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辣,不管是对待自己的手下还是对待自己都是无比的狠毒。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不在乎手下的生死,因为这点,他在这城里鲜有人敢于与他为敌。
但不管多狠毒,多铁石心肠,他也是个人,是人就会有自己致命的弱点。他的弱点有两个,一是钱,自小穷怕了的他就是因为这东西走上了邪路,二便是他从小相依为命的姐姐玛琳。
他们不是亲姐弟,只是小时候在贫民窟中互相照顾的流浪儿。在丹泽尔十三岁时,那年的冬天过分的寒冷,他患上了伤寒,饥病交加差点死掉,是大他三岁的玛琳用自己在街头出卖身体挣的钱买药救下了他。
自那时候起,他就发誓要保护她一辈子。
“·····无辜?”梦星沉默了,松开了玛琳走到丹泽尔的面前,静静的站立。
突然,她抓住了丹泽尔的头发把他向下猛按,同时一击猛烈的膝击击出,击中脸部的时候她松开手,让丹泽尔的头颅如同一个被巨力击打的拳击速度球一般向后扬起,又被颈椎拉回。
“你原来知道无辜这两个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梦星抓住丹泽尔的头发,从侧脸颊一刀插入口腔,用力一搅。
丹泽尔听到了自己牙根折断的声音,舌头被刀刃划开,剧痛在大脑中爆炸开来,他摇动着头颅挣扎,却把伤口撕扯的更大,血逆流着灌进喉咙呛进气管,然后被他混杂着牙齿咳嗽着一口口喷出。
梦星拔出刀,用刀柄重重的打在他的额头,把他连着椅子击倒在地,一脚踩在他的右手大臂上,不符合她体形的可怕力量硬生生把它踩成了开放性骨折:“我以前也是无辜的,我那可怜的姐姐是无辜的,那些被你卖进火坑的女孩是无辜的,那些被你毁掉的家庭照样是无辜的。为什么你毁掉我们的时候没有想过我们也是无辜的?和你那姐姐,你那情人一样!”
“你干了人贩这么多年,为什么你只有亲身体会最爱的人被折磨了之后才会知道,啊,他们是无辜的啊!”梦星疯狂的对着丹泽尔大叫,一脚又一脚的连踢他的腹部,每一脚下去丹泽尔都会吐出大量的血沫。
良久,梦星像是发泄够了,不再踢打丹泽尔,而是站在那里捂着自己的脑袋,大口大口的喘气。
呼吸平复之后,她蹲下,揪着丹泽尔的头发,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我问你,当一个人,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在几天之内连续经历了被父母出卖,被*轮*奸,被性*虐待,折磨,阉割,最后又亲眼看着唯一爱着自己的亲姐姐死去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
“你······这个疯子···”吐出一口血沫,丹泽尔已经口齿不清。
梦星刚才疯狂的踢打已经让他的内脏严重受损,吐出的血沫中甚至夹杂着斑驳的内脏碎片。
“恭喜你,你终于回答正确了一次,丹泽尔先生。”梦星凑近他,森然的笑了。“我的确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无序和混乱,无法预测的暴力随时有可能落到任何人的头上,活的好与不好和努力什么的全无关系,全看运气。就像今天的你们一样,昨天的你们会想到今天的自己是这个样子吗?”梦星站起身来,把玛琳连着椅子推到房间的另一头,又返回丹泽尔身边,蹲下去,把刀依次狠狠地刺进了他两个膝关节的夹缝,毁掉半月板和韧带。“我和姐姐运气太差,所以生在了父母酗酒吸毒的垃圾家庭里,所以被卖给了你们,所以被卖进了樱花街。”
“运气不好就是原罪,这是你当初教给我的道理,现在还给你。我帮你把手松绑,你得用左手带着你的两条废腿和椅子,还有你那已经骨折的右臂爬到房间的另一头,也不远,就十米距离而已,然后你得爬上你那美貌·····啊偶,现在已经变丑了呢·····你的情人玛琳的身上,用嘴揭开她嘴上的胶带。你能完成的话我就放你们走。”梦星微笑着用刀割断绑着他左手的绳索。
丹泽尔不信她的话,用虚弱的语气说:“我不信···你这个疯子会放我们生路······”
梦星在一旁耸耸肩,剥开一片口香糖扔进嘴里,说:“随便你信不信,你信的话好歹还有点希望哦。我是觉得你现在这个状态要是真的可以爬十米还用嘴揭开玛琳嘴上的胶带的话,那一定是走大运了,老天爷都不要你们死啊,那么让你们活下去也可以啊。”
丹泽尔看了看嚼着口香糖一脸悠闲的梦星,又看了不远处正哭着摇头的玛琳,一咬牙,伸出左手撑着全身的重量向玛琳爬了过去。
他浑身上下都是伤,每前进一厘米都会扯动伤口给他带来剧痛,同时因为双腿的伤他不能动用腿部的力量帮助他爬行,只能用左手来牵动全身。
一开始,他爬的还算迅速,但爬出两米后他的体力便用尽了,只能一寸寸的往前蠕动。他用自己的指甲在粗糙的地面上抓磨,希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