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现在他退下来了,这把‘刀’也嗜血成性,走到失控的边缘,是时候该废了。
次日,宇智波止水在南贺川投河自尽的消息在宇智波一族族内传开了。一开始,宇智波族人们并不相信止水会死,他怎么会死呢?他的幻术可以在无人察觉得情况下控制他人心智,他的速度让‘瞬身止水’的称号在村内村外如雷贯耳,如此一个强大,性情温和友善,且没有心理和身理上的疾病的年轻人怎么会突然自杀呢?但事实击破了宇智波族人们虚幻的期望,疑似止水的尸体在南贺川被打捞上来了。
之所以说是疑似,是因为尸体遭到了鱼的啃噬,肢体残缺严重,少了半个头部,左腿和右臂,内脏也被吃光了,实在难以辨认,只能靠着衣着和皮肤上与止水一致的旧伤疤确定身份。这个世界的河流里可不止那些十几厘米的小鱼,几米乃至十米以上的巨型鱼类也存在许多,这尸体想必就是不幸地遭遇到了大鱼。
止水死了,除了那些还不谙世事的孩子,所有宇智波族人都因为这件事而忧心忡忡。止水是族内的最强者,一直以来对家族忠心耿耿,总是为了族人奋战在第一线。他的死除了对家族的实力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同时也将一种恐慌注入到了家族内部——
村子已经开始了对宇智波一族的清剿,止水就是被村子暗杀的!
没人相信止水是自杀,哪怕他留下了亲笔写就的遗书。
无形的恐慌在宇智波一族中蔓延,宇智波忍者们迫切地想要查出止水之死的真相,以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事——是趁着族内其他忍者还活着与村子鱼死网破,还是继续按兵不动,维持村子与家族间的微妙平衡。
临近傍晚,宇智波族地,族长宇智波富岳家门前。
一阵沙尘被激起,三个在警备部队任职的宇智波忍者摔在富岳家门前的大路上,狼狈不堪。鼬后他们一步落地,稳稳地站住,弯着腰,低着重心,身体隐隐呈现出一种类似猫科动物进攻预备时的姿态。
“我刚刚说过了吧……”
他低着头,没有看面前那三位族中的长辈,但那三人都能感觉到他那被藏起来的视线有多冰冷。
“不要轻易用外表和自己的主观意识去判断一个人的个性。你们凭什么认定,我就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鼬心里憋着气。
没有人比他更伤心止水的死,也没有人比他更希望止水不死。他面前的这些人拿着止水的遗书找上门来,因为他昨晚和止水都没有参加集会的缘故,就怀疑是他杀了止水。他们怀疑对了,在止水的要求下,他将他推下了山崖,坠入南贺川那湍急的白浪之中。他杀了止水,但将止水逼到要死的地步的人,是他吗?
不是。
把止水逼死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些所谓的族人!如果不是这些族人自大到想要造反,想要用武力夺取村子的政权,止水会被逼到那个地步吗?!
鼬缓缓地站直了身体:“满嘴什么族人,族人的……你们完全误判了自己的‘器量’,你们就是因为误判我的‘器量’,所以现在才会以如此丑态倒在地上。”
地上的一位宇智波忍者说道:“止水……他最近在监视你。你加入暗部半年了,最近的言行变得越来越奇怪,你到底在想什么?”
鼬面无表情,眼神更加的恐怖。
他心里觉得好笑。
族人,族人……族人们还以为止水是站在家族那一边的呢……
止水可比你们看得远的多,而你们终自己一生也无法跳出‘家族’这种狭隘的视野。
鼬:“执着于所谓的组织,执着于族人,执着于名号……这就是在局限自己,限制自己器量的发展,而且也是害怕、憎恨目前还没有看到,还不知道的事物的……愚蠢行为!”
鼬的父亲,宇智波富岳的声音在这时突然暴雷一样响起:“住手!鼬。”
鼬瞥向富岳:“……”
富岳从大路那头走过来:“别闹了,到底怎么了?鼬,你最近变得有点怪怪的……”
鼬偏开自己的视线,轻声说:“我没有变,只是在履行自己的使命罢了。”
富岳:“那你昨天为什么没有来参加集会?”
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他已经想好了鼬可能会做出的回答——为了任务。
但鼬没有那么回答。他说:“为了让我更接近巅峰。”
富岳心里咯噔一下,不祥的感觉窜上心头。
宇智波家力量的巅峰就是写轮眼的巅峰,而写轮眼已知的巅峰,就是万花筒写轮眼。
突然间,鼬提起了手,一支苦无在他的手里闪着寒光。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之时,他已经掷出了手里的苦无,将大路边围墙上的宇智波家家纹钉穿……
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
与此同时,自来也刚刚下班,从火影办公楼离开还没有两百米,他就察觉到有一道森冷的目光自远处射来,直击他的后背。