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年对道门的认知有限,按照他的大致理解,生辰八字命理中的阴阳与五行要平衡,灵气才能驱动剑刃上的八卦图,也才能驾驭八卦剑。
他的生辰八字之中,五行缺“金”与“水”,“阳盛阴衰”,补起来还颇为棘手。
毕竟目前只有一本禁制《妖兽契约术》,即使御兽之道登封造极,昴日星官、旺财、騊駼却要筑基之后,契约才有法。
不过,让生辰八字命理的阴阳五行平衡,方法却有很多种,命中缺“金”,可暂时用黄金替代,命中缺“水”,挂枚玉佩在身上也行。
玉石的五行不是“土”,经过天地灵气的炼化,变成了“水”。
黄金与玉佩的品质越好,生辰八字命理也就补得越好。
当然,黄金与玉佩必然没有妖兽补全的命理强,毕竟狗、鸡、马、蛇是地十二支对应的灵兽。
不过话说回来,命中缺“水”,并不是挂一枚玉佩就行了,也要经过禁止的炼化,才能将玉佩蕴含的“水”,融入生辰八字的命理之中。
虽然李安年不懂禁制,但是有《妖兽契约术》在手,他可以进入修真杂学禁制之道,难题也就迎刃而解了一大半。
「叮~你修炼《妖兽契约术》成功进入修真杂学禁制之道。」
「禁制(未入门:0\/1000)」
「你初入修真杂学禁制之道,明白禁制之道是天地自然大道的“规则之网”。」
「人法天,天法地,道法自然。」
「你身处天地之中,悟出修真禁制之道是通过自身灵气与天道、地道、自然道产生共鸣,以达到共同运转的法门。」
「练气四段+8%」
「禁止:《妖兽契约术》」
「熟练度:0\/1(0\/10000)」
「修炼方法:按部修炼、与妖兽培养感情」
「作用:施法者在天地自然大道的见证下与妖兽之间达成契约,彼此之间,不可单方面违背,若有违背,必遭天地自然大道反噬。轻则道行受损,重则八字犯劫。」
李安年扭头看向自己养的三只妖兽,“我们之间还需要培养感情吗?”
“汪。”大黄狗摇尾巴。
“咯咯咯。”
“吁吁。”
“昴日星官,你过来。”李安年抱起迎面走过来的大公鸡,自顾自撸了起来,“你还挺享受?”
大公鸡闭上了眼睛,趴在他怀中一动也不动。
「你亲切地抚摸了一下昴日星官的羽毛,《妖兽契约术》熟练度+1。」
「你亲切地抚摸了一下昴日星官的羽毛,《妖兽契约术》熟练度+1。」
「……」
李安年陷入了沉思,八字命理有吉凶之分,八字命理越全,也就越吉,命理越差,也就越凶,决定因素在于八字的阴阳五行是否平衡,而且还有级别之分。
吉有小吉、中吉、次吉、大吉、亨吉、上吉、上上吉、元吉。
凶,也是如此。
但是凶没有命理等级之分,而是夹杂在吉之中,也就是吉中犯劫,或命中犯劫,民间叫“好事多磨”。
元凶就是死结,解不开。
李安年方术入门之后,即使不会算命,他也能从蓍龟与杂占之中,窥探自身生辰八字命理中的天机,由于道行不深,仅是知之甚少。
所有人从出生的那一刻,生辰八字总有瑕疵,大部分人的命理都是“小吉”。
不过,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出生就是“元吉”之人也有,那就是“天命人”。
为了驾驭八卦剑,李安年也得测一下命理吉凶,不过没有蓍龟与杂占,他只能去找一个靠谱的算命先生。
蓍龟与杂占可不是一般的龟壳与木头,经过禁制炼化的龟壳才是蓍龟,经过禁制炼化的木头才是杂占。
所以真正的算命先生,身上可是有真本事。
道行高的算命先生,说一个人好久死,那人就得好久死。
李安年之前遇见的那个问米婆也会测吉凶祸福,可是被他杀了。
准确来说,并不是他杀了问米婆,而是小鬼身上的阴气侵蚀了活人身上的阳气。
小鬼如此容易就上了问米婆的身,不出李安年所料的话,问米婆肩头上的的两盏无名火与一盏神明火皆灭了。
今日,正月十五,元宵节。
民间的元宵节就是送年兽,代表年兽走了,年也就平安过完了。
李安年回到临山县城后,找人为丫头打了一口棺材和一块墓碑,总共花了二两银子。
棺材是木匠打的,墓碑是碑贴匠打出来的。
不过,临山县的木匠没有真本事。
墓碑铺之中,碑贴匠看向李安年,小心翼翼问道:“城隍爷,碑贴怎么打?”
李安年道:“丫头之墓,落款就贴……不用打落款。”
下午的时候,棺材与墓碑就送到了城隍衙门。
李安年带着李大胆和阿水来到了乱葬岗,棺材下地,墓碑立在坟前,丫头终于有了一间像样的“房子”和一块“门牌”。
阿水正在烧纸和上香,鬼吃了香火,道行就会涨。
“谢谢城隍爷。”由于是白天,小女孩的鬼魂不敢出来。
李安年扭头看向李大胆,吩咐道:“逢年过节的时候,你来丫头的坟前祭拜一下。”
当天傍晚,城隍衙门,李安年还在与狗、鸡、马培养感情,并念《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值堂的李大胆就火急火燎跑进书房,他当即意识到出事了。
李安年问道:“发什么事了?”
“承德镖局遇见邪祟了。”李大胆转身看向身后,望着迎面跑来的林冲喊道:“快进来!”
“刚过完年,邪祟又出来了。”李安年的脸色阴晴不定,喃喃道:“这未免也太巧了。”
林冲浑身是伤,跑进书房之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城隍爷,弟兄们都死了,镖头也死了。”
镖局的镖师都是武夫,看来邪祟的道行不低……李安年蹙眉道:“起来说话。”
李安年听完林冲语无伦次讲述遭遇邪祟的经过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你确定看见邪祟往清河县的方向跑了?”
“确定。”林冲现在回忆经过,还一阵后怕,“草民发现那不是人。”
李安年愣了一下,扭头看向李大胆和阿水,吩咐道:“你们先去他带去看下郎中,检查下脑袋有没有受伤。”
“遵命。”李大胆和阿水异口同声。
林冲一脸懵逼,“城隍爷,我脑子没受伤。”
阿水苦笑道:“邪祟当然不是人。”
“哎哟,我这个脑子,不,我嘴太笨了。”林冲思索了片刻,脸色忐忑道:“城隍爷,那是一具有鼻子有眼的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