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溢出来, 巨大的毁灭性几乎将她撕碎。
裴九遥闭了闭眼睛,睫毛轻轻抖动。
随即跑回卧室, 将头埋进被子里。
还不够,身体像是空了个洞, 怎么都填不满。
她突然想起池漾说, 你可以吃药打抑制剂。
抑制剂。
裴九遥记得池漾这里有, 她还从医院给池漾取过。
她挣扎着从柜子里翻出手提箱,将箱子打开后,里面有一次性针剂和药瓶。
想了想,又收回去。
……不会打针。
裴九遥随便取了一些药,按照说明吞进胃里,躺在床上,更难受了。
实在没办法,只能双目含泪给温礼打了个电话。
“温礼……”
声音自带哭腔。
“怎么了祖宗?大半夜的谁又欺负你了?”
“我, 我易感期了。”裴九遥突然就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温礼声线慵懒:“你易感期找个omega呗, 我一个beta,你还想睡我不成?”
“她, 她跑了, 她把我拉黑了……”裴九遥声音断断续续,哭音一点收不住。
温礼沉默半分钟, 问:“你对人家做什么了?该不会是学了楚司的坏毛病吧?”
裴九遥没说话,温礼又问:“那我再给你找个omega?”
“我不要别人!”
“你这时候倒是开始痴情了,”温礼无奈:“那你身边有药吗?”
“没,没有,我不知道用什么……”
“你可真行啊,你怎么不告诉我你不知道怎么吃饭呢?”听筒那边传来温礼的脚步声和开关门声。
“你现在在哪儿?我给你送药。”
裴九遥将自己的定位发过去,报了楼层。
“我……这不是池漾的公寓吗?”温礼震惊到差点飙脏话。
裴九遥没搭理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半小时后,外头响起门铃声。
裴九遥挣扎着从池漾的床上爬起来,几乎痛苦到快要虚脱。
她扶着墙走出去,强撑着一丝清醒的意志打开监控,是温礼在外面。
裴九遥“吧嗒”打开门。
温礼走进来,手中提着一个银白色的手提箱,看着裴九遥循环震惊。
“你为什么在池漾家里?”
“别说了,快进来吧。”裴九遥虚弱地动了动嘴唇,睫毛上还沾着水雾。
温礼换了鞋进来,裴九遥就无力靠在沙发上。
“你真被池漾包养了?”温礼将手提箱打开,里面是一次性针管和药剂。
裴九遥脑袋枕在沙发靠背,微微偏头问:“你觉得呢?”
“上次我听说是池漾帮你搞定的陈制片,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俩一直不对付,她干嘛做这种事情。”
温礼将玻璃试剂掰开,说:“不过你五音不全,我还以为她故意报复你,谁知道你居然……”
现在想起这件事温礼都很震惊。
裴九遥唱歌的词条在热一挂了三天,今天还没退下去。
她给裴九遥当了这么多年经纪人,没想到有朝一日裴九遥还能靠唱歌爆红。
近期收到的音综邀约和唱片录制邀约多到数不过来。
“其实你后来跟池漾的车去南港,我就觉得不可能是报复。”温礼推了推针管,液体如串珠滚落下来。
“只是你被池漾包养这件事,更让人难以置信。”
裴九遥慢吞吞将头发拨开,露出后颈腺体。
温礼将针刺进去时,裴九遥疼得闷哼一声。
“腺体有些肿,是会疼,你忍一忍。”
裴九遥“唔”了一声,把头埋在沙发上,任由冰凉的液体一滴滴落进后颈,顺着血液流到心脏。
温礼拔出针后,问:“所以你是对金主做了什么?人家放着自己的住处不回,直接就这么跑了?”
温礼顿了顿,恍然大悟:“两个alpha做起来确实怪难受的,你易感期乱放信息素,将人气跑了吧?早就觉得你可能更喜欢alpha,只是没想到会跟池漾……”
“别说了,头疼。”裴九遥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发懵的脑袋。
“行行行,大半夜过来给你送药,连句话都说不得。”温礼无奈将东西收起来。
陷在沙发里的裴九遥单手捂着小腹,手心下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祖宗,您还没吃饭呢?”
裴九遥沉声:“没胃口。”
温礼轻哼一声,“得,我受累给您做点。”
走到厨房穿上围裙,手机忽而响了。
她盯着上头“应宁”两个字半晌,想了想,终究还是接了起来。
“姐姐,今天不是在家吗?”应宁声音闷闷的。
温礼常觉得应宁有些呆呆愣愣。
没在家不就是不在家嘛,这都要问?
“有事,出去一趟。”温礼打开冰箱。
“半夜还有事?”
都说了有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