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有人打开了电视,放的是西游记,齐莺时看得津津有味。本文免费搜索: 奖励一把 jiangliyiba.com刘丧深吸口气,看了眼在鸡圈里不知忙什么的偶像,安心了些,终于走到三月面前,说:

“我其实是有事找你帮忙。”

“什么事?”她问。

“能单独说吗?”刘丧说。

三月点点头,向他招了招手,刘丧跟着她走去隔壁的院子。她进客卧开了灯,让他坐床上,自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对面,又顺手拿来个毛线筐,织起一条粉色的围巾来。

“你还是怕我?”她微笑着问。

“本来是。”

“现在见了我,觉得我不像以前了。所以没那么怕了,是吗?”

刘丧点点头,看着她轻轻展开一卷毛线。

“有一个组织的人,也许盯上我了。我不知道他们会做些什么,但总之是要针对我的耳朵。我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反过来,别人也可以通过播放某种频率的声音来伤害我。我不想那么被动。但我只学过怎样听到比常人多的信息,没办法在不想听的时候,听不见那些。我找过一些医生,他们都说除非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否则行不通。”他说。

“自古问药,不过巫、医,两条道。第二条走不通,所以你想到了我。你所知道的唯一一个蛊师。”三月看着手里的毛线针,说。

“是,”刘丧说,“我想请你帮帮我。让我不想听见的时候,能听不见。”

“不算难事。”三月说,“难的是,你相信我吗?”

说完她抬头,看着刘丧的眼睛。刹那间刘丧想起尸堆里她扫向自己喉管的目光,忍不住浑身紧绷了一下。

“我是愿意帮你的。毕竟当年要是没你,黑爷小哥没那么容易找到。但是你求我帮忙,又不能信任我,这我就无能为力了。”

刘丧沉默了。过一会儿,三月把膝上的毛线筐放到床头柜上,说:“这样吧。来都来了,你多住几天,就睡这屋。趁这个机会自己想想,想好了再告诉我。”

说完她就要出去,走到门口了,刘丧突然说:

“我以为你会问问那个组织的事情。”

“我知道你指的是那些苍蝇卵。但那和我没关系了。我还问什么呢?洗漱的东西你自己去小卖部买,被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

她又笑了笑,说:“安心住吧,胖子要是讹你房钱,我帮你拦着。”

刘丧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看见角落放了一些闲置的东西,都是孩子更小的时候用的,学步车之类。

过一会儿,刘丧走出去看了看整间房子。墙上贴着一家人的合照,桌上散落着几个玩具,亲子款的三个杯子倒扣着,一本书摊开到正看的那页,被人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一旁的架子上有个瓷瓶,里面插着不知名的野花,热热闹闹的一大簇。

一家人的房子里,原来是长这样的。刘丧想。

他走到外面,半路上站定远远地看鸡圈,拿出手机悄悄拍了张起灵的侧影。回到隔壁院的客厅里,就看见齐莺时插着腰正和她妈妈对峙,指着桌上的药碗,说:

“干爹给的任务,要看着妈妈喝掉。”

“我会喝的,先放一会儿。”三月说。

“要现在喝!凉了就没用了。”

“就一小会儿,真的。”三月说着,见到刘丧,正好有了借口,叫了他一声正要往外走,齐莺时板起脸吸口气,张嘴就要喊援兵,干爹的“干”出口一半,三月转身一把捂了她的嘴,认命地端起药碗,分三回才喝完,苦得皱眉。

第193章 鬼蛊番外:听云雨(三)

喝完了,齐莺时看看干干净净的碗底,跑去鸡圈和她干爹汇报情况去了。刘丧的目光追随着她,见到黑暗中面容模糊的张起灵,被胖子拍了一下后脑,吓了一跳。

“看看看。小哥都他妈得给你看少块肉。”胖子说。

刘丧只好收回目光,又见到一旁的三月随手撕开桌上的一袋酸角糖吃着来压药味,拿包装的左手无名指上,一个碧绿的翡翠戒指,衬得手指更瘦长,再不像能拿长刀砍人头的手。

再瞧厨房里的黑瞎子,他正轻哼着歌搅弄药锅,手上戴着几乎一样的戒指,略粗一些。

“婚戒?”刘丧指指三月的手,问。

“算是吧。别人送的新婚礼物。”三月拨弄一下那戒指,说。

新婚的时候,张海客代表张家送了礼物来。至于理由,一是名正言顺来送礼,吴邪不能再拦着他顺便来见族长;二是,这些人感念自此少了个祸害。

把张起灵接出来前,杨淳一与张家人打交道就不让他们好过,不影响计划的前提下,行事张狂,不讲逻辑,就那么温温和和笑着把他们耍得狼狈。当年张家的小辈提起她,从不叫名字,只喊“蛇疯子”。

说起来,像是想为门里的人出口气。

张海客拿出对戒的时候,灯一打,立刻看得出不一般,翡翠种水很足,颜色幽绿透亮,有飘蓝,像关了片云。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三月醒得早,黑瞎子还睡着。她正要轻轻下床,被他突然从背后按在怀里,被迫躺了回去。

“去哪儿?”他嗓音懒懒地问。

三月拍了拍腰上他的手,说:“刘丧都求到家门口了。帮他点忙。”

“我不能问要帮什么忙吗?”黑瞎子靠过来,亲了亲她颈窝。

“谁还没点秘密呢。他不想别人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

“我就问你一句,”黑瞎子轻轻捏她的耳垂,问,“我知道他们曾是同门。这事和屠颠,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