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低头看了看再次溅上水的鞋,叹了口气, 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喝酒的心情全没了。
租房也实在是件麻烦事,现在她不带艺人了,甚至都没办法蹭吃蹭喝蹭住。
要不回去住?
可自从母亲去世后,她已经给应家添了不少麻烦,这些年除了往家里送东西,基本没怎么回去过。
但这不是快要过年了么?
温礼想,也不知道应宁在做什么。
应宁在家里穿着白色大褂,带着一次性手套浇花。
她一脸嫌弃地看着溅在衣服上的泥点,将水管往外压了压。
“宝宝,你这么浇花会把花浇死的。”杜盈坐在沙发上,染着丹蔻的手指细细将葡萄皮剥下来后塞嘴里。
应宁将水龙头一关,扔掉手套和白大褂,去洗手。
路过客厅时瞥了杜盈一眼,闷声说:“你不如让阿姨给你剥干净。”
“那多没意思。”
杜盈是应宁的omega母亲,年轻时候唱音乐剧,剧场台柱子,财务自由后同她的alpha母亲结婚,就不再出去工作了。
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剥葡萄喂自己。
年底医院本来很忙,结果池青生病后,她的alpha母亲直接将她的排班全部空了出来,让她只负责池青一个人。
现在池青回公司,她反倒是闲在了家里。
不过好在应宁没什么工作的爱好。
现在杜盈快乐加倍,变成剥葡萄喂自己加指使应宁浇花。
“滴滴”几声输入密码,门开后,杜盈回头。
手指轻轻放在唇边,用她优雅的女高音腔调惊呼:“宝宝,你怎么回来啦?”
应宁还在疯狂洗手,边洗边想,这是又去哪儿认了个宝宝?
不会是母亲回来了吧?
然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杜姨,这不快过年了嘛,回来看看你们。”
“小姨不在家吗?”温礼脱了鞋,将箱子放在门口,把自己买的礼物提进来。
“明和不是并购了怀恩医药么,她最近正忙呢。”
杜盈起身,笑得合不拢嘴:“回来就回来嘛,还带什么东西,还是你乖,应宁那个死孩子,连个葡萄都不愿意给我剥。”
“不是你非要自己剥么?”应宁站在洗手间门口,甩了甩手上的水。
温礼眼角一弯:“你也在啊,还以为年底你正忙着呢。”
杜盈将礼盒打开,惊叹一声:“哇,这不是白玫瑰设计的珠宝吗?听说她的策展都是邀请制,一票难求,你居然能买到。”
“之前她们邀请了裴九遥,我跟着一起去的,看到这个就想起了你。”
高饱和度的清透红宝石和钛金属镶嵌在一起,被切割成一簇低垂的花,拿在手中仿佛随风摇曳。
杜盈将项链比在自己领口问:“好看吗?”
“特别漂亮,就像是给您量身定制的一样。”温礼笑道。
杜盈轻笑着撒娇:“还是阿礼对我好。”
应宁拿过去,收在盒子里,“我帮你放珠宝柜。”
杜盈撇撇嘴坐到沙发上,“就你没意思。”
说罢又看向温礼:“阿礼,这次回来多住一段时间嘛,怎么说也得过完年啊。”
温礼点了点头,笑着应下。
应宁垂眸,将檀木盒拿起,看了眼温礼,闷声说:“你都给她买多少珠宝了,她也不戴,有钱烧的吗?”
说完拿着盒子往衣帽间走去。
杜盈轻哼一声,拉着温礼的手甩了甩,“你别听她乱说,我肯定戴。”
“好,”温礼看了眼应宁的方向,“您忙着,我去看看她。”
衣帽间。
应宁拿出珠宝放进玻璃柜里,又合上密码锁。
回头时,温礼站在门口。
“你怎么想着回来了?”她冷声问。
温礼笑了笑,说:“裴九遥跟池漾出去旅行了,我又没别的艺人可带,就回来看看。”
“你是天极的金牌经纪人,怎么会只让你带裴九遥一个。”
温礼耸了耸肩膀,“之前因为裴九遥的事得罪了莫天,她就把我手上的工作全撤了。”
“那你……”应宁皱了皱眉,“那你还买那么贵的珠宝。”
“之前买的,”温礼随意含糊过去,靠在门框上问:“小猫咪,不欢迎我回来?”
应宁低头说:“当然不是。”
“哦,那就是因为我没给你买礼物,吃醋了。”
应宁闷声:“我吃什么醋?”
“你最爱吃醋,我有时候都怀疑你信息素是不是醋味。”
“我信息素是桃子味。”应宁皱了皱眉。
温礼轻笑:“好了,反正我也闻不到。”
应宁周身像是飘了一层似有若无的怨气,满脸不快地盯着温礼。
温礼往前走了几步,应宁就一只脚往后退了半步,但终究还是没动,由着人走过来,站到自己面前。
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