想什么呀?我不用想呀,怎样我都心悦妤妤,我已联系过我娘,妤妤画阵法需求很多灵石吧?她会尽快带钱来魔域。”
林曜盯着坐白乐妤腿上的杭星澜,手负到腰后攥起,他也没什么好想的,他只想做白乐妤的唯一,什么梵渡观沧,在他眼中都是狗:“杭域主,请自重。”
别坐白乐妤腿上!
“追不到妤妤,要自重有何用?”杭星澜想也不想地反问。
白乐妤揽着他,感觉到他是不在意脸皮,一边为她驱赶乏累,一边明里暗里地用特意练过的胸膛往她身上蹭,好像使尽浑身解数诱惑人的小妖精。
她笑了下,又收起笑,严肃地一拍杭星澜的腰:“坐稳,否则就起来。”
看在杭星澜送钱的份上,允他坐一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