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种人。本文免费搜索: 进入她 jinruta.com我……我爱胖哥的。”
她们关在屋里说了很久。
她听着云彩一遍遍近乎呢喃地叙说胖子的各种好,直到最后她越说越激动,推开门跑出去,边抹眼泪边当着外面正和黑瞎子扯皮的胖子的面,给远在广西的阿贵打了电话,毫无气势,偏又斩钉截铁地对着电话那头说,她这辈子除了胖哥谁都不要嫁。
那天晚饭时胖子喝了很多酒,喝高了就死死抱着云彩不松手,一张大脸都要装不住他的笑容。
最后他在云彩怀里笑着笑着,笑出几滴泪来,死活推脱是酒精作祟,他才不会感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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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子完全痊愈后,吴邪带着他来了趟北京。那时已快秋天了,天气越来越干冷,黑瞎子和杨淳买了不少菜弄了火锅,在黑瞎子的强烈要求下,吴邪和潘子自带酒水,下了飞机后提着一堆瓶瓶罐罐上楼,就看见被牛肉卷塞满的铜锅,还有那四张蒸汽弥漫中笑着的脸。
胖子一转头看见吴邪,乐着放下筷子过来一人抱了他们一下,拳头捶着他们后背,险些没给人捶岔气。
他们很有默契,?涮火锅时聊得热火朝天,但话题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和荤笑话,没提及半点其它的。
似乎是因为一路走来,都知道这眼镜店楼上的平静是用什么换来的,谁打破了就是罪过。
以前胖子才是开黄腔的主力军,如今他不但嘴里的话干干净净,?别人说起时他还要拿手捂身旁云彩的耳朵,弄得她一直咯咯笑。
后来都喝得上头了,吴邪更是没收住,喝到趴在桌上勉强抬眼,迷茫一阵,开始伸出手指一个个指着他们数数:
“一、二、三、四、五、六……唔,加小花秀秀,八。妈的,还差一个呢。那挨千刀的闷油瓶子,还是没影儿。”
已经很久没人提起张起灵。
那是唯一一个还没把这段路走完的人,这个戏称一出口,气氛突然就冷了一下。吴邪后知后觉地察觉自己失言,酒吓醒了些,不知怎么打圆场,只得又匆匆喝了口酒掩饰。
没想到杨淳听完反而笑笑,第一个站起来率先打破安静,再次拿起酒瓶给每个人添了轮酒。
“都紧张什么。他会回来的,其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会骗我。”
到最后,黑瞎子和杨淳是桌上唯一还没趴下的。
黑瞎子开胖子的车把他和云彩送回潘家园,杨淳把吴邪和潘子扶上楼,一人灌了碗蜂蜜水,就都在给张起灵留下的那间房里睡熟了。潘子的鼾声加上吴邪梦里的嘀咕,卡农一样轮着响。
两人在眼镜店楼上多住了几天,吴邪的电话几乎是每天不停地响,一半多来自管不过来事儿的王盟。他最后直接把手机关机,每天就在店里和潘子两人支着躺椅,摇摇晃晃地看着日落西沉,看着满屋的眼镜片时不时反射几道暖光,日子过得像梦。
立秋前一周,吴邪和潘子回了杭州。结果下了飞机给其他人打电话报平安时,发现杨淳的电话已经关机了。又去问黑瞎子,说是她电话不小心掉水里了,还没来得及修。
几天后胖子和云彩又去眼镜店找他们,没想到店竟已经关门,玻璃上还贴着张白纸,倒写得一手好字:
“老板携老板娘度蜜月,有事无事都勿扰。”
自那以后,黑瞎子也联系不上了。不过他们两个本就不算什么正常人,做出什么都不奇怪。胖子又来找过几回,还是没人,自此也就没再过问。
身边人的信任断了杨淳最后的指望。
四合院里像店里一样传来小提琴声。黑瞎子在外面拉琴,四周死寂,曲声悠扬,伴着墙边落叶风过时的沙沙响,倒比店里音响放得好听很多。
她被绑在最深处的房间里。不是没喊过,骂过,后来还是放弃了,拼尽全力想挣脱手上的铁链,用力到浑身发抖,双眼熬得血红,死死盯着门外黑瞎子的身影。
第122章 鬼蛊 (一百二十七)囚禁
已经是杨淳被关在这儿的第二天。
那天吴邪他们刚走没多久,黑瞎子就随手递给她杯温水,她完全没设防,结果喝下去后一直昏迷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已经被绑在了这四合院里。
她被铁链死死捆在沙发上,除了过紧的手铐弄得她手腕有些疼,其它地方并没有什么不适。显然,黑瞎子已经在保证她无法逃脱的前提下,尽力让她舒服一点。
普通的绳子根本制服不了她,但身上这根铁链绑法特殊,沙发也被钉死在地上,手腕脚腕上还戴了镣铐,神仙也逃不掉。
显然都是早有预谋。
太突然了。像电影毫无预兆的转场。她刚刚稳定下来的,多年来做梦都无法奢求的生活,就这么莫名地被毁了。好像纸风筝的线分明还握在手里,可那飘到天上的油纸已经刹那间被风撕碎。
还是说,只是因为它本来就是纸糊的。见不得风,见不得水。
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自己被囚禁在这儿的原因。
她的苏醒直接伴随着“狐仙显灵”毫无预兆地发作,而且平生第一次如此剧烈,刚开始几乎淹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她只剩下一个想法,就是逃出去,拦住张起灵。
千百年来无数场生死决斗的画面冰裂般浮现,她的思想已被当年那些强行灌入的记忆吞噬。
那是天授从一开始就定下的局面。为了它那该死的平衡,历任鬼蛊和历任天授者注定要厮杀,并且永远只能胜出,也就是活下来其中一个。
也许天授的指令已经向张起灵下达,也许他发现之后为了不使自己伤害她,已经去往长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