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接下来的戏
两人继续往前走,而不远处的草丛中,隐隐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柳韵梅听得分明,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从容地走着,似乎完全没有察觉。
就在她们走近那片花丛时,几名身穿粗布衣的男子突然从隐蔽处窜了出来,手中拿着麻袋和粗绳,动作迅猛地扑向她们。柳韵梅冷眼一瞥,立刻看出这些人并不是普通的路人,而是有备而来。
“堂姐!他们是谁!”肖松欣惊叫一声,作势要往后退,却被一个男人狠狠抓住胳膊,尖叫声瞬间淹没在混乱之中。
柳韵梅也被两个男人按住了肩膀,她并没有挣扎,只是冷冷扫了那几人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抓了两个人,算是你们的任务完成了吗?”
那几人显然没有料到柳韵梅的冷静,脸上浮现出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冷静,将两人迅速绑好,塞进一辆隐蔽的马车里。
柳韵梅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间阴暗的破旧屋子里,双手被粗绳反绑在身后,旁边则是同样被绑住的肖松欣。她微微转了转头,确认四周的环境,目光冷静而锐利。
肖松欣的眼睛也逐渐睁开,看到柳韵梅时,顿时慌了神:“堂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连我也抓了!”
柳韵梅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你不该问我,应该问你自己。你确定这次野炊的主意是个好主意吗?”
肖松欣听到这话,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尽,似乎被戳中了心事,但很快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堂姐,我只是想让您放松一下,谁知道会遇到这种事情……”
柳韵梅没再接话,只是微微闭上眼,脸上依旧挂着那种从容不迫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两人被困在这暗室中,而屋外,隐隐有几道低语声传来,似乎在讨论接下来的行动。
昏暗的屋子里,肖松欣一脸惊慌地看着柳韵梅,声音颤抖中夹杂着几分哭腔:“堂姐,我真的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我们该怎么办啊?”
柳韵梅侧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蹙,语气冷淡:“松欣,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还来得及吗?”
肖松欣被这句话刺得一颤,低下头掩饰眼中的慌乱,随即声音更加委屈:“堂姐,您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您也不希望出事吧?”
柳韵梅没有再回应,只是用冷静的目光扫视四周,寻找可能的破绽。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两名粗壮的男子走进来,二话不说便抬手将柳韵梅和肖松欣一同敲晕。肖松欣还没反应过来就软软地倒下,而柳韵梅在失去意识的瞬间,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冷笑。
另一边,刘副官带着人马在小路上四处搜寻,却发现柳韵梅的车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站在原地,焦急地拨通电话,语气里满是懊恼:“少帅,人跟丢了。她们的车沿着小路行驶后,突然失去了踪迹。”
电话那头,陆闻风的声音冷得像刀:“刘副官,看个人都看不住,你是怎么做事的?我早说过,不要让她出任何意外,你怎么能大意成这样!”
刘副官连连应声:“属下失职,少帅,我立刻再派人搜寻,一定尽快找到她们!”
陆闻风沉声道:“不用再派人,我亲自去。”话音未落,电话已被狠狠挂断。
陆闻风放下电话,立刻召集手下,面色阴沉得可怕。他跨上马车,目光如炬,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全力搜查!一定要把她们找到!”
幽暗的另一个房间里,肖松欣缓缓醒来,感到头部一阵刺痛。她抬起头,发现沈丘正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不耐的神情。
“肖松欣,”沈丘低声说道,语气中满是质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带柳韵梅出来的计划,到底想干什么?”
肖松欣揉了揉额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随即冷笑一声:“还能干什么?我只是不想让她活着回去罢了。”
沈丘闻言,皱眉道:“让她彻底消失?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柳韵梅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万一出问题,咱们俩都跑不了!”
肖松欣却一脸淡然,目光冷冷地盯着沈丘,语气中带着几分决绝:“跑不了?她要是死了,我们根本不用跑。堂姐活着一天,她就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沈丘听着这话,眼神微微闪动,似乎在思索什么,而肖松欣的脸上则逐渐浮现出一抹阴冷的笑意。
昏暗的房间里,沈丘来回踱步,神情焦虑不安,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行,这件事如果被发现,我们都得完蛋!我可不想坐牢!”
肖松欣坐在一旁,冷眼看着沈丘,脸上满是轻蔑:“沈丘,你能不能别这么胆小?柳韵梅要是活着回去,你才真的没活路!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就不能硬气点?”
沈丘狠狠瞪了她一眼,低声怒道:“你以为我不想硬气?少帅那边的压力你能扛得住?他如果追查下来,我可不信你肖松欣能全身而退!”
肖松欣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放心吧,事情都做到这一步了,我自然有办法。你既然害怕,就别插手太多。”说完,她起身戴上一块黑色面纱,将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
沈丘皱眉问道:“你又想干什么?”
肖松欣头也不回,语气冷然:“总得让堂姐醒过来,才能接下来的戏。”说罢,她拎起一旁的水盆,迈步朝关押柳韵梅的房间走去。
房间里,柳韵梅靠墙坐着,虽然双手被绑,但她的神情依旧冷静,目光在昏暗的环境中扫视,暗暗记下每一个细节。忽然,门被猛地推开,一道黑影走了进来。
那人动作粗暴地将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水花四溅,冰冷的触感让柳韵梅睁开了双眼。
“醒了?”那人故意压低嗓音,声音沙哑低沉,“你以为装睡就能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